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公冶玉。”
“传说中被软禁的宠妃裘妃娘娘么?”上官轩有些讶异,随即又笑了笑,意味莫名。
“似乎和臣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他是没想到,一直以为不过是些争宠的莺莺燕燕的人,竟都非如此。
单看眼前这个裘妃娘娘,本就听闻其身9怀武功,又如此深藏不露,心思缜密,便不似普通妃子,也难怪会得圣上宠爱。
而且此人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是……
今日相救,不是冲着他来的吧?不过碰巧罢了。
果然,女子并不曾回答他,只是收起了桌上的东西,然后转身走到了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梁氏皇朝人心不稳,各派诠权势错综复杂,虽说你是上官家的独子,但也需要找对靠山。你我萍水相逢,日后好自为之。”
……
清晨的露珠沾染在枝叶上,微咸的海风吹拂,惹得枝叶乱颤,朝露摇摇欲坠。
“唔!”
一身着普通弟子衣衫的女子晕倒在地,那周围,已晕倒了十来人。
“等下。”
墨色缎袍,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的男子折扇一撑,无数细银针便急射而出,打在周围的石壁上,又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没有机关。
“走!”他疾喝,那跟在他身后的女子立即紧随而上,步履稳健,身姿轻盈。
这是一触即其隐蔽的山洞,位于海岛边缘,背靠急流,地势凶险,而那玲珑夺魂珠便藏于此处,千辛万苦之下他与倾烛终于得到此物,如今已是在返回的途中。
又疾驰了数丈之远,远方隐隐传来光亮,略有些刺眼。
女子心中一喜,笑弯了柳叶眉和那双眼,弯成了细细的月牙。“韩墨尘,成功了。”
“你就那么高兴?”旁边举止倜傥却眼眸冷峻的男子侧头看身边娇俏温软女子,眉眼轻挑。
“当然,这说明我们都安全了,也可以快点给长老他们答复。”
倾烛皱眉,有些不解的看了身边男人一眼,脚下步履生风。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韩墨尘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拉住了赶到他前头去的女子,然后用力一带,倾烛便无处支撑的跌进了他的怀里,一头撞进了那坚硬的胸膛。
“你胸好硬!”她叱道,却在那有力跳动的心口略微迷失。
这个怀抱的气息很好闻,带着淡淡的清冷气息,却有一股莫名的桃花芬芳,让她一不小心红了脸,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你干嘛!”
钳在女子纤细腰肢上的双手宛如铁臂,因为拉她时用的力气太大,弄得倾烛有些疼。她猛然回过神来,失声叫唤,然后一把推开了他,一张莹白小脸涨得通红。
“那个……”
韩墨尘被倾烛突然那么大的反应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的用合起来的扇子敲了敲头,说道:“你不觉得那长老答应的太过轻易了吗?”
“啊?”
倾烛一愣,阴暗之中有些烧起来的小脸慢慢恢复了冷静。确实,从他们刚入这神秘岛开始,一切就都太过顺利,顺利的不可思议。
虽说小姐给她的簪子可作为宗门和小姐之间的信物,可作纽带,但也太不对劲了。
因为这簪子再贵重也是身外之物,过了整整七年很有可能已经流失在外,被奸人所得,用以利用宗门力量。
所以如今就算把簪子交给宗门之人,也不能就此确定小姐就是持簪子之人。况且在世人眼中她家小姐早已去世多年,这七年的时间如此漫长,七年后却突然有人说慕千雁还活着,想必任谁也不会如此轻易地相信吧?
此事确实蹊跷。
这般想来,倾烛心中突然一慌,用力抓紧了身前男人的手臂,温软的面容上满是不安,“韩墨尘,难道他们是故意的?事实上是在给我们下套!”
这可是几百年在武林都屹立不倒的神秘宗门,怎么可能如此没有警惕之心?若他人说什么便信什么,又怎么可能有如今的强大。
韩墨尘略微沉默了会儿,薄唇紧抿,那注视着山洞前方一点光亮的桃花眼锐利而冰冷。
“不要慌,先出去再说吧。”
他突然抓紧了身边女子的手腕,便一跃而起,疾驰而出。带起阵阵的风声,在阴冷的山洞之中回旋。
……
与此同时,梁氏皇朝境外,战鼓轰鸣,锦旗飘扬,正是兵戈铁马,皆来势汹汹。
梁军为首的一方,高头骏马之上,男子手持宝剑,一身黝黑战甲。藏于盔甲之下的面容白皙,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而多情的桃花眼。此时那眸子里却如冰冻千里,携带着浓郁的杀戮之气,冷酷杀伐。
猛烈的秋风吹过,那战旗在风中席卷的声音猎猎,这骑马于侧的男子桡是一身战甲,也无法遮掩那卓尔不群的英姿。
在他的身侧,是一名年纪较大的将军,一身正气凛然,却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那眼中的精光,不容小觑。
身后百万雄狮,气势凌然。
而梁军对面,匈奴之人皆五官深刻,体格健壮,那手中把把弯刀锐利的刺眼。亦是来势汹汹。
为首的黑马上,是五官深邃邪妄的男人,约摸七尺,体格健壮,鹰钩鼻,肤色黝黑,络腮胡子,却是有一种野性,很是俊朗。
看起来二五有余,应是匈奴二殿下赫连渠。
可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身骑白马与他并肩而立的女子。身披战甲,面容精致,神情却极其严肃,很是英姿飒爽。
秋风凛冽,卷起沙尘万千,战事一触即发。
“哈哈哈,真不曾想到,一直与我匈奴之人行兵打仗的将军竟然是个小白脸!”
两方之人互相打量了片刻,赫连渠突然仰头大笑,声破苍穹,嘲讽之意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