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小村子里飘散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呼…”墨白长舒一口气,心平气和,接过灵儿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准备去找老道士开启自己,梦寐以求的修行大业。
这些天虽然口上不抱怨,可是墨白这心里还是跟猫挠似得。
“师父,我们先学什么啊?飞天还是遁地?还是御剑飞行杀人于千里之外?”墨白站着石头,趴着树枝和老道士满脸兴奋的说着。
“学个屁,过来。”老道士翻身下树,翻了个白眼和墨白说道。
墨白撇了撇嘴,快步跟着老道士的脚步,还是有些兴奋的。
“喏。跳进去。”老道士指着一个突兀出现的大鼎,底下无火而沸,一鼎大汤咕嘟嘟的冒着泡,时不时还有特大号蜈蚣,蝎子,兽骨兽角等药材往上冒,淡金色的药液芬芳无比,鼎身青铜符文漫灭闪烁发光,显得古老而悠长,以及传来仙神的吟唱,显得很神秘,宛若一炉神汤。
“咕…什么!师父,你确定不是你想吃人肉了…?”墨白用手指着大鼎咽了口吐沫,打着哆嗦说着。
“屁话,就你这没个二两肉的我吃个屁!”老道士用手打了一下墨白的头,张着嘴叫骂道。
“喂喂,不行啊!救命啊…”老道士也不与他废话,手一指,墨白立马被一股无形气流托起往那大鼎之中飞去,墨白突然浑身一凉,衣服瞬间就炸开了,吓得墨白纵声大喊,可是声音了也被气团裹住了,根本就传不出去,最后墨白只能闭上眼无奈的认命了。
“嗷嗷…”墨白刚刚挨到水面,就立马条件反射似的大叫起来。
“扑通…”
“咦,不烫哎。”噗通一声,墨白瞬间全部掉进鼎里,眼睛露了个缝,看了看自己是否真的在鼎里,又感受了一下,发现真的不烫哎。
墨白把两只胳膊搭在鼎沿边,一脸逍遥自在,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不要命就当洗个澡算了,嘴里还哼着个小调。
“哎,师傅不对啊,怎么越来越烫啊!”墨白发现不对了,这水温怎么在越来越烫啊,都有点烫自己的屁股和下半部分了。
“来,喝口酒败败火。”老道士拿了个葫芦扔给墨白,随意的说了句。
“我靠,师父,你坑我啊!这酒怎么这么辣呀!”墨白喝了一口,强忍着吞了下去,眼泪都要被辣出来了,指着老道士抱怨道,内外火热交加啊。
慢慢的,墨白的皮肤开始变红了,墨白咬着牙坚持着,指甲掐着肉,忍着,热,热,热,墨白感觉这热汤里的药效直刺血肉,直刺骨头,也正因为此墨白的意志还能控自己制不昏迷,老道士微笑的点了点头。
“紧守心神,无我无身。”老道士如发出无上真言从墨白的心底出现。
鲜血从墨白的毛孔里慢慢溢出来,墨白此刻全身上下已变成了一个血人,而他自己却全然不知,随着老道士禅音似的话语心神安定,仿佛要带着魂魄脱离肉体,而药液也在被墨白慢慢吸收,和体内的酒劲催促造血。
“收!”良久之后,老道士大喝一声,振聋发聩,右手一挥墨白从鼎内被带了出来,听得道士一喊墨白心神回归,仿佛经历了一些最恐怖的事。
一鼎大汤也变得污浊不堪,满鼎血液杂质,极为污秽,而墨白的肌肤却变得肌体生光,白皙透嫩,快要如婴儿般纯净。
一阵微风过来,墨白感觉自己浑身有些轻飘飘的,仿佛要得道成仙了,还有些龙精虎猛的意味,浑身气血畅快,再看看下体,一根大柱擎天。
老道士正一脸奸笑的看着自己。
“靠,杀千刀的,也不给老子穿衣服!”墨白大吼一声,风也似的跑到茅屋里穿衣服。
“墨白哥哥,怎么了?”听见墨白的惨叫声,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灵儿也急忙的向屋子里问了一句。
“没事,灵儿,别进来。别…”墨白刚刚把亵衣穿上,灵儿便推门而入,大叫了一声,关了门,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了。
“唉。老道士真娘的不靠谱。好歹这皮倒是变白了,都能媲美灵儿的了,这比什么化妆品也好啊。要是能去前世贩卖那就赚大发了。”墨白嘀咕了一句,按着自己的胳膊感受这皮肤的弹性,咋舌道。
要是老道士听到,一定会扒了墨白的皮,孰不知,在墨白叫唤的时候,老道士就在心里想了,老子这么多年珍藏的货,自己都没舍得用,往后有得掏了,道爷心痛啊,小徒弟啊,你可不知道里面的价值啊,极华灵芝液,幽冥玄血蜈蚣,赤焰火龙蝎子,真吼大角…哼哼,抢了多少宝地。
“小兔崽子,给我出来。”老道士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可是这声音好像知道往哪跑似的,溜得一下钻进了墨白的耳朵里。
“师父,干嘛啊,还泡啊,师父,你脱衣服能温柔点吗?”墨白皱着眉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来,酒葫芦拿给我。”老道士压根就没理他,说了一句,墨白立马把葫芦拿给了道士。
“师父,这不卫生吧!”只见老道士把自己的酒葫芦往墨白的里面倒了一口酒,也不管卫生啥的。
“要不给你当师父,你知道这就多好吗?你知道那鼎药多稀有吗?你知道你资质多差吗?你知道我多心痛吗?”老道士破口就大骂,吐沫星子都溅墨白一脸。
“师父师父,你当师父,息怒息怒,都是我的错。”墨白赶紧给老道士舒舒气,认个错。
“走!”老道士喝了一句,突然流光一闪便带着墨白,飞往天际。
“这是哪儿?”墨白看着瀑布垂直而下,如明镜一般,又仿佛银河垂落,比前世旅游时的瀑布还要美。而身后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身处的这一片平台,也只有几十丈大小,海风徐徐,清波荡漾。
“去瀑布底下呆着吧。”老道士把墨白往瀑布底下一扔,自己身形一闪不见了。
“喂,师父,我要死了,师父,老道士…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墨白抱着瀑布之下的一块大青石,看着道士消失顿时慌了立马大叫着,这块青石就是墨白现在唯一的寄托。
墨白尽量避开瀑布的冲击,可是这时不时的打在身上,实在疼痛,把这看起来吹弹可破的肌肤都一块青一块紫,。
“哎!当年那啥杨过也不过如此吧!”墨白不断调整角度,用力的抱着大石头,任它冲击,打死也不肯松手,不过墨白惊讶的发现这身体真的好使了,坚持了这么长时间还有余力,偶尔还能抗击一两下。
“噢…”一边伤痛,一边体内热火喷薄似的修复,令墨白感觉快活的令人想要呻吟开来。
人有力穷,就在墨白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老道士又过来了,手一挥把墨白带了来,墨白大口气大口气的喘着,望着满天星斗,睡着。
一夜无梦,熹微初生,墨白依旧是收了拳,凝了意。
老道士手一挥又将大鼎变了出来,墨白学乖巧了赶紧把衣服脱了,闭着眼跳了进去,又是一鼎污秽却比昨日较好一些,老道士手一挥,墨白又可怜的被卷到了瀑布底下,这一次墨白感觉了进步神速。
一日,两日,三日…一连数月,日复一日,不吃不饮,也没见灵儿,就这么泡药自虐,不过效果却是很明显,墨白看着自己浑身如琉璃玉般闪烁,暗暗咋舌,五脏晶莹剔透,骨骼熠熠生辉,血液如铅汞凝重,气血悠长,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