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子一转,胖子显然也是这样,而后房间里的风越来越大,猛地袭了过来,将站在房门口无法动弹的我们卷了进去。
“靠!老松现在怎么办!”被卷进去后我们终于能动弹了,然而房门却是突然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胖子六神无主,只能寄希望于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二大爷,然而二大爷住的房间离我们较远,根本联系不到。
房间里妖风大作,原本漆黑的灯此刻突然亮了,不过只是一瞬间又熄灭了,就这样忽明忽暗地,我只能说这种气氛的代入感实在太强,也不知是什么鬼,闹事之前非得搞这么一出,想必生前恐怖片没少看吧。
然而此刻已经不是吐槽的时候了,因为我看见房间左侧的墙壁靠床处挂着一副古画,而且正在发着绿色的幽光。
“就是这幅古画!”胖子喃喃自语着。
我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笑声,而后这才看清楚古画上面画着一个女人,此刻似乎就要从古画中走出来一般,她的嘴角仿佛在动。
“好美味的食物啊!”突然画上的女子愣是从画中走了出来,而且……不着寸缕!
我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画中仙,听她这话我早已战栗不已,能把人类当食物的,不是禽兽那就是鬼了!
很显然她不是禽兽!
那女子见胖子咽了咽口水,这才看了自己一眼,而后玉手一挥,身后的那副已经空白的古画顿时化作一件浴巾般的白布,将她那妖娆的体态包裹其中,不过由于身材实在太过火爆,反倒是更具吸引力了。
作为一个处男,如果是在平时,我多多少少会石更一下表示礼貌,无奈现在这种阴森的气氛,而且对方是一只鬼,讲道理嘛,在漂亮的鬼也是鬼好吧,我的小兄弟也无能为力,更别说有什么反应了。
胖子还是一副猪哥的模样,我知道胖子这个人胆小,绝不可能贪恋女鬼的,哪怕是如此漂亮的女鬼。
显然是这个女鬼的问题。
“好看吗?”女鬼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尽态极妍,仿佛水蛇一般朝我们走来,“要不要陪姐姐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啊?”
“胖子!胖子你醒醒!”我见胖子目光呆滞,显然被女鬼迷住了,连忙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啊?我这是……”胖子这才缓过神来,眼见面前的那个女鬼,连忙退到我身旁,“别过来,我可是有兄弟的!”
“是么?”这女鬼见胖子这么一说,目光顿时锁定了我。
我只觉地瞬间精神恍惚起来,眼前的一切都看得不甚分明,眼中只有一个女人的身体,而那个女人正朝我招手,魅惑的笑道:“过来,过来……”
突然一个极其温婉的歌声将我拉回了现实,我这才回过神来,手一摸口袋,自然不是担心这女鬼偷我钱,而是那朵荼蘼花就放在口袋里。
荼蘼花入手清凉,我敢肯定方才就是这花将我拉回现实的,此刻触碰着荼蘼花,整个人顿时清醒多了。
“咦!”这女鬼一怔,显然是有些惊讶,“能这么快脱离我的媚术,看来并非凡品啊,不知道采补的时候够不够美味呢?”
说完,这女鬼还舔了舔嘴,而后玉手一抬,顿时化作利爪向我袭来,那指甲足足有十多厘米长,以前听二大爷说过,鬼指甲越长,代表实力越强,当然,这并不是说强大的鬼魂都留指甲。
“难道今天要栽在这里了?”我此刻真是后悔莫及,好奇害死猫啊。
“有种冲我来,别动我兄弟!”胖子突然吼道,也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半块木头,径直朝女鬼砸去。
那女鬼的鬼爪此时就快触及我脖子了,见胖子突然搞得这么一出,也没有理会,那半块木有还未砸到女鬼就直接碎成了几块。
“放开我……”我被女鬼提住脖子,而后带到后者怀里,一时间动弹不得。
虽然女鬼的身材很不错,如果她是活人的话,还真是温香软玉,我只怕也会把持不住,然而她是只鬼,我只觉地遍体冰凉,毛骨悚然。
那女鬼的舌头已经舔到我的脸上了,我闭上了眼睛,心中在想这女鬼难道要将我生吃了?可是她刚刚不是说采补么?而采补不都是那啥……
就在这时,女鬼突然放开了我,我一个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这才看见女鬼面色恐怖地看着我,不对应该是惧怕我才对。
我摸不着头脑,这是演哪一出?毕竟我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顺着女鬼的目光,我这才看清口袋中的荼蘼花此刻竟然飘了出来,而且浮在我的身前,上面的颜色此刻更加鲜红,如同新生儿的血液一般,而且在这血红中,似乎可以看见那一根根清晰的血管。
“荼蘼花……”女鬼怔怔的说道,“你是谁?”
“什么我是谁?”我也纳闷了,却只见这荼蘼花中传来一阵歌声,而后那女鬼的魂魄似乎被无形的力量向花里面拉扯,女鬼竭力避开,然而这荼蘼花的力量显然太强,女鬼竟是敌不过。
飕的一声,女鬼身上裹着的白布被吸了过来,而后没入荼蘼花中不见了踪影,这女鬼咬了咬牙,而后将左臂直接撤了下来,随后化作一团雾气从窗口消失了。
被女鬼扯下来的那条胳膊被荼蘼花直接当做养分吸收了,花瓣似乎又鲜艳了一些,上面的血管也更加清晰了。
“这什么情况?”胖子看着方才片刻发生的事情,只觉得不可思议,而后才醒过来大声说道:“老松,我们这是捡到宝了啊!”
他还没说完,荼蘼花又是飘了回来,落在我的身前。
此刻房间灯也亮了,气氛也没方才这么可怕,只是那散乱的桌椅告诉我们方才发生的一切真真切切。
“胖子,这花是那疯子塞给你的,不如你保存吧?”我见荼蘼花是个宝贝,自然不能占胖子的便宜。
胖子见我伸出的那只手,有些为难的神色,就在此时,我手中的荼蘼花忽然发出一抹红光,而后竟是没入了我的手腕,在上面留下一个荼蘼花的印记,如同纹身一般。
“林叔说过,你才是有缘人啊,”胖子哭笑道,“老松你看果不其然吧!”
而后二大爷和林叔等人这才跑了过来,我跟他们交代了刚才的一切,又给二大爷看了看我手上的荼蘼花的印记,他们这才深信不疑。
“老林啊!这事你得解释解释啊!”二大爷对林叔说道,语气不冷不淡。
原来,这副画是前不久入手的,卖家是个土夫子,应该是从古墓里挖的,因为这后院平时也没住人,就挂在这里了,而胖子昨天刚好说这边风景好,这不刚好赶上了么。
对于这个解释,二大爷也不置可否。
第二天林叔的几个老朋友终于到了,黑狗把玉牌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几个老家伙瞧了半天,这才说道:“这玉牌上的图腾应该是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不过看这年代有些久远了,也无从考证了。”
说着一个被林叔称作石大师的老头儿又拿着放大镜,再次揣摩了一番,而后神色有些凝重,这才缓缓说道:“这应该是元朝时期的,我在********有个老朋友,他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就这样,我们带着石大师的信,在傍晚的残阳中,驱车北行。
去的时候也不算太晚,大概四五个小时我们已经到达内蒙古了,看着车外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我不禁感叹:“这边风景真不错,以后有时间,找个机会来住段时间倒不错。”
“这边空气可比大城市好多了哦!”胖子应声道。
二大爷一幅不以为然地样子,撇了撇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啥好的,只怕生个病都没法治,顽固不化的民族而已。”
坐在我左侧的胡浩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透过车前的后视镜我看到黑狗一副不屑的表情。
就在此时,车突然抛锚了!
“老松,不是我说你,你这嘴还真是欠……”胖子笑道,一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嘴角不禁有些抽搐,说说而已,怎么还真应验了。
“车抛锚了,还是在大草原上,这下惨了啊!”司机坐在驾驶位上,显然十分郁闷。
“先不说我们今晚睡哪里,吃的问题总得先解决吧!”胖子估摸着而后继续说道,“我看这草原上原味不少,老松,咱们去搞点?”
出发的时候也没料到这个状况,所带的干粮并不多,我刚想答应,突然看到胖子后面不远处有个人影。
胖子只道我在看他,嘟哝着:“我脸上有花吗?莫非是老松你小子寂寞久了,性取向发生了变化?”
我不禁翻了翻白眼:“去你的!看你后面!”
“嘿!老伯!”黑狗机灵,早已朝那个老伯打招呼了。
十多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已经出现在一个蒙古包中。
引领我们来的那个人名叫孟建国,几番交谈后我们了解,原来这个游牧民族叫鄂伦春族,是一只相对来说较为古老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