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杨首斌够渣,他的脑子倒也不笨,也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自忖不是洪少游的对手,他立刻转头,可怜兮兮地向一旁的吕莎求助道:“莎莎啊,难道你就忍心看着 我被他一直打么?别忘了,我这里还有你的……”
吕莎脸色一变,仿佛心头被针用力刺到了一样,她过来拉了拉洪少游,用恳求的眼神让他不要再动手了 。
洪少游看多了这种色厉内茬,只懂得欺负女人的人渣。
他也知道必定是这个家伙,给吕莎带来了很深的伤害。
尤其是他可能还掌握着吕莎某些不为人知的把柄,否则吕莎不会这么惊恐和痛苦。
所以,他并没有继续上前教训杨首斌,而是轻蔑地站到了一边。
杨首斌晃晃悠悠地爬了起来,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面巾纸在脸上擦了擦,阴狠地望着洪少游和吕莎,不服 气地说:“吕莎,算你狠!为了新欢可以不要旧爱!你小子也别得意,你以为你能满足得了她么?哈哈 ,别以为你年轻就一定可以的。”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行不行的话,轮不到你来评价。倒是你……”洪少游鄙夷地望着他,不屑地摇 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不行么?”杨首斌有点火了。
即便是渣男,也最怕被别人说他不行,尤其是在他曾经的女人面前。
这简直就是****裸地打脸,不过对于这样的无耻之徒,洪少游又何须给他留面子呢?
尤其是看着吕莎现在颇为亲密地挽着洪少游的胳膊,而他更是很随意地紧挨着吕莎,一脸嘲讽地盯着杨 首斌,嘴角上挂着一丝讥讽的微笑。
杨首斌觉得这是一种对他最大的嘲讽,忍不住一股怒火涌上了心头。
“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杨首斌愤怒地喊道。
要不是忌惮洪少游的身手,恐怕他早就暴跳起来,冲过去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洪少游毫不客气地反问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这么大声说话,难 道你不想站着走出去了么?”
杨首斌被这句话噎得差点要吐血,却又不敢发作。
要知道,他的父亲之前可是堂堂一省的副职,权力极大,威风得很。
即便是现在退休了下来,在该地区的圈子里,还是有不少门生故吏顾念着他的父荫,给他不少照顾。
而之前吕莎和他的婚姻,也多半是为了这层关系,而结成的政治婚姻。
即便是现在他落魄了,也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甚至动手。
尤其是吕莎,早被他看作是个人的私有财产,所谓的离婚只不过是一种形式。
杨首斌很自信手里掌握的东西,能让吕莎乖乖地回心转意,和他复婚。
但没想到,竟然凭空冒出来这个小子,把他的如意算盘砸得稀巴烂。
想到这里,杨首斌差点没把牙齿咬碎,恶狠狠地对吕莎说:“莎莎,你想过这件事的后果么?咱们非要 闹到一拍两散是吧?那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客气。那些东西……嘿嘿。”
“你敢!”吕莎愤怒地喊了一声。
看得出来,她对杨首斌掌握的东西十分忌惮,生怕他公之于众。
“你也知道怕了么?”杨首斌得意地冷笑着:“那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了。这样吧,你先让你包养的 小情人先回避一下,然后咱们再谈。”
说着,他转头盯着洪少游:“听到没有?臭小子,你还嫩得很。老老实实地收点钱就完了,别没事干乱 出头。不要以为,你可以把女人玩到舍不得你!”
很显然,他是把洪少游当成吕莎包养的鸭子了。
虽然洪少游一直喜欢把吃软饭这种话挂在嘴上,但是此刻他却毫不客气地嘲讽道:“谢谢你的夸奖。虽 然我的外形和能力,足以胜任你所谓的鸭子,但是,我没有入这一行的打算。”
“毕竟,靠女人吃饭这种事,干多了是要被戳脊梁骨,站不直腰杆的。尤其是本来就是靠上一辈的关系 顶着,现在整个骨头都是软的,是不是?”
“我知道你很羡慕我,这没啥的,有些东西你也不要想太多,都是男人嘛!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就是没 有。非要勉强自己,你也做不到,是不是?”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如果要是没有你这种人渣,莎莎姐又怎么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其实是非常 大的。”
说着,洪少游就不怀好意地扫了他几眼,目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小子,你什么意思?”杨首斌怒斥着洪少游。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就这还敢冒充男人?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滚回去把自己给阉了,省得再出 来丢人现眼。”
杨首斌愤怒地瞪着洪少游,额头上青筋必现。
但他终究还是畏惧洪少游的身手,居然强行忍住了火,对着吕莎责问道:“莎莎,你故意找个外人来演 这么一出戏,想过这件事的后果么?”
没想到一直忍气吞声的吕莎,竟然突然在这一刻爆发了。
“杨首斌,我也警告你!你要是真敢乱动的话,也不妨考虑一下后果,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要你敢乱来 ,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还有,从现在开始,以后不要再过来想捞点什么好处,告诉你!我不欠你的!不要以为我好欺负!”
杨首斌被她的话说得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吕莎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这么绝情。
即便是之前离婚的时候,他们也是很平静地好合好散,留有余地。
他还一直习惯性地当做吕莎只是和他赌赌气而已,所以不时跑过来找借口从她这里捞点钱。
因为他压根就没当之前的离婚是真的。
在他看来,吕莎就是他不可分割的私有财产,只要他愿意的话,就可以对她予取予求。
但现在,吕莎竟然为了外人向他撕破了脸。
看起来不光是这段感情无法维持,以后就算是想从她身上再捞到点好处,都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看了看边上对他怒目而视的洪少游,杨首斌又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之前的叫嚣全都是他的虚张声势,毕竟人走茶凉是自古以来的不变真理。
虽然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对他依然是客客气气的。
但杨首斌知道,真要是事情闹大了,没人会选择站在一个自揭家短的渣男身边。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心虚气短,便指着洪少游和吕莎喊道:“好好好!你们这对奸夫****,算你们有 种。小子,我不和你动手,因为我是斯文人,怕脏了我的手。不过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没完,你给我等 着。”
说着,他就退了一步,准备离开。
表面上看起来他好像是很有种的样子,但洪少游却知道他很怂。
本来不想和这个家伙再啰嗦,但想到他手里还掌握着吕莎的把柄在,洪少游便立刻走上前,像老鹰抓小 鸡一样,将他硬生生给拎了回来。
“小子,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警告你……”杨首斌犹自死硬地挣扎道。
“闭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就这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咱们之间的事情还没了,今天正好一起 解决了。”洪少游冷漠地说。
“你,你想怎么样?”杨首斌之前已经尝过洪少游的手段,知道这个家伙说动手就动手,一点都不含糊 。
他毕竟只是个大家子弟,从来都没象现在这样吃过什么亏,全靠着父辈的面子和虚张声势吓唬人。
所以洪少游看得也很透彻,知道这个杨首斌就像是纸老虎一样,经不起吓唬的。
不趁今天解决他,只怕以后这个无赖还会无休无止地纠缠着吕莎,到时候再收拾的话,可就麻烦多了。
一旁的吕莎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本来她准备给这个杨首斌一笔钱打发他算了的。
毕竟这个家伙掌握着很多她不光彩的过去,每次一想到之前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她都悔恨不已,但却 无法改变。
如今的一切,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感觉到整个事情都有些失控了,整个大脑立刻变得一片空白,愣在 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洪少游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揪住了杨首斌的领子。
她才反应过来,赶紧跑上去,小声劝道:“洪少游,这个事情别闹得太过了,就这么放他走算了。”
“没事,我有分寸的。”洪少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放心,我保证这一次以后,这个家伙绝对不 敢再来骚扰你。还有,他绝对不会把那些东西散出去的,相信我,把这些事情都交给我吧!”
吕莎犹豫了一下,但看洪少游的目光中充满了自信,再联想起他之前办事的手段,她也慢慢地点了点头 。
“好吧,你先出去,顺便把门关上,我要和这位老杨好好聊一聊,就当是新旧人交流一下经验,嘿嘿。 ”洪少游笑着说。
这番话,仿佛又是之前那个玩世不恭的登徒浪子,惹得吕莎对他又是一阵白眼。
不过,她还是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她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滴滴答答地像是有地方在滴水,又像是洪少游在问什么话一样,但是声音很小,听不清楚。
不过很快,洪少游就推开门,带着一头湿漉漉的杨首斌走了出来。
“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等一等,我和老杨去他家里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洪少游若无其事地说了句 ,便拖着已经站不起来的杨首斌向电梯走去。
吕莎再看看房间内,一张躺椅旁的地上满是水迹,一条毛巾湿哒哒地挂着躺椅把手上,再联想之前自己 听到的声音,不禁陷入到了疑惑之中。
“他们刚才在里面,到底做了什么事?还有,去取什么东西?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