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不说话,只是阴冷的笑着,轻轻摸了摸手中的枣木板。
康温馨眉头拧的越来越紧,心中的害怕也越来越多,她使劲摇头。
嬷嬷举起了枣木板,嘴里说一个字,“一。”啪的一声。
康温馨只觉左脸像是浇满了辣椒汁,她倔强的忍住痛。
“二。”
啪的一声。
右边脸上又是一下,火辣辣的令她倒吸一口冷气。
“嗯……”她忍不住出声。
“三。”
“四。”
啪啪啪啪……
“五六七……十八、十九、二十。”
康温馨的两边脸被打的肿起来。
她发丝黏在脸色,与一条条血痕融合,叫人不忍直视。
“陛下……一定要找出……真正的下毒之人,一定要……救救三王爷……”康温馨口中的话含糊不清,她费了好多力气才说完。
看着她眼神里的倔强,太后紧了紧眸子。
凌厉道,“压下去!别污了主子们的眼。”
康温馨已经无力再反抗,侍卫轻松的将她拖出内室,往天牢走去。
“进去!”两名侍卫将她狠狠丢在地上。
康温馨按住冰冷的青石砖,一点点爬到有稻草的地方。
前几日的一场雪,令天牢中阴暗潮湿的青石砖刺骨凉寒。
她刚刚坐稳,觉着身子下有什么东西蠕动。
接着,“吱吱吱……”几声。
好几只一尺多长的大老鼠从稻草中钻了出来。
“啊!”康温馨一个激灵蹦起来老高。
她瑟缩在没有稻草的墙角,那几只老鼠倒是很淡定,见康温馨不坐在稻草上,又吱吱吱回了稻草中。
她使劲大口大口吸着气,惊魂未定的她无奈的看看那稻草。
老鼠在稻草中很是舒适,不再乱窜。
康温馨抬头看看四周,牢房的木头上黑黑的,还有斑斑血渍,不知道是哪个犯人留下的。
“阿嚏……”她摸了摸鼻子。
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
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乔月为何要下毒,没有理由啊,乔月一直受到紫玉的指使,难道下毒的是紫玉?
那小太监显然也是下毒之人,到底这下毒之人会不会另有其人,到底是不是紫玉呢?她抱住了脑袋。
“不,现在谁下毒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要看解药在哪里,这样司马浩峰才能得救。”她嘴里自言自语。
窸窸窣窣一阵脚步声传来。
“南宫大人,您这是?”牢头谄媚的声音传来。
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太后娘娘让本官来提审毒害三王爷的犯人。”
“是,是,奴才这就给您带路,南宫大人您小心着点脚下,这脏,慢点,慢点……”牢头啰啰嗦嗦的说着,已经到了牢房门口。
康温馨抬起头,看看眼前的人,她撑着墙壁慢慢起身。
脑子快速转动。
“南宫大人,想必您就是紫玉公主的父亲吧?”她探寻的眼神掠过他。
南宫龄眸中闪过不悦,“你是一个犯人,哪里有资格问本官话!”
“我不是下毒之人,我没有解药,南宫大人您不用审了。”康温馨仰头看向一旁。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南宫大人这么说话,南宫大人可是这次的主审官,你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牢头凶神恶煞的呵斥康温馨。
“是吗?南宫大人作为这次的主审官,想必有破案的十足把握了吧?”康温馨扭头直直的看着他。
南宫龄只是看着他,面无表情。
阴险一笑道,“将她押过来。”便起身往刑室走去。
那牢头利落开锁,打开牢门,将康温馨拉了出去。
“放开!我自己会走!”她怒视牢头。
牢头不自觉松了手,被她的气势吓得愣了一下。
“快走!南宫大人还等着呢!”牢头愣了她一眼,粗鲁了的喊道。
康温馨在前头走着,那牢头不耐烦的上下打量她。
“绑起来!”南宫龄见康温馨到了跟前,冷冷吩咐道。
“是。”牢头利索的将她绑了起来。
特意将锁链拉的很紧。
康温馨皱眉,强忍着痛,不出声。
南宫龄缓缓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她,不屑一笑,“三王爷当你是宝贝,本官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容貌不算上佳,这会儿三王爷若是看到你这张猪头脸,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康温馨听着,怒火一点点被激起,她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南宫大人做了这个主审官,想必不是为了对我的容貌品头论足吧?您有何话说,就开门见山吧!”
她费力的说着,使自己的话更清楚。
“本官不急,慢慢审,”南宫龄阴险一笑,凑近她的脸,用极低的声音道,“七日而已,到了时候,本官自会说的。
“你卑鄙!”康温馨瞥了他一眼。
“上刑!”南宫龄得意的拍了拍手。
牢头一听,忙应声去了。
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抱过来一大堆东西。
南宫龄满意的拿起一包东西。
打开之后,康温馨只觉头皮发麻。
“陛下说了,你不交出解药,就不能打死你,所以这对你是最合适的。”南宫龄一点点靠近她。
“不要,不要……”康温馨剧烈晃动脑袋,不敢睁眼看。
“你怕吗?这可是酥骨蜈蚣,不致命,但是却让你蚀骨般痛痒难耐。”南宫龄如同魔鬼般笑着,将那一包东西放在康温馨下巴处。
“不要……不要……”康温馨哆哆嗦嗦,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你怕就好,本官就怕你不怕!”他说着,将一包蜈蚣倒在了康温馨身上。
“啊!啊……不要……不要……”康温馨绝望的扭动着身子,觉得那些蜈蚣在她身上乱爬,腿上刺痛一下,腰上刺痛一下,脚踝刺痛一下……
“不要……啊……”康温馨什么也顾不上,只能无助的扭动身子,无助的喊着……叫着……哭着……她渐渐没有力气……
那些蜈蚣似乎是喝饱了血,从她脚底爬出。
南宫龄满意的勾起笑,“将这些蜈蚣装起来,过几日,这些蜈蚣饿了,就能再用了。”
牢头皱着眉头,不忍直视,毕竟对女子,动用蚀骨蜈蚣之刑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