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低下身子,笑眯眯问:“小妞妞,什么事啊?你怎么不回家?妈妈呢?”
这时候铁柱才发现,妞妞非常的俊俏,女孩子一双伶俐的大眼,脸蛋圆圆,皮肤洁白,一笑脸上俩酒窝,非常的可爱。
妞妞拉拉铁柱的衣服,稚气地问::“铁柱叔叔,你是不是青石山人啊?”
铁柱一愣,说:“是啊?”
“那你带妞妞走好不好?妞妞要回家。”
铁柱问:“你的家在哪儿?也在青石山吗?你回家干什么?”
妞妞说:“俺要回家找爸爸,妞妞没有爸爸。”
铁柱问:“那你爸爸呢?哪儿去了?”
妞妞说:“妈妈说,爸爸死了,妞妞没生出来的时候,爸爸就死了。去了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天堂。”
忽悠一下,赵铁柱的眼泪就出来了,一股怜悯,疼惜,还有愧疚,立刻从心里升起。
他后悔自己问了小女孩这么多话,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这么小的女孩是不容受到伤害的。
铁柱说:“妞妞,不好意思,这话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吗?”
妞妞说:“是,铁柱叔叔,你带妞妞去天堂找爸爸好不好?”
赵铁柱几乎都要哭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孩的问题。
天堂,王八蛋才知道天堂在哪儿?我又没去过。
估计妞妞没出生的时候,卓玛的男人就死了,而且她根本不叫卓玛,只不过到这里以后才取了新的名字。
妞妞好可怜,这么小就死了爹,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卓玛一个女人拉扯孩子真不容易,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帮她们一下。
铁柱竭力忍着眼泪不要掉下来,一下子抱起了女孩,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妞妞,叔叔不能带你去天堂啊。”
“为什么?天堂不好玩吗?”
铁柱说:“不是,那个地方……去了以后就回不来了。不如,叔叔给你糖吃。”
铁柱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放在了妞妞的嘴巴里,然后问:“甜不甜?”
妞妞点点头说:“甜,铁柱叔叔,妈妈说你是个好银,不如,你做妞妞的爸爸好不好?”
赵铁柱的眼圈湿了,如果他此刻知道怀里抱的小女孩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不知道还会感动成什么样子。
他根本不知道梨花当年掉下悬崖以后并没有死,也想不到梨花会被毕力格老人救了,而且跟着老人来到了大西北。
更加想不到梨花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现在正抱在她的怀里。这段缘分早已是上天注定。
梨花掉下悬崖以后,被山崖上尖利的石头划破了脸,变得面目全非,不要说现在蒙着面,就是把面纱摘下来,铁柱也认不出她了。
铁柱说:“妞妞,那你以后就管铁柱叔叔叫爸爸。但是,只有你跟铁柱叔叔在一块的时候才可以叫,当着别人不许叫,特别是当着你妈妈的面,更加不许叫,听到了吗?这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妞妞非常的乖巧,说:“好,那咱们拉钩。”
赵铁柱伸出手指,跟妞妞的小手指头拉在了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是小狗。”
妞妞轻轻喊了一声:“爸爸。”然后甜甜笑了,女孩子的笑容灿烂。
如果自己的付出能够让这么小的孩子得到满足,赵铁柱的心里也非常高兴,所以他也笑了,抱着妞妞又亲了一口。
秋萍在旁边笑呵呵说:“铁柱哥,看你跟妞妞的样子,真的像父女耶,不如你就认妞妞做干女儿吧。”
赵铁柱说:“那可不行,卓玛姐姐会不乐意的。”
不知道为啥,铁柱就是觉得自己跟妞妞有缘,第一眼看到她,那种父爱就呼呼的往上冒,怎么摁也摁不住,如果卓玛姐姐愿意的话,他真的想收妞妞做干女儿。
赵铁柱抱着妞妞左一口右一口地亲,小女孩被逗得哈哈大笑。果然被不远处的卓玛发现了。
卓玛气呼呼地过来,跟抢夺敌人的爆破筒那样,吭哧就把孩子抢了过去,理也不理铁柱,拔腿就走。
铁柱感到莫名其妙,赶紧说:“卓玛姐姐,你干嘛生气了?我跟孩子闹着玩的。”
卓玛恶狠狠地甩出一句:“你根本不是她爹!套什么近乎?回你的芒砀山去吧!”
赵铁柱说:“我知道,那你告诉我,你家住在哪儿?家里还有什么人?需要不需要捎口信,我回家的时候可以路过你家,帮你一下!”
卓玛说:“不用!好好对待你媳妇吧。别见一个爱一个!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赵铁柱那个闷得慌啊,不知道卓玛咋了,干嘛生那么大的气,不会是吃枪药了吧?
赵铁柱热脸贴了卓玛的冷屁股,觉得尴尬地不行,旁边的秋萍也噗嗤一声笑了,骂了声:“活该!!让你自作多情!”
赵铁柱是非常喜欢女儿的,他对闺女的疼惜胜过了对儿子的疼惜。
因为儿子要穷着养,不然长大以后不知道奋斗。女儿要富着养,不能太受罪,不然长大以后人家一块蛋糕就给哄走了。
铁柱觉得王长水家的五个闺女,五朵金花被自己采摘了三朵,就是因为王长水家穷。
所以他一直在奋斗,争取让巧儿跟孩子过上好日子,不让他们受屈。
恩恩,看来回家以后要跟巧儿加把劲,争取再生个闺女出来。
这天晚上,铁柱怎么也睡不着了,想巧儿想的不行。不知道巧儿这时候在家干什么?
平时这个时候,女人一定在灯下做衣服,或者已经放开被窝,将被窝暖的热乎乎的。她像皇帝的嫔妃等待皇帝驾临宠幸那样等着自己的男人跟她一起钻进被窝。
铁柱渴盼着早点回家,早早跟巧儿团聚。
可惜自己这边的任务完成了,其他的笨蛋医生到现在为止仍然忙的焦头烂额。
他们不走,上面安排的车辆也不能启动,所以铁柱只有等,等着所有的医生将自己管区的病人处理完毕。
等待的滋味是非常难熬的,铁柱有点受不了,他是那种晚上不抱女人就睡不着的人。
铁柱在地铺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眼前巧儿的笑脸一个劲的晃啊晃。
铁柱这边的秋萍也睡不着了,女孩子同样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屋子里很静,只能听到一男一女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很不平静,此起彼落,相互衔接,充实在帐篷里的每一寸角落。
帐篷角的炉膛很旺,炉火挑着青蓝色的火焰,非常的温暖。
这是毕力格老人对铁柱和秋萍的特殊照顾,平时牧民烧的一般都是牛粪。就是将牛粪晒干,当做燃料。
毕力格老人怕他们不习惯大草原的生活,知道中原人都喜欢烧煤,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煤块。
热水壶放在炉膛上吱吱的响,里面的水已经烧开了。
赵铁柱的心一直在碰碰跳,因为焦渴地不行,秋萍又在那边翻腾,弄得他的心里惶惶不安。
一个漂亮的美女就在那边,中间只有一条布帘子,女人的体香辐射在空气中,女人的味道钻进了鼻孔,刺激着铁柱的神经。
大好的资源啊,上还是不上?
秋萍没穿衣服的样子一个劲的在铁柱的脑海里闪啊闪。
他是不想这样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铁柱觉得自己忒他妈下流。小姨子也开始幻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萍忽然咳嗽了一声,问:“铁柱哥……”
“嗯……”赵铁柱回答的声音不大,跟蚊子哼哼似的。
女孩羞涩涩问:“你冷不冷?”
赵铁柱说:“不冷。”
秋萍说:“喔……俺冷。冷……该咋办呢?”
铁柱说:“那就掖紧被子角,别让冷风钻进来,就不冷了。”
于是秋萍掖紧了被子,过了一会儿说:“铁柱哥,不管用,还是冷,你说该咋办呢?”
铁柱说:“那我起来,把炉火烧旺,就不冷了。”
铁柱就起来,又在炉膛里加了一些煤块。
其实帐篷里已经很暖和了,炉火也旺到不能再旺,再旺帐篷就被点着了。
秋萍的心里那个骂呀,心说:你个笨蛋,你就不会把人家拉进被窝?两个人钻一条被窝,不就不冷了嘛?
女孩子是暗示,可赵铁柱这个笨蛋竟然听不懂。
又过了一会儿,赵铁柱觉得那条布帘子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绵软的小手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