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听到绮梦两个字,好心情立马没了。
“延之不想理你,有事对我说吧。”
“哦,安然啊,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绮梦挂了电话。
安然心里很不爽。
南宫晚走出盥洗室就问,“谁啊?”
安然把手机扔给他。
他翻着看了一下,“这个号码没印象。”
“你老情人绮梦要跟你重温旧梦。”安然没好气。
南宫晚随即把那个号码拉进黑名单,“绮梦现在供职的公司想跟思安合作一档节目。”
“当真舍得把她拉黑名单?”安然发自肺腑地高兴。
“要合作找思安的负责人,找我,越权了。”南宫晚腰板挺得绷直。
安然对南宫大少的反应还算满意,在他脸颊给了他鼓励的一吻。
苏韵松碍于脸面,也不好意思再让南宫晚下楼睡。
安然每天跟着南宫晚去公司,俩人早晚形影不离。
半个月很快过去。
安然足月这天是小莫的幼儿园毕业典礼。
他们一家三口一身正装出现在幼儿园。
三人的高颜值吸引了众多家长和老师的注目。
小莫在典礼上赚足了面子。
安然和南宫晚整整一个上午都耗在幼儿园看儿子毕业汇演,与同学老师合影。
中午十一点半典礼结束,小莫的幼儿园生涯宣告结束,开始了漫长的暑假。
“莫心怡就这两天,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京城?”
安然昨天就给莫心怡打了电话,听说她已经住院待产。
“明天吧。我今儿先把公司的事儿处理一下,到了京带着你们娘俩好好玩几天。”南宫晚也很憧憬这趟京城之行。
与安然相识相爱八年,俩人唯一的长途旅行就是在F国那二十多天的生死之旅,更别说带着儿子四处转了。
这趟京城之行,他要加倍弥补安然小莫娘俩。
“回家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对即将到来的旅程,安然也很兴奋。
这八年来,她跟延之除了生离就是死别,根本无暇体会普通家庭游山玩水的乐趣。
如今苦难过去,所有未曾体验的,她都要和最爱的人一一品评。
回到老宅,那个还未离职的月嫂就给安然做好了麻油鸡和甜酒鸡蛋。
苏韵松静立饭厅,脸上摆着一副安然吃不完不能离开的表情。
安然自知躲不过,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就吃。
“妈,小莫在卧室等您看他这学期得到的勋章呢!”南宫晚
想把苏韵松支出去。
这个节骨眼,也就这个宝贝孙子能指使动她。
苏韵松扶了下金丝眼镜,“一定要看着安然吃光这只小油鸡,
喝完甜酒汤。”
“我负责监督,您快去吧。”南宫晚连撵带哄。
“记住,我是为你们好。”苏韵松临出门又甩了这么一句。
安然双眉紧皱与面前的小油鸡奋战,加上甜酒的味道,那真叫一个销魂。
“媳妇儿,我来帮你。”南宫晚端起安然面前的小油鸡,风卷残云进了自己肚子。
“谢谢老公,来好事成双,拜托把这些甜酒也给喝掉。”安然把瓷碗放到他唇边。
“你过月子还是我过月子!”
安然咯咯笑着在他耳边道,“明天晚上就加倍弥补你,亲爱的。”
“什么明天,就今天。”南宫晚在她鼻尖刮了一下。
南宫晚去了公司,安然就在家收拾三个人的行李。
“安然,你们这次出门时间不短,说实话我真不放心让你们把小莫带走!”苏韵松迈进安然卧室。
“妈,您放心好了,我们会照顾好小莫的。”
“跟延之商量一下,把小莫留下吧!”苏韵松一听说孙子要离开她七八天,好几天前就纠结的睡不着觉了。
“妈,如果您真的不放心,就跟我们一起去吧。三姐他们也要回法国,家里就您一个人怪孤单的。”
“我不去京城!”苏韵松情绪有些激动。
“妈,我和延之跟您保证,一定照顾好小莫。每天把他的最新情况用视频发给您。”
苏韵松叹息一声,“小莫在京城玩个四五天就给我送回来吧,我离了他真是吃不香睡不着。”
“好,我听您的。”
安然送婆婆下楼。
说真的,这个婆婆对小莫真是宠到了骨子里,这几年小莫的吃穿用都是婆婆一手操持,安然这个妈妈在这方面真的挺挫败的,原来在美国,小莫的大小琐事她都事必亲躬,回到T市与延之刚相认就出了事儿,南宫集团的事务就压在她的身上,好在有苏韵松,小莫被照顾的很好。
几年来安然这个当妈的彻底退居二线了。
也不怪婆婆不放心把孩子交给他们!
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苏韵松一起去京城,可老太太很执拗,坚决不去。
昨晚延之在饭桌上说一起去,苏韵松的脸立马就变了色。
轻柔的敲门声一响,安然就知道是惠珊。
“三姐。”安然笑着招呼。
“你们明天要去京城,我们后天就要飞巴黎,再见面应该是新年了。”惠珊声音就像她的人,和风细雨,让人没有一点压力感。
“我们提议好几次让妈妈跟着一起去,妈妈非但不去,还挺生气。”
惠珊释然一笑,“妈妈年轻的时候跟席叔有过一段感情,听说那时候他们爱的死去活来,但是席叔为了自己的前程娶了席元君的妈妈,咱妈一气之下回到T市嫁给了爸爸。”
喔,难怪一提去京城,苏韵松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安然总算明白了。
“这些陈年旧事连延之都不知道。”惠珊声音很小,“我也是听大姐说的。以后你们在妈妈面前少提京城二字。”
安然点头。
席元君如此妖孽风华一个人,他老爸肯定也是人中龙凤。
“以后这个家就拜托你和延之了。我们这三个嫁出去的姑娘真的就是泼出去的水。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小家庭,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妈妈年纪越来越大,家里的事情你就多留意一些。”惠珊悠悠叹气。
“三姐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是南宫家的一份子,这里是我的家,我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好家里的每一个人。”
“安然,谢谢你。”惠珊与安然拥抱在一起。
“三姐,干嘛呢?”
南宫晚进了门
“延之下班了。”惠珊笑着放开安然,“我刚才跟安然聊天来着。”
“你们继续聊,我去洗澡。”南宫晚不怀好意对着安然撇撇嘴。
安然自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
让他干熬了一个月,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惠珊心细如发,从南宫晚进门看安然那一眼就发现了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小暧昧,赶紧道,“我下楼。”
“三姐,再聊一会儿!”安然忙挽留。
“你们过二人世界吧,我再不长眼呆这儿延之会生气的。”惠珊笑着下楼。
也难怪惠珊要开溜,南宫晚那脸上分明就写着“今天开戒”四个字。
安然拿着睡袍来到盥洗室。
“递过来,媳妇儿。”他带着水珠儿的精壮长臂已经伸了过来。
安然拿着睡袍的手刚抬起,就被他拉进了浴池。
“你可真浑——”安然整个人跌进温热的水中,刚开口嘴巴就被堵上。
“媳妇儿,想你了呗!”他开始不老实。
“你疯了,我过了今天才足月!明天,明天才——”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他带着一起奔赴幸福的彼岸。
“我说行就行。”
他如火如荼。
安然彻底沦陷。
一个澡,洗了将近两个小时。
安然浑身酸痛爬出浴池就上了床,一动都不想动。
“媳妇儿,我好不好?”南宫晚已经麻溜地换上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
“你就一精虫上脑的混球!”安然没有一点力气。
虽然提前一天被他吃干抹净,不过刚才真是一场高质量的身心享受。
南宫大少的本事越发见长!
“一天而已,有那么重要吗?”他坐她身侧,凝视她,“这个月我一定要让你怀个闺女,否则太对不起咱妈了。”
“差点忘告诉你,以后可别当着妈的面提京城两字了。”安然翻了个身。
“为什么?”他笑着揽住她瘦削又不失丰满的身子。
“当真不知道?”
安然有些不信。
他摇头。
“三姐告诉我的,妈妈以前跟席少的老爸有那么一段不开心的过往,谁在妈面前提京城提席家,妈妈就跟谁急!”
“哦。”南宫晚点头,若有所思,“他们这辈人爱得轰轰烈烈,恨得也轰轰烈烈,修成正果的还好,休不成的都老死不相往来。”
“只有真正的爱过,才会有刻骨的恨。”安然有感而发,“现在的恨有多强烈,当年的爱就有多炽热。”
“席叔是个很风趣的人,从我记事起妈妈就整天板着个脸,真想不出来当年妈妈是怎么个脾气跟席叔相处的!”
“据说当年是席叔对不起妈妈,为了前程娶了席元君的妈妈。”
“席元君的老妈是京城军区西区总司令的独生女儿,后来席叔的平步青云应该是靠这种裙带关系。记得小时候席叔每年都要来T市小住一阵子,他经常来家做客。爸爸跟他颇为投缘。他跟妈妈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以后当着妈的面,少提京城和席家几个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