“不然你要怎么样?”
“我要一百万。作为我青春的补偿。”
“一百万?!”
萧正臣不禁苦笑了一下,平静地说道:“丹柔,你我之间十几年的感情,你觉得它只值一百万么?你这样叫我怎么说我曾经以为它是无价的?呵呵……”
一个男人的平静苦笑,往往就是最最撕心裂肺的痛苦表达了。
“你什么意思?”
丁丹柔一心就只想着钱了,哪里还顾得了萧正臣的伤心。
萧正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走到窗前,背对着丁丹柔说道:“五百万的支票我已经叫人给你准备好了,我已经在上面签了字了。还有我们海边的那套你最喜欢的别墅,还有那辆你看上还没有买的玛莎拉蒂,我都已经一并记在你的名下了……这些并不代表十年的感情,但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丹柔,这些,即使你不跟我要,我也会给你。但是你先跟我要了,我们这段情,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正臣,你……”
“你要自由,我就给你。在协议上签字吧,签了字你就自由了。”
那一刻,丁丹柔莫名地感到那么一丝丝的后悔,可是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司裴萱在萧正臣的郊外别墅之中借住了大概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之后,身体好了许多,便坚持要搬出去了。跟萧正臣辞行后,她依然没有回家,自己在外面找了一间便宜的旧公寓,还找了一份不太尽如人意的工作勉强在做,总是受公司里的老人欺负不说,每天光是上下班的时间加起来就要三个多小时,十分辛苦。
萧正臣跟司裴萱似乎只是因为“酒店暗杀事件”相遇,又因为“捉奸事件”而短暂相识,甚至是萧正臣竟然都还没有来得及问司裴萱的真实姓名,只是在那天匆忙之中听到罗宇明似乎喊司裴萱“萱萱”。
茫茫人海,相遇相识的人太多,无足挂心,萧正臣和司裴萱很快就互相忘记了对方,各自默默疗情伤,自我****伤口,然后继续开始各自的生活,忙忙碌碌。
可是就好像是村上那句话一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走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旧爱迷失,有真情的人冥冥之中总会再相会的。
“喂,你好。”
一个晴朗的上午,萧正臣正埋头认真看文件呢,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打来。
“你好,请问是萧正臣先生吗?”
“嗯,是的,请问您是哪里?”
“哦是这样的,萧先生,萧英寻是您爷爷吧?”
“是啊,怎么了?我爷爷他出什么事了吗?”
“萧先生您先别着急,您爷爷现在在东门骨科医院的骨科病房,老人家摔倒了骨折了,您过来看一下吧。”
挂了电话,萧正臣也顾不上什么会议啊合同的,飞速开车去东门骨科医院,一开门看到的却是爷爷欢乐的笑脸。
“爷爷,您怎么这么高兴啊?这腿都摔伤了,怎么还乐呵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