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寻得一线线索,眨眼之间就被斩断,我不得不着急起来。
我手头还能与十三铆人钉扯上关系的线索,只剩下坟场工地的保安队了。
若是他们再发生什么意外,那我便真的被绝于“黑暗”之中了。
我催促婉君上车,要下车钥匙,发动汽车便赶往殡仪馆的工地。
馆长遭遇大手壮汉和黄莲圣母两次逼杀,每次都赶在我要与他见面之前。我原先以为是馆长被人盯上了,可现在再想,反倒是觉得我被人盯上了。
馆长之死,和我有脱不清的关系,我深感内疚。
前夜来殡仪馆时,我注意了一下坟场工地的进展,结果塔吊什么的还保持着原样,就好像这段时间都没有动工似的。
也并不奇怪,修建坟场只不过给地下祖坟做掩饰,别说是三五个月没有完工,就算是三五年无法完工,也实属正常。
就是不知道那十三人的保安队是否尚在。
上回与其他们接触,还是乐乐未转生之前。依照当时的情况,保安队中人员变动非常大,难保我们这次去,还能遇见相熟的人。
但是心中纠结这些未免太早了,这种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了工地再说。
开车行驶到殡仪馆,那坟场的工地就在殡仪馆后面。
以前倒是有一条路可以直接通到分场工地,现在这条路斌莫名被一到铁栏挡住,开车是硬闯不过去的。
车停在栏杆前,我按了一声喇叭。
这次来本就不是为了隐秘潜入,所以能一喇叭将人吸引过来,是最好的。
可是连着按了两三声,也不见有人反映。
这就奇怪了,那十三个保安总是要赶保安工作的,除了环绕巡查之外,还得注意不能让人擅闯入内。
我们都弄出这么大响声了,怎么反倒没人来看?
我看了婉君一眼,两方一样的不解和困惑,只好开了车门,下车再看情况。
刚刚下车,还没走至铁门跟前,老远便投过来一束手电。
这灯光刺眼无比,应该是用了抢光手电筒。
遮掩适应之后再看,铁门前面已经聚集了四五个人,也正看着我们。
“还以为是总公司那边来人呢,车牌也不对。”其中一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跑来干什么?不会是来看墓地的吧?”
我示意婉君直接亮证件,跟这些人打交道,就得拿出官家的身份来。
婉君伸手到自己包里,正准备拿出证件。这几个人中的一个却忽然指着我:“啊!原来是你!我就说看着眼熟。”
强光手电只是低了一个探照位置,我看不清他们长相,他们却能看的请我的面目五官。
不知道其中是谁说是认出了我,又道:“你得救我!求你得救我……”
他话正说着,忽感气氛不对。
“你说什么!闭嘴!”
“你们不知道,他真能救我们……”
“让你瞎说!”一人轮起拳头打在对方脸上,手电筒随即滚落地面。
我再看他们几人,全都缠接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
正当我向上前阻止,反倒是婉君从包中拿出一把手枪,四十五度角便射出一发子弹。
枪声震耳,纠缠在地上的几个人被震的浑身一颤,当即视线全都看向了我们。
鸣枪示警都是冲四十五度上斜角开枪,这样才能让子弹在伤不着人的情况下射空。若是仰天射击,子弹在下坠时还是有可能出现流弹伤人的情况。
婉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包里放了把手枪,用起来倒是非常果断,甚至都没有给我使个眼色。
我离她不远,耳朵便被震的有些发聋。
“枪!”一阵沉寂之后,其中一人认出婉君手上拿的是什么,惊叫道。
其他几人知道这是枪后,也连忙散开,警惕看着婉君。
婉君这才不慌不忙将证件拿出来:“我们是警察。”
“警察?”其中一人脸颊中了一拳,眼看着眼眶红肿起来:“你们,来干嘛?”
“找你们有事。”婉君说道:“先把门给我打开。”
刚才那一声枪响威吓,几个人也都被婉君吓到了,没敢犹豫就拆掉了铁门上的锁,将铁门来开了一段。
“刚才是谁说认识我的?”我摔先走过去,示意婉君不要开过来。
这几个人的反应有些奇怪,其中一人说是认识我,又要我救命,怎么就惹怒了其他几人,要遭到围殴?
他们人虽然多,好在还惧怕手枪,只要婉君不靠近他们,我想他们也不敢造次。
中间一个嘴角有血的男人举手道:“是我。”
看他身高和我差不多,也就是个平头发型,光看外貌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以前见没有见过他。反倒是其他几人我可以肯定,全都是新人,并非我早先见过的那十三人的保安队。
记得保安队的队长和我说过,自从保安队成立以后,十三个人的巡逻阵容从没变多,但是每隔几日就有一名队员告假离开,再有新人补上。
这才两三个礼拜的时间,竟然换了这么多生面孔进来,不知当初的保安队长还在不在。
“我们见过?”我问他道。
他连连点头:“见过见过!我还和你说过一句话呢。”
这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第一次见到巡逻队,是在追捕黑蟒时,黑蟒杀掉了巡逻队中的一人。我当时的确有跟巡逻队的人都各自谈过,不过我并没有将他们的长相一一记住,原本想着日后是不会再打交道了。
我再问他道:“是你刚才说要我救你的?”
“对,对!现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了,求你救救我!”
说着,人跪在了地上,还给我磕起了头。
另一边的高个子男人见状,忙要拉他起来,嘴上道:“你别听他胡说,他脑子有问题。这是神经病又犯了。”
“你才有神经病呢!你们一个个难道都不想要命了吗?还不赶快求人家救命!”平头男不让旁边的人拉他,嘴上急道。
高个男人偷看我一眼,忽然脸色一怒:“你要死就你自己死,别拉着我们一起垫背。”
说话间又是一拳,其他几个人竟然也跟着蜂拥了上去。
婉君忙要再开枪我,我赶紧把她拦住。
高个男人是想清楚了之后才动手的,他的目的就是不让那人说话。不论婉君开枪与否,这一次他都不会再被吓到了,因为他看透了婉君是不可能拿枪射他的。
将自己袖子往上一撸,穿过铁门,一把从人堆里拉住高个男人的衣服。
他见状想把我也拉扯进去,我怎么会让他得逞,巧劲一用,他整个人便被我拽了出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单膝压在他胸口,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瞬间卸掉了他的左胳膊。
这种快速致人脱臼的手段,我百试不爽。只可惜这招只能对付普通人,像是江原一类的老贼,我要是敢这样近他们的身,恐怕自己都被他们卸掉全身关节了。
高个男人疼的乱叫,痛叫声可比子弹管用多了,瞬间那些人又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都给我后退两米,不然我就一个一个的打的你们生活不能自理,看你们谁还敢动手。”我往地上吐了口涂抹,学做恶狠的样子。
这个高个应该是几人中最能打的,转眼间就被我制服在地,其他几个人怎么能不怕。
他们这才纷纷下来,往后退了一段。
被打的男人缩成一团在地上颤抖,不过光看他外表,倒是没什么大伤。
“你没事吧?”我问他道:“能不能站起来?”
平头男见其他人已经退开了,这才试着站了起来,身上添了不少的淤青,不过没伤到他的筋骨。
“我问你,他们为什么都要打你一个?”我问那人道。
这才短短几分钟时间,那些人已经连着殴打他两次了,看起来还非常团结。
这不见得是欺负人,光是一个对付一个,平头男未必会被打倒在地,我却觉得更像是要制止他跟我们说话。
就听平头男道:“他们都鬼迷了心窍了,要钱不要命。”
“什么意思?”我问平头男说。
平头男指着几个人说:“你们这几个才来多长时间?给你们说了不能赌,命肯定会赌进去的,你们都不信。这好不容易有个人能救我们了,你们这是干嘛啊!?”
听平头说话,被我压在地上的高个男人忽然喝道:“大家伙别听他的,这小子赚够了想溜,还要毁了我们的财源。大家别怕,他们有枪也不敢打人。你们一起上,把他们从这赶走!”
听这小子嘴硬非常,还鼓捣其他人冲我们动手。
而我又看见那几个人手上略有动作,好像还真被他鼓捣动了。
看来不耍狠是不行了,我冲婉君道:“把枪给我。”
婉君将枪递给我:“你要干嘛?”
“让你看看,我敢不敢射你。”说话间,我将子弹对准高个男的屁股,一枪开出。
子弹瞬间掀破他的皮肉,从左边屁股穿到右边屁股,开了一条“隧道”。
不管他痛叫,我将手枪对准里面的人:“谁敢乱动,******谁,你们的行为是袭警,我杀你们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