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就大失所望,不知道儿子为啥看到他就跑,简直把他当成了凶神恶煞。
小娟也进了屋子,指着床上的念柱说:“铁柱,你看看,这就是咱们的闺女?”
赵铁柱喜形于色,立刻大步走向了土炕,一眼看到念柱,赵铁柱的眼泪再次流出。
没错,这就是赵铁柱的第二个闺女……赵念柱。
她的脸蛋像小娟,眉毛像小娟,嘴巴也像小娟,可是眉宇间却透过一丝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豪气。
那股豪气,也就赵铁柱的脸上有,这一点毋庸置疑。
女孩子的样貌组合起来,竟然跟赵铁柱出奇的像。赵铁柱几乎抱着闺女放声大哭。
这些年,他亏欠了这个家太多,太多,不知道怎么补偿。
他也欠下了小娟跟念柱太多太多。不知道怎么偿还这笔孽债。
小娟想叫醒念柱,让孩子惊喜一下,可是赵铁柱却拦住了她,因为孩子睡得正香。不忍打扰她。
赵铁柱发现了念柱身上的钢针,每一根钢针刺入的穴道都是一丝不差,手段极高。
也看到了念柱被秋生打断的骨头,那些骨头经过了再次衔接,而且手法非常的到位,上面还服用了祖传的断续膏。
这一切都让他惊讶,想不到秋生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自己二十多岁的境界,简直可以排入小神医的行列了。
赵铁柱不由噗嗤笑了,骂声:“这小子,从哪儿学来的这身本事。”
整整一夜,两个人都没有睡,就守在闺女的身边。
后半夜,小娟说:“铁柱,你做了一天的手术,两夜没合眼,累不累?”
赵铁柱摇摇头:“看到孩子,我再累也值得。”
小娟拉着铁柱的手,把他牵出了北屋,来到了东屋。
东屋是秋生的卧室,这几天秋生就住在这儿。打的是地铺。
地上铺了厚厚的草席,上面是褥子,还有被子。
小娟说:“铁柱,你要是累,就在这儿歇歇,别累坏了。”
赵铁柱坐在了褥子上,拉着小娟的手,也把女人按在了褥子上。
男人的手臂紧紧抱着女人的肩膀,小娟有点不习惯,就向外挪了挪。
赵铁柱却把女人越勾越紧,说:“小娟,你受苦了,念柱也受苦了,我赵铁柱不是人。我不知道你怀了孩子。对不起……”
小娟堵住了铁柱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道:“当初是俺乐意的,孩子也是俺主动生下来的,不怪你。俺乐意受苦……。”
“那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就没有再找个男人?”
小娟说:“俺是乡下人,未婚先孕名声就臭了,根本没人娶俺。”
铁柱说:“小娟,我真的欠下你太多,太多,今天……我要补偿你,让你再做一回女人。”
男人的话声刚落,小娟就扎进了他的怀里,两只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两个白白的米米也在男人的身上贴啊贴,她的眼泪再次流出,说:“铁柱,俺也想,俺也想啊,你知道这些年俺是咋过来的吗?俺想你,真的好想你,整整想了你十八年,十八年的时间,俺每次做梦都会梦到你。梦到青石山,梦到北岗村,梦到那次就亲,那条山道,那个山洞,那团篝火,还有咱们在山洞里的情景。俺梦到你亲俺,搂俺可每次醒来都是一场梦。铁柱哥,给俺吧,俺要再做你的女人,哪怕一次也好……”
女人已经吻了过来,声音也微微发颤,在铁柱的脸上一点点吻,一点点亲。
男人的手微微抬起,捧住了小娟的脸,这曾经是他的女人,也是他一辈子错过的女人。
这个女人为他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了累,她历尽沧桑,却容颜不改,唯一改变的是脸上增添了几分成熟。
他的小娟不是老了,是长大了。
女人的眼睛还是那么大,脸蛋还是那么白,她的锁骨依然温柔如水。
女人轻轻把铁柱按倒了,就像当初在山洞里赵铁柱把她按倒一样。
十八年的时间,她根本不知道男人跟女人该怎么做。
那是她的第一次,她就像一对被霜打过的鲜花,还没有开放,就被无情地摧残了。
但是她不后悔,铁柱是她牵挂了一辈子的男人,无数次在梦里,她都在跟他缠绵。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女人没有显出那种过分的欲望和焦渴,她的动作很慢,抓着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脸蛋上摸,在自己的锁骨上摸。
她感受着男人粗糙的大手,感受着那种锉刀一般拉过来的爽快和刺激。
她的眼神迷离起来,嘴巴里也发出了轻微的呢喃。
他不觉得这是对晓霜的背叛,也不觉得是对石榴,荷花,和秋萍的背叛,反而觉得是对小娟的补偿。就像一个罪犯,见到了被自己伤害过的家里人那样。
他拥有的只是羞愧,不安,还有那种莫名的愧疚。
他恨不得立刻跟她黏在一起,两个人一起消融为水,只要能让女人达到满足,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小娟的衣服被剥光了,铁柱的衣服也挺光了,男人看到女人果然很瘦。浑身的骨头有角有楞,充满了骨干。
这些都是自己害的,是他害的她受了这么多的罪,吃了那么多的苦。
铁柱的眼泪下来了,把女人纳在怀里。
女人的身体就颤抖起来,扭曲起来,两只手使劲把男人抱紧。
赵铁柱不慌不忙,将春术宝典绝技在小娟的身上一一施展,把女人带进了一个又一个愉悦的巅峰。
小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灵魂出窍,飘荡在半空,进去了仙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停止了动作,一起瘫软了下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谁也不说话,还是那么紧紧相拥,直到天荒地老。
心情平息以后,小娟还是把赵铁柱抱在怀里,说:“这么多年,都忘记怎么做了。”
赵铁柱说:“不是忘记,等于你根本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今天是第一次。”
小娟说:“这事儿好美,铁柱,俺恨不得天天这样跟你做。恨不得你永远也不要离开。”
赵铁柱说:“好,你跟我走,我给你一个家,给念柱一个家,从此以后,再也不让你们受一点委屈。”
小娟咬咬牙说:“好,铁柱俺跟你走,你到哪儿,俺到哪儿。你走到天边俺也跟着。”
小娟决定要跟着铁柱走了,也算是苦尽甘来。
她知道赵铁柱有媳妇,有家。可不这样做不行。
因为她颠沛流离了这么多年,确实需要个家,赵铁柱毕竟是她经历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两个人穿上衣服,坐到了天亮,一直等到念柱醒过来。
当念柱醒过来,看到赵铁柱的第一眼,立刻就哭了。
她意识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爹,跟从前梦里的一模一样。络腮胡子,大嘴巴,身材高大,紫红的脸膛,不但有父亲的伟岸,也有父亲的慈祥。
念柱嚎哭一声:“爹,俺……不是做梦吧?”
赵铁柱上去抱住了闺女,说:“不是做梦,爹来了,爹带你回家……”
就这样,赵铁柱将念柱抱起来,拉着小娟走出了租住的那个民房。上了外面的汽车。
赵铁柱把小娟母女带进了一座小楼,就是从前他跟石榴居住的那个小楼。
那套房子是赵铁柱买的,当初石榴在Z市创业的时候,这里就是他们快乐的天地。
石榴发达以后,住进了新买的豪宅,这套房子就等于彻底荒废。变成了一座空屋子。
房子的面积不大,也就八十多平米,小娟母女住在这儿也是心安理得。
赵铁柱将房子过户给了小娟,还给小娟留下了一大笔钱。
他不知道这是金屋藏娇,还是包养二奶,反正这里成为了他的第三个家。
他的心里也愧疚地不行。
赵铁柱就这德行,见秋千就想荡,见美女就想上。
不上吧,憋得慌,上了吧又后悔,并且一直在补偿,做事情拖泥带水。
这跟他在生意场上大刀阔斧,快刀斩乱麻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不能丢下小娟母女不管,什么二奶三奶?只要心安理得,去******闲言碎语,去******礼义廉耻!
赵铁柱在Z市前前后后住了不到一个月,帮张二蛋做了手术,平息了儿子跟柱子之间的恩怨,又将小娟母女安顿好,就离开Z市返回了青石山。
因为不回去不行了,家里一大摊子事儿,需要他去处理。上万口子人要吃饭呢。
小娟还是在石榴的工厂上班,石榴没有因为小娟跟铁柱的感情复合过分吃醋。
他知道男人的脾气,也就这德行了,最后叹口气,不去管他。
念柱的伤恢复得很快,一个月以后,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有了知觉,伤口也不痛了,被秋生接上的骨头正在渐渐复原。
秋生的医术就是高明,早就利用金针打通了念柱瘸腿的所有经络,帮她治好了小儿麻痹症,一旦有天念柱恢复,立刻跟常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