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豆豆立刻找了个人选:"小叔,让小叔来忙就是了!"
孟夏哑然,就徐泽仪那个德性,别说管理国家大事,能把他自己管好,就已经不错了,大豆豆却不知道管理国家是需要些本事与品性的,当然最主要的还得血脉正统的人才可以经手,他扳着小手指算了起来:"当然小叔还要陪豆豆玩,怕没空,那就小舅吧!"
孟夏吓得赶紧伸手捂住大豆豆的小嘴,这话一旦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加之利用,自己有十颗头怕都不够砍,大豆豆却一把拿开孟夏的手道:"小舅不行,那就皇奶奶吧,总之不是爹就成!"
母子俩正在这里悲切的时候,传来了贺中珏的声音:"怎么搞的,你男人一个转身,你就可以把事情整得这么阴风惨淡的."
听到这声音,孟夏的眼泪怎么了忍不住了,大豆豆立刻朝出声地方扑了过去,然后孟夏又听见贺中珏的声音:"先起来吧,回去给你男人捂被窝,你男人劳苦命,刚把那被窝捂暖和,听听见有人惹了事."
孟夏没动,贺中珏抱着大豆豆走了过来,左右打量了孟夏一阵道:"怎么,做了这样的事,你还上脾气了."
"夏不敢!"
贺中珏便把大豆豆递给鲁婆子道:"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先带他回去吧!"
大豆豆对这个爹还是很放心的,立刻乖乖地被鲁婆子抱走了.
贺中珏在孟夏面前蹲下来道:"莫不是觉得自己跪了这会子,委曲了,让你男人也陪陪?"
孟夏气恼地把头扭开,贺中珏立刻跟着转到孟夏脸面前问:"今儿不讲清楚,你男人也就顺应我母亲的意思,让你在这里跪一夜."
孟夏把眼泪一擦道:"反正我讲出来,你也不见得相信,别说跪一夜,干脆跪死我算了."
"呀呀呀,你男人一说,你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你男人不相信?"
孟夏就拿眼瞪着贺中珏,贺中珏赶紧把手在孟夏面前一晃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男人,看得你男人骨头都酥了,更恨你深更半夜惹事,把你男人从被窝里拉扯出来,今儿呀,活罪可以饶,那被窝捂得不好,看你男人怎么收拾你."贺中珏说完就站起身来.
不过贺中珏刚往徐惠妃的宫殿迈了不过几步,孟夏就听见方玉雪的声音:"母后,臣媳这会儿也冷静下来,说来这事也不能全怪瑶妹妹,倒是臣媳思虑不周唐突了,臣媳恳请母后饶了瑶妹妹."
郑灵哼了一声道:"母后,我瞧雪姐姐可是太软弱了,什么雪姐姐太唐突了,灵儿瞧着更象那孟逸瑶仗着有个豆豆,不是敢打雪姐姐,怕这后宫都快搁不下她了!"
虽然郑灵是在落井下石,可孟夏在心里认为那方玉雪更可怕,绝对不可能对自己这么仁慈,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阴招.
然后就是方玉雪与郑灵惊呼"皇上"和行礼的声音,贺中珏给徐惠妃行了礼,徐惠妃有几分不悦地问:"你不说今儿不参加娘这宫里的宴会,怎么这宴会散了,你倒来娘这宫了."
贺中珏呵呵一笑道:"看样子,娘是不欢迎儿子到您这宫里来."
"你呀."徐惠妃有些气恼地道,"你们都退下去吧!"
那方玉雪、郑灵只得行了礼,然后都退了下去,徐惠妃冲孟夏一驽嘴道:"还有你."
孟夏没想到徐惠妃这么就放过自己了,赶紧要站起来,只是这迎着风也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孟夏一下没站得起来,差点就跌了下去,贺中珏一伸手扶住孟夏道:"先回去吧."
孟夏点点头,这次站稳了,赶紧就往桂宫走,身后传来贺中珏的声音:"娘,你答应过孩儿什么?"
"珏儿,就算娘答应了你,这后宫里总不能没有规矩,任由谁胡作非为吧,再说你也应承过娘,不会把那些乌七八糟的女子带回宫,你现在食言了..."
孟夏大约明白这贺中珏与徐惠妃因为自己的事已经搭成了什么协议,但条件是不能带自己这个乌七八糟的女子回宫,只是她不敢停由,就算放慢了步子,后面的话也听不见了.
孟夏一走出来那片地方,就看见还未走远的方玉雪与郑灵。
孟夏心里悲愤,而且她现在也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地低声下气,如何地想避开不与争锋,这方玉雪与郑灵都不会放过她的,反正贺中珏与徐惠妃已经搭成了什么协义,徐惠妃也不会弄死自己,于是头一抬,连礼都没给两人行,就走了过去.
只听那郑灵哼了一声道:"哟,真是...真是不得了了,雪姐姐,你看样子是白帮人讲话了,人一起来,连谢都没有个."
方玉雪只是淡淡道:"本宫只想这后宫的姐妹们都和睦,不要因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扰了皇上."
"哟,雪姐姐,你这话好有后宫之主的风范呀."
"灵妹妹,母后才是后宫之主,本宫如何敢僭越,所以请妹妹以后都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
孟夏加快步伐走了出去,上了轿就和花灯回了宫.
只是孟夏到了桂宫,那贺中珏竟然已经先回来了,一见孟夏就有几分气恼地道:"这帮奴才都是怎么当差的,你明明比你男人先离开,怎么反而后到?"
孟夏没有搭理贺中珏,迈着跪得久有些受冻,刚下了轿还有些发软的双腿,往后面走,贺中珏不悦道:"站着,给你男人把话讲清楚了才进去."
"反正我讲什么,你也不肯相信."
"你没讲,怎么知道你男不信呢?"
"我说雪姐姐要害大豆豆,你信吗?"
"方玉雪?害豆豆?你男人还真不相信.就算她让你这或那儿不舒服,你也应该找个合适的理由来挤兑吧."贺中珏有几分戏谑地道,孟夏悲愤地道,"我就知道,王玉,你如果不想我被憋死在这宫里,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贺中珏看了孟夏一眼,伸手搂过孟夏道:"夏,如今这得来容易吗,不要总和你男人别扭,处处为难你男人."
孟夏之所以隐忍,就是知道自己与贺中珏能走到这一步,真的是不容易,她更没有想为难过贺中珏,听了便小声地抽泣起来,贺中珏伸手摸着孟夏的头道:"好吧,你不喜欢待在宫里,每月逢十,你可以出宫去外面逛逛."
孟夏一听立刻加码道:"逢五."
"这丫头逮着机会就得寸进尺."贺中珏伸手揪了孟夏鼻子一下又道,"不过你得答应你男人,不许做伤你男人心的事."
"明明一直是你在伤人家的心,还说..."孟夏当然知道贺中珏讲这"伤心的事"是什么事.
"光是这番没良心的话,就该被你男人好好收拾,走吧,咱们还是赶紧做生孩子的事才是正理,你男人算是看明白了,一个大豆豆根本挂不住你的心,让你生十个大豆豆,看还挂不挂得住你那颗不安分的心."
"谁不安分了,明明是你才不安分."孟夏气恼地拍打着贺中珏,贺中珏顺手就把孟夏带进了房间,当然还顺便带上了床.
到了床上,孟夏赶紧推开贺中珏,贺中珏拉过孟夏道:"让你男人瞧瞧,那膝盖受了何样的苦."
孟夏才觉得两腿酸麻,刚要卷起裤腿,贺中珏却一伸手解了她的裤带道:"脱下来看,不更清楚."
孟夏总觉得这贺中珏话中有话,气恼地用手打着贺中珏,贺中珏却伸手抚着孟夏的膝盖道:"还好,这天穿得厚实,那地还平坦,只略有些红,还冰凉凉的."
孟夏不满地噘了一下嘴,贺中珏摸完膝盖的手很快就不老实地顺着大腿向上游了过来,然后顺势就把孟夏压到床上.
孟夏知道贺中珏不仅身忙,心也忙,能抽出时间来和自己温存,那真算是忙里偷闲了,略挣扎一下,就顺了贺中珏要生十个大豆豆的想法.
这京州城的腊月天,是下着鹅毛大雪的天,夜里尤其冷,孟夏跪的地方又是个通风地,饶是孟夏身子骨不错,这跪了快一个时辰,那也撑不住,第二日就发热发软地病倒了.
贺中珏传来的太医看了,那太医开了药,叮嘱孟夏吃了药卧床静养,于是孟夏吃了药扡就乖乖地静养起来,以至于连贺中珏的登基大典都没有参加得了.
不过孟夏倒觉得这病得得好,否则贺中珏登基,她又不得不面对方玉雪和郑灵那一干人等,大家都盼着贺中珏登基,个个封诰封位,光耀门楣,孟夏却不盼望,贺中珏走得越高,她觉得自己离贺中珏就越远,她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那种场合实在不适合她,如果不是大豆豆,她估计早就回孟家寨过种田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