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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在翱翔(1)

一堆人,去劝她,别做着傻事。雨灵阻止了他们,说,这行为是很愚蠢,但是对他们来说却是一种希望。即使白做了,他们也会从中找到慰藉。有希望,才会坚持。她是对的,出于对家人的爱,她不得不去做。因为我妈妈也为我做过着种事,我理解他们。他们听了雨灵的话,没在说什么,就安静地跟着了。雨灵不忍心这样,就帮忙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她离终点越来越近了,天也越来越热了,没有伞的遮挡,完全暴露在酷热的太阳下。满头大汗,脸色惨白,随时都会倒下去。雨灵看到了她柔弱的外表下,坚毅的眼神衍生出无穷的力量,雨灵为她撑伞。膝盖上的裤子磨破了,血肉模糊,小石子嵌进了肉里,艰难地起来,很多人为她祈祷,加油鼓劲。额头也磕破了,深深凹进去了,没有包扎。在山脚下,台阶陡峭,依然无畏惧。雨灵要帮忙扶住,都被拒绝了,她要独自走完前程。太阳高挂上空,拼命地灼烧着这个小姑娘,想让着姑娘知难而退。姑娘眼睛突然闭起来了,摸索着往上爬,她已经没什么力量支撑了。雨灵在旁边看着,想搭把手,雨灵给她水,她接过去,喝了。就继续爬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迈着台阶,手脚在发抖,随时会滚下去。很多人围着她,保护着她。经过千辛万苦,在人群的拥簇下,终于来到了石庙了。雨灵帮她烧开香,递给了她。在佛前虔诚地跪拜着,她还捐了款。雨灵也在佛前跪下,许了愿。等做完着一切,她支撑不住,昏迷了。救护车带走了她,之后回家了。

一时间很多人在关注这个羸弱的姑娘。她,叫日生。全身透支,劳累不堪,全身酸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雨灵在旁边看着她,还看到了她家里有一个孤僻的孩子,但是不敢确定是孤独症患者。雨灵走过去,看那男孩子,他就躲在角落里。雨灵感受到他的孤独,和恐惧。很多人围着日生,那个小男孩在怕陌生人。日生醒来,就跑去看男孩的病好了吗?失望,满脸的失望,转而绝望,还是和原来那样。男孩子在角落里,埋在头,抓着耳朵。日生愤怒地叫大家退出家里。雨灵拿出一张名片,给日生,才出去。日生叫住了雨灵。

雨灵停留在那里,坐在椅子上,问,为什么你会这样做?能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日生说,他是我哥,源生。从小就被检查出典型的孤独症患者,早年我妈妈在照顾。可是妈妈太劳累了,前些日子才去世了。我哥哥就托付在我这里了。我到处求医,前天从一个道士里,得到了一个治病的独门方法。只要在一天之内,从城市的另一边,一直跪拜到庙里,总长度超过十万公里,然后进入庙门,在佛前烧香,并祈祷,捐香油钱,这样我弟弟的病就会好。可是现在还没有。我会去跪是因为妈妈。如果我妈妈听到有这样的方法,一定会去跪的,因为妈妈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同时也是为我爸爸赎罪的,因为我爸爸从小离我们而去了。我也因为妈妈的偏心,在小的时候,也离开了妈妈,并且不理解妈妈为什么这样做。直到妈妈要走的时候,我才醒悟过来。一直都是我错了,妈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了,妈妈其实很爱我,只是我一直不愿承认。还误会妈妈,害妈妈一直活在愧疚中,到死的那一刻还在挂念着我们。

之后,我就在妈妈面前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哥哥。也就在照顾哥哥的这几个月里,我才知道妈妈受了多少苦。我迫切想哥哥能够好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哥哥就很保护我,很听我的话。在我被同学欺负时,哥哥就会冲过来,并说着,哥哥保护妹妹。可是,我就更被同学笑我有一个傻哥哥。我就说,他不是我哥,我就逃走了,留下心里都明白的哥哥在那里被打。可是回到家,我就会被妈妈骂,没有照顾好哥哥,有时还会被打。

还有一次,我自己滚下楼梯,并谎称是哥哥推我的。哥哥被妈妈打了,妈妈狠狠地打我哥哥。之后,我哥哥就从不自己走楼梯了。后来我知道了,哥哥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日生流着泪说着,并拖着疲惫的身体,照顾着哥哥。

雨灵安慰说,别太伤心。我理解你,因为我也和你的情况差不多。我本来也是一个疑似孤独症患者,之后,在刺激和训练下,我恢复的和正常人差不多。我妈妈也是因为我才会死的。我爸爸也是很爱我们,只是最后也离开了。后来我爸爸也回来赎罪,不过我原谅了爸爸。现在,我借着老爸和哥哥留下的一些钱和其他人开办了一个孤独症患者培训中心。希望能给你一些帮助。

日生哄好他哥哥睡觉,支走了所有看热闹的人。和雨灵一起边走边谈,一起到孤独起点。参观,雨灵在和日生的交流中,知道了日生对哥哥的爱,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默默地用行动来证明。雨灵萌生了一个念头,想让日生当代言人,希望她能够加入这个团队。

雨灵说,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这团队,当我们的代言人,你觉得怎么样?日生坚定地说,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让我哥哥在里面得到治疗。我就加入,并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雨灵听了她的要求,马上应了下来。不过你应该养好身子,过几天就可以过来。

雨灵第一时间回到孤独起点。拍摄组的就把拍的视频都放在雨灵的办公桌上了,雨灵看一下,拍得相当好。只是一些需要剪切掉一些,细节要注意下,就可以当宣传片了。雨灵交代好了这些,就趴在办公桌里睡着了。公司的人都没有吵醒雨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谁给雨灵披上了一件大衣。醒来,雨灵还愣了。

雨灵忙碌了好几天,累了,在公司里呆久了,睡不着,想起来傣对自己的爱。不知不觉又拿出了傣留下来的日记本。雨灵迷迷糊糊地看着傣的日记本,胡思乱想。飘忽着入进来了浅睡眠。

雨灵好像看到了傣,那么真实,手摸到很有质感。像是梦,又不像梦。一切都是真的,在梦与现实构建一条通道,雨灵的灵魂时常可以进入虚幻的世界,在这里可以见到真实的傣。有危险,有恐惧,害怕回不去。一团团阴影遮住眼前,雨灵看到的都是模糊的身影。在白天,在深夜,挥之不散的阴沉气息,靠着恐惧的心里,把雨灵从虚拟,模糊的意识世界拉回来。在床上挣扎,意识翻来覆去,挣脱着回到通道里。好不容易回到了现实了,在床上保持原样。可是在意识里已经遨游在现实和虚幻之间好几圈了,就是没醒过来。起来了,全身酸痛,软绵棉的。好想再次闭上眼,永远醒不来。小风扇在转动,热风从窗外吹进来,跟着小风扇转动,在雨灵全身山下吹出汗,冷汗。

雨灵挣扎站起来,脚一软,又到倒下去了。休息好一会儿,刷了牙,洗了把脸,整个人都精神了。手脚依然酸痛,麻麻的,软软的。头快要涨破,眼睛要爆裂,疼得厉害,手去揉着孤单的双眼,稍稍缓解。身体的疲惫不堪,抵不上模糊的背影。走不出的阴影,在神秘的脑中,意识里回荡,潜藏,破坏。

走起路来东扶一下,西搭一下,东倒西歪地回到了孤独起点的办公室。

日生带着哥哥已经在等候了。雨灵见了他们,把她哥哥安排在大龄孤独症患者里,专门照料。日生就放心了,对雨灵表示很感谢。雨灵却是说,应该的。还有跟你商量事,就是昨天你那个行为,我们想把它弄成一个纪录片,进行宣传,就是我们谈话的那一段,其他部分就截取级张经典的照片,可以吗?日生说,我相信你,由你做主。

摄影师,楼地。他在对宣传记录片进行处理,剪切。雨灵和日生在旁边指导着楼地。楼地没有厌烦,反而很耐心地听取他们的意见,努力地工作。楼地很认真地看着这个坚强的姑娘,心中由衷对她产生了敬佩。清秀的脸上,咬着牙,满脸的汗水,瘦弱的身材。楼地自己截取这张照片,得到了雨灵的赞赏,日生反而羞涩地低下头,雨灵笑她害羞了。他们都笑了。雨灵说,楼地,你的审美眼光太独到了,这个就有负责了,尽量三五天内完成。楼地心里很开心,得到了雨灵的赏识,一定会好好干。雨灵和日生告辞了,楼地依依不舍地看着日生离开了,雨灵看出里什么了,就说,日生,你留下帮忙看下,怎么样?日生脸红地转过身,快步地走了,楼地也不好意思地去工作。

日生提出了一个她很久以前的的想法,给孤独症的孩子们,构建一个小社会。小社会连着大社会。给孤独症的孩子,一个工作的机会。雨灵觉得可以,研究了一下,就召开了会议,进行讨论。

会议的内容,在开办一个培训班,就会培训大龄孤独症患者如何融入社会的一次实践活动。大家都在讨论,总结。许度提出了,可以和一些公司合作,聘用大龄孤独症患者做他们的职工,可以按照他们各自的情况来安排。一些人打断了话,说,大龄孤独症患者,有足够的工作能力吗?

雨灵坚定的说,就我从多年的经验中,还有观察中,是有的。不过要给他们做好细致的安排,包括同一时间,地点固定,工作内容固定,一切要有规律。可以让他们在亲人的陪伴下,在学校里扫卫生,在图书馆里擦书,等等,简单的工作。有音乐天赋的可以安排他们进行表演或参加比赛。总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充分了解我们这里每个孤独症患者的资料,能力,患病程度,然后制定适合他们的方案。各自的负责人带领各自的队员,快速展开工作。可以和家长了解,也可以和孤独症患者本人了解,但是前提是不要伤害他们的自尊。

至于岗位问题,就交给许度去联系。你们有意见么。基拉格也提出了,关于儿童孤独症患者的培训教育问题还没解决。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说出来,一起参考一下。大家都沉默了。雨灵看这样,就说,这个问题大家先去了解一下,下次开会再讨论。现在大家先去做好自己的工作。日生就去向他们解释,宣传这个计划,顺便询问那些孤独症家庭有意愿让孩子去工作的,登记一下,三天后给我。

雨灵留下了几个重要的骨干,交代得更清楚,就散会了。雨灵希望这次的事情能够办好,可以帮助更多的孤独症患者,这样对于自己的承诺就更近一步了。也就可以对自己,对傣交代了。雨灵做得很成功,傣也在高兴。

雨灵走在大街上,突然摔倒了,站不起来。刚好遇到了一个小伙子,在街上,乞讨。他急匆匆地扶起雨灵,道旁坐着,雨灵看到眼神里的不甘心,雨灵就和他交谈,问,叫什么。为什么做乞丐?他,木痕。傻头傻脑的,不知道,就是笑笑。雨灵说你愿意和我走吗?我介绍份工作给你,怎么样。木痕说,好,我不管多苦多累都受得住。雨灵和木痕就走了,雨灵不知怎么回事,就想给雀灵找个保镖,好像怕雀灵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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