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宫人不停的拉扯着她,慕千雁先是不说话,用余光把慕千怜如调色盘般的脸色看了个便,才说道:“娘娘您急什么,臣妾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方才已经有人去叫皇上了”
这话一落,那些个宫人便停了手,然后看向气的情绪不大平稳的慕千怜。
此时慕千怜的脸色也是不大好看,这裘妃自从那日石屋出来开始便不大对劲,现下想起那日石屋裘妃晕倒前看她的眼神,也真的是别有深意的。
所以昨夜她才会偷偷和她安插的人去看这个裘妃公冶玉的胸前是否有一颗朱砂痣。因为慕千雁的胸口便有这么一颗朱砂痣。
不过,事实证明是她料想错了。
可昨日她才去过裘妃的寝宫,今天这裘妃便受了伤,染了血,这事难道便不蹊跷?
女子的话让慕千怜自觉没脸,皱着眉看了眼她缠着纱布的脖子,便抬步直直的掠过白衫女子的身边,登上了凤位,露出一抹端庄的笑来。
看慕千怜一副无事人般坐在上面,脸上却青白交错,分明气的咬碎的一口银牙还是装的笑容庄重,慕千雁不冷不淡的扯了扯唇角。
慕千怜的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她一进来嘴里便没说过好话的疯癫女子,说道:“妹妹且说说发生了什么。”
慕千雁在慕千怜进来起便站了起来,她先是不动声色的把慕千怜和身侧阿欣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心知昨晚的事她只要说一点点扯到这两人的,她们就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她说出来。
因为要是让人知道当今皇后竟然不好好坐稳皇后的位子,而在半夜三更去嫔妃寝宫做些不知什么勾当,那好不容易端起的母仪天下的名声便臭了。
这般想着,慕千雁的脸色突然一白,然后纤细的手指便指向了自己仍然包着纱布的脖子,颤着声说道:“臣妾从来没想过要自杀,臣妾没有要自杀,没有……没有,没有!”
她不停的重复着,似乎思绪已经混乱了。
至少,在梁谨夜到来前,她要努力拖延。
见着她这般模样,慕千怜的脸色也好转了些,毕竟一个被吓得有些神经不正常的不给她颜面也没什么大不了,要是她身为一国之后还和这样的人计较,那才叫失了仪。
想着,她鄙夷的看了站在金銮殿中间的女子一眼。
就在这时,外面远远的传来的太监的宣报声:皇上驾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跪下行了礼,慕千雁悄悄退了几步,隐在了别人身后,半蹲了下来。
这辈子,她只跪过两个人,第一个,是她的娘亲。第二个,是她的师父。
自叛师门,自断经脉,只为求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呵,如今要她跪梁谨夜?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