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二怎么说在阎令楼也是个人物,可偏偏最畏惧敬佩他们的尊主,只是……
他瞪着不远处激吻的二人,听着耳畔那羞耻的喘息声,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就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怎么好端端的就待在这而看尊主办事儿了呢?而且都不知道避讳么?这大白天的,怎么就……简直就是白日宣淫啊!
方才这两人还好好的,他也不过外边走了几步,再抬头一看,尼玛……
这里头二人,是一言不合就要亲么?
一言不合就……
汉子低头瞪着地面,闻着牢狱内难闻的腐臭味,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这环境两人都能亲上,他家尊主是得有多饥渴?咳咳,这绝对不是他的内心想法,他什么都没有想,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天灵灵,地灵灵……
而牢房内,两人各怀心思,却是越用越紧,难舍难分。
火把的光明明灭灭,斑驳的光影照在女子精致俏丽的面容上,衬的那神色晦暗难明。
她突然偏过头去,避开了佛玖释的追逐,贝齿轻轻的含住了对方的耳垂,眼眸缓缓的浮现了一抹诡异之色。
那神色却是被站在牢房之外的胡二看了个正着,面色大变,惊呼:“尊主当心!这女人有异!”
却是慢了一步。
女子猛然一口咬在了佛玖释的肩膀上,那肩上的衣衫早在两人亲吻之时微微敞开,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锁骨精致而优美。
有血液从慕千雁的口中流出,她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胡二,脸上缓缓的绽放出一抹如花的笑意,温婉动人,却带着一丝不分明的邪恶。他吓得退后了一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男子却是笑了,神色还有些慵懒,那笑容一如方才,压得低低的,喑哑而诱人。那狭长的眸子微微睁开了些,复又垂眸看身前的女子,似乎挑逗的抚摸上她的脖子,然后是那柔软的乌发,再是脸颊,“娘子,你总算是有了些眼光。”
慕千雁不语,嘴里的力道却是大了些,更加用力的咬住了男子的肩膀。难得此人送上门来,她怎能轻易的放他走?不多占些血的便宜,可是遗憾。
“所以说,在为夫这样上等的鲜血面前,娘子怎么能再去偷情呢?”
这般说着,佛玖释揽着怀中女子腰的手用力一提,便带着慕千雁一道侧了个身,让她能看到被他打晕在地上的御林侍卫,口吻鄙夷不屑,“说你之前眼睛被*糊了吧?那么低劣的家伙也看到上,找‘小三’也不能这么找。”
“唉?不对,是小四,梁谨夜才是那千人骂万人剁的小三。”
似乎想起什么,他又改了口,得意洋洋的宣布。
“……”
慕千雁瞥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侍卫,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终于抬头说道:“幼稚。”
……
已是将近夏末的日子,便是一场夏雨一场凉。此时接近正午,天色还是有些灰蒙蒙的,虽说比以往凉快了些,却是依旧闷的很,阴云渐渐聚集,没过多久便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猛然降落在泥地,很快便形成了一片片的水洼,泥水四溅。
京城郊外,野草丛生,一眼望不到边际。有风吹过,伴着大雨压了枝头,草野随风而舞,姿态柔软,却似摇摇欲倒。
朦胧大雨中,恍惚有一处建筑,精致高大,看似简朴,却隐藏华美。
远处小路由鹅卵石铺就,藏于草丛之中,隐隐通向那独立于荒野之中的建筑。
一把油纸伞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那身着布衣的小生正走向那别院。走过蜿蜒的小路,一手撑伞,一手提药,步履匆匆。随着其走近,那处别院也渐渐清晰起来,虽高大却不张扬,木是上好的木,字,是金雕的字。看似秀丽,却是恢弘。
上书,风府。
此处正是风翼国三殿下的府邸,传言是个病秧子。
倒是所言不虚。
那布衣小生匆匆走进府邸,卷起衣袖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子,又便收起伞进了大门,沿着冗长的长廊向内走去,转眼便失了身影。
红木依旧,浮萍随水波荡。,水中亭内,一袭白衣,墨发随风微舞,部分长发以玉带相束,那男子面容清俊,却是有些虚弱,似乎注意到什么,那黑眸投向远方,随即微微一笑,轻拨琴弦,不为所动。
“殿下。”
那小生熟稔的踩过池中的浮萍,踏进亭中,复又收了伞,抖了抖上边的水珠,这才走到男子跟前,垂首静待。
男子依旧专注的弹琴,轻挑银弦,那声音宛然动听,犹如天籁。那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却是白得有些透明,略显病态。过了许久,他才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
“回来了?”
“是。”
“她呢?也来了?”
“这……”
那小生沉吟片刻,“不曾。”
“哦?”风浅墨眯起了眼,“之前张无存一路跟随她,也不见得有异。”这女人,莫不是想吊着他,以防他病好的太快,帮不了她了么?只是之前可不会隔那么久的,真是狡诈。
“在下也是下了番功夫,方才得以打探到。那女子应被当今皇上打入了天牢。”布衣小生低头,又将手中提的药交给候在一边的小厮,轻声道:“这药是按着之前的方子取的,因为不曾联系的到那人。”
“哦?”男子似乎有些讶异,挑了挑眉,不过愣怔功夫,却是一声轻笑。
“呵,这女子如此机敏狡诈,竟也有这么一天,真是难得。”
“那……您的身子?”一边的小厮接过对方递来的药,有些担忧的看向眼前负手而立的男子,欲言又止。
他们风翼国的三殿下本应叱咤天下,本应坐上九鼎之座的,却是被这病拖累,若非如此,怎么还会受一个女人的牵制!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