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
驾着马车行出一段路程,慕白夜清冷的声音透着车帘幽幽的飘来。
“是呀,玩够了。”苏离幽没正经的回答,转身撩开车帘,“王爷,我不识路。”
……
悠哉的靠在车坐上,苏离幽只想放声大笑,普天之下,能够坐到堂堂端亲王驾的马车,除了她,还有谁?还有谁?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苏离幽探出一个小脑袋,慕白夜面无表情的掀开了车帘,本抓着车帘战立的苏离幽差点没有直接栽下去。
“王…爷?可是到了?”手立马扶住车壁保持身体平衡,见慕白夜又回到原位坐着,也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苏离幽叹气,自己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阳光让苏离幽不适应的眯了眯眼,一只手放在两眼上挡住阳光,看样子,应该是走到了林子的出口了,一般的城镇,苏离幽还是识路的。
认命的驾着马车,在脸上胡乱做了一些修改,这里已经离京城不远了,白家的马车还是显得有些招摇,待会在城门口找个木匠卖了这辆马车好了。
走进马车里,拿出易容的工具,“王爷,请摘下面具。”
慕白夜深邃的黑眸对上苏离幽的双眼,苏离幽心不由漏掉一拍,那寂黑无边的眸,仿佛能够将她吸进去一般,仿佛……能够魅惑人心。手平放在胸口,胸腔似乎有什么想要蹦出来一般,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见慕白夜还戴着面具,自己伸出手就扣在了面具上。
慕白夜大手直接扣住苏离幽的手腕,用力得苏离幽都想叫疼。
“王爷,你弄疼我了,放手!”另一只手悄然出现一根银针,如果他不放手,她不介意让他放手!
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苏离幽吃痛咬唇,银针直直扎下慕白夜的胸口,却好似扎在了石头上,银针一声脆响断裂。
“王爷……?”慕白夜双目渐渐猩红,握住苏离幽的手开始变得冰凉僵硬,苏离幽终于发现不对,手肘一弹挣开慕白夜大手的禁锢,一同带下的,还有慕白夜破旧的鬼面。
那条盘踞的丑陋疤痕,不断生长扩散,裂开渗出鲜血,几乎要占领慕白夜整张脸才会善罢甘休,苏离幽立刻停了马车,快速的将一颗银白药丸塞到慕白夜口中。
很快,慕白夜渐渐平静,垂下了头。
慕白夜的茶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拉起慕白夜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苏离幽搀扶着慕白夜下了马车,刚刚那药丸压制不了多久,必须尽快回到王府才是。
苏离幽用一张布包裹住慕白夜渗人的脸,搀扶着他向城门走去,两个人衣着破烂,面上也沾染不少泥沙尘土,很快吸引的许多人的注意。
“站住!什么人?!”长枪横在面前苏离幽不得不停下脚步,身边搀扶的人犹如困兽一般隐约有复发的迹象,苏离幽暗咒一声,抓紧慕白夜的手,将银针刺入几个穴位,慕白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小女的夫君染了重病……小女是来京城求医的。”包裹慕白夜脸的白布沾染上无数血红,倒还真像染了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