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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孤寂之感(1)

雨灵对于他们的最后的反抗方式只能是伤害自己的生命,才能求得一时的解脱。雨灵的晕倒,却是得到了暂时的安静。虽然眼前还在纷扰,可是心里却是陷入了沉静。

最卑微的反抗,也是最有效的反抗就是服软,可是保持最后的尊严只能是无尽的悲哀。雨灵在医院里,幸好只是晕倒了,承受不住压力。很心酸,没有人来看望她,只是以淡漠的方式来回报雨灵。雨灵心中没什么不满,只是有点孤立无援。在医院里,安静,没人来扰乱她的心绪。雨灵安静地想着对策。

李贺心后来知道了雨灵被记者围攻,晕倒的事。他放下了手头上不间断的麻烦,到去看雨灵。李贺心看的雨灵不到一夜就有些疲惫了,心里很心疼。他想,雨灵一定大概知道公司的事了,他也不敢提起,只是静静地关心她。雨灵就问,你能和我说说公司的事吗?李贺心,思索了一下说,我说了,你不要太担心。李贺心挑了一些事跟雨灵说。

公司在你们离去的第二天,开始出现异常,好像是知道你们要离开了,知道公司没人可以决策,现在行动会陷入混乱,之后就可以一举毁掉公司或侵占公司的一切。能够如此清楚知道你们的行踪,应该是我们公司的人。而且预谋已久,只等待时机的成熟。经我调查,雀舞之灵的股份出现了大幅度的变化,本来分散的公司股份,几乎被集中在几个人手中。自从基拉格总经理,是实行股份分红以来,公司从没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公司的信誉被搞坏了,股票大跌,很多人害怕,就抛售了他们股份,被人收购了。我收购了一些散股,加上你的股份,总经理的股份,才达到不到百分三十五。可是有一个秘密的公司,股份却高达百分四十一。看来他是势必想掌握公司的经营权,之后的目的就不知道了。随之而来,是孤独起点,因为雀舞之灵的危机,资金来源困难,也陷入了瘫痪的状态。

最主要的还是我们所有的分店都亏本,有的已经被告上法庭。我们公司的产品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顾客开始抵制我们的商品。孤独起点,本来帮助的那些孤独症患者,也纷纷回到了原来的生活,除那些无家可归的还留在那里,艰难的维持着。所有的工作岗位都出现了问题。着不知道怎么回事。雨灵听到这里,误会了。意识到那个内鬼是谁了。雨灵心里后悔当初自己的鲁莽,轻易相信别人。

所有的宣传片都被停止了。总之我们公司的事也差不多这样了,还有一些细节,要你自己去了解。雨灵突然问,许度还在公司吗?李贺心说,没怎么注意,好像好几天没看到了他。雨灵疑惑,公司出这么大的事,他也不在。敏锐的心敏感地感觉到了问题。雨灵还不是很相信会是他,想亲自去问他。李贺心在那里眼神不定,总觉得有事。

雨灵迫不及待地准备走下床了,李贺心阻止了她,让她在休息一下,雨灵坚决要走。惘的一切即将浮出水面。真相即将被揭开。隐秘的一切,压郁太久了,终将会回归现实。

几经打听,知道了许度在哪里,雨灵很惊讶。许度原来是雀舞之灵的对手的老总。雨灵得知这个消息,心里沉了一大截,怎么也不敢相信。雨灵不知道和他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一定要置公司于死地。雨灵想当面问下他。

许度好像在躲避着雨灵,总是闭门不见,雨灵总是被轰出来。雨灵的骚扰,许度总是不理睬,只是不想见她。许度在回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对吗?成功的脚步,近在咫尺,心里怎么也高兴不了,反而有淡淡地失落。

雨灵的倔强固执,李贺心的规劝,动摇不了她的决心。再一次的电话接进来了,许度耐不住雨灵这样,就让她进来。自己一个人,走进茫茫未知的前路。李贺心叹息一声,徘徊。在外面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却劝不住。

雨灵轻轻推开了许度的办公室的门,仿佛走进了火坑。许度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没有为难雨灵。雨灵反而觉得心里凉飕飕的,质问的问题都说不出来,只是偷偷地瞟着许度的脸色,许度的脸上还是很镇定,没什么变化。雨灵心里没底,许度已经知道雨灵来干的。沉默了好久的他们,最后雨灵还是沉不住气,小声地说,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有什么矛盾吗?许度依然在沉思,雨灵越等越害怕。揪心般的雨灵手抓着衣角,等待着。

许度镇定的样子,瞬间变得不可理喻了。暴起,脸上愤怒的样子,吓得雨灵,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想逃出去的感觉。雨灵在这一刻知道了许度一定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回忆,而且还是挺悲惨的。雨灵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境。本来怪许度破坏自己的辛苦开办的公司,现在却开始同情他了。

许度开始自言自语。灵在里面听的入神,公司外面的职工,雨灵看过去,有些员工在议论着。雨灵很尴尬,依然强忍着,劝着许度不要这样,可是好像他一发作就没人劝得动,别人都是远离他,怕受到伤害。悲伤人有悲伤事,许度的过去,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掩藏的悲哀,他得承受多久。

许度说得很悲伤。雨灵忘记了来的初衷。仔细听着许度的自诉,雨灵一听很惊异。愣在那里,不说话,之后不管他就走了。许度把压抑在心里的所有悲伤一吐为尽,还蒙在鼓里,为什么这样。许度展现了双重性格。雨灵感觉他有病,还挺严重的。

许度。我从小应该很快乐地在大家庭里生活的,住着豪华的公寓,享受快乐的人生。在我真正生活在里面的时候,却是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破产了。父亲绝望了,最后选择了跳楼自杀。我曾苦苦哀求,可是他不管我的哀求,反而教育我,要挺起腰板,昂首挺胸向前走,走出我未完成的路。

许度跪下来,可是爸爸却是无动于衷,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跳,一了百了。留下一大堆重担压在我身上。这都要怪那个混蛋,他逼死了我爸爸,害我家破人亡,现在是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以前的毁灭只是收回利息,彻底毁灭他的公司才最终目的。老家伙一家死得差不多了,可是却留下这家公司,所以就要彻底毁灭以他们家相关的所有人,才能消我心头之恨。现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了。哈哈……

雨灵搞不懂他在说什么,就为他到底是谁。许度好像有防备似的,听了好久才说,秦耀忠一家,还有那个傣。我最恨的人就是傣,要不是他,我十年就报仇了。早把他的全部的一切都并入了自己的公司了。没想到我的大意,落了现在的这家公司,还让他发展成这样。可是依然逃不掉被抹杀的境地。我要他跟他相关的一切都受到我曾经所受过的伤害。他们害我最爱的人,离开了我,永远地离开了我。现在我孤单一人,没有人可以真正的理解我。我也不需要了。我要的是毁灭。

雨灵,我虽然不知道,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要不我就不客气了。你很不幸,我现在同情你,但是以后你插手,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永远坠落地狱。雨灵听到他的威胁,反而有点爆发的样子。强忍着,不说话。你也不用求我了,我只想报仇,我不会改变的。我是看在你真心对待过我,才不跟你计较。

雨灵忐忑地听着,最后在他的愤怒的陈述中。雨灵知道了一切,同情许度失去一切的所承受的重担和心伤。雨灵想帮他走出来,也撂下了一句狠话,我会守护孤独起点和雀舞之灵。那是我的家,在这座城市,唯一值得留恋的。我不容许别人去破坏它。你也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雨灵说完就不屑地甩头,离去了。不给许度反驳的时间和机会。许度听了这话,觉得有好戏可以开演了。

雨灵带所有的不敢相信的真相,走出了沉重的大门。一次的邂逅,一次的偶遇,代价,雨灵支撑不住。羸弱的身躯,带着巨大的包袱,回到了现实中,垮了的身影,倒在地上。李贺心,背着雨灵的身躯,轻飘飘的。李贺心心里软软的,一路上都带着笑容。李贺心像个小孩子,天真纯洁的样子。街边的人见到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总是傻笑,却不知道他心里的滋味。李贺心只在意自己心间的一切,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世间的一切都是浮云,只有自己的心最真。从开始到结尾,他都是认定自己,外在的,可以随时抛弃。

雨灵不知怎么脑袋空空的,乱乱的,在背上的温柔,安心,雨灵觉得特奇怪,久久未出现的感觉,雨灵差点迷失了。奇怪的想法,在心间,脑间,回荡,飘摇。

木痕和雀灵,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走过了溪河。雀灵喜欢溪河的清澈,纯洁,干净,恬淡。总是把脚伸进水中,享受着水中冰凉的浸润,心里的烦闷一扫而光,木痕也跟着在水中,玩耍,嬉戏,水溅满身。晶莹的水面上,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在雀灵的眼中,旋转。雀灵走在浅浅的水面上,向着水面闪光点上走去。木痕看着雀灵好像中魔一样,眼神里流露出担忧的光芒。木痕跟着雀灵的脚步,走在背后。雀灵摸起了一块石头,奇异的石头。整个椭圆形,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躺在树下,条纹清晰,色泽光滑。一切浑然天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雀灵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木痕凑过去看,那石头就更加奇异了。

他们的眼神掩饰不住各自的爱恋。旁边的人看到了这个特殊的情境。每个人都在祈祷,孔雀石,一种特殊的石头,象征爱情的结晶。

孔雀石,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头,是孔雀村里独特的石头。因为在孔雀村里才有。它深深埋在泥土里,经过了千年的雨水的洗刷,繁华落幕,孔雀石还在为你守护,总是看不到雨的影子。石头对雨的爱,就像是海对蓝的爱恋,不知怎么去表达,只是默默地在守候,总是模糊,在泥土中,深深为你守候。我对你的爱,在茫茫无际的泥土中,洗刷在那份暗淡的光芒,光滑的一切,在满满的长路上,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地形成。对雨的爱,超越了自身生命的价值。不知经过了多少风雨折磨,依然坚强如故,不曾改变的爱,支撑着他,越走越远的距离。他的脊梁在苦难中也挺得耿直,破败的一切,他的一切变得不朽了。卑微的反抗是无能无力,也是无可奈何。死亡不是逃避,不是怯懦,是对自己卑微的生命的最后反抗,站着死,站着生,死了也生了。他的尊严是不容践踏的,谁践踏了他那该死的尊严,将会得到他最残忍的报复,在你不知不觉中,你就会走入他为你设定的陷阱,在你还在熟睡中,他会进入你的梦境,带给你无尽的毁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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