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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等你爱我(4)

“什么荒诞的报应?什么破屁话?这是像从刘宁嘴里说出来的吗?”我说,“这怎么行呢?你都替他打过胎了,刘宁,你不能这样,你也不是这样的人呀!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你要是真的喜欢他,你这样把他拱手让给别人怎么行呢?不行,你不能这样懦弱的,你说,要我做什么吧?想当初,我这样为她赶走了多少文学小处男,现在却只能干瞪眼怎么也说服不回来一个王镇江?”

“你别这样,我已经想通了,大不了多流几天眼泪,多难受几天,有什么了不起的,想老子当年可是从不流泪的。”刘宁又望了一下天,天上正好有几只鸽子飞过,“我要是这鸽子,那该多好啊!整天在天空无忧无虑地飞翔,任意扇动自己的双翅,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爱怎么飞就怎么飞。对了,小兰,你把史童格也叫上,王镇江想举行个分别仪式,你和童格都去,咱们也就只能宰他这么一次了,以后想让他出血也是不可能的了,我这次非要狠狠地宰一次。”

我越听这话越别扭,刘宁笑了,我也笑了,我知道我们的笑是一样的,都是苦笑,苦涩的笑,都比哭还难看。这种笑里是悲痛的东西,是让人伤心的东西,是让人流泪的东西。尽管刘宁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她,但我明白她的内心还是受伤了,她的心一定很痛,要是我真说不定会选择她妈什么方式跟这个世界拜拜了。

生活中每天都有事情发生,要不它就不叫生活,这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有些事情你天天干还干不完,而且一辈子不会记住它,相反有些事情它只偶尔发生那么一次,却令你终身难忘。我想也许这就是大事与小事的区别吧!

刘宁跟我说:“你知道,我和王镇江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说要是没有我,或许他会爱上你!”

真是平地一声雷,我的心怒了,我愤愤地骂道:“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姐姐,你当时就应该给他几个耳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说他这个大萝卜也忒花心了吧!”

刘宁拍着我的肩膀笑了,“幸好我没有让你跟他熟悉起来,要不然,我想今天受伤决裂的有可能是我们两个人。”

“你放心,好姐姐!”说了这一句,我把刘宁抱住,我知道她真的是我的好朋友,雷打不动,彼此的根深深地扎在彼此的心里面。

这个王镇江也太不是东西了吧?竟敢动我的主意,竟然敢在刘宁面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要是我,早就和他分手了。只是,我不是刘宁,我没有真正地爱上他。

我们三个人走进王镇江订好的雅间时,里面只有他那一个女朋友,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太嚣张了,只是愤恨,没有真正地好好看看这个女孩子。她到底是哪里神仙,竟然能把刘宁的男朋友给收了。仔细看过去,那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的,长长的披肩散在脑后,从后面看很像林心如,前面一瞅只能是林心如的妹妹,但是也绝对是一绝世佳人。怪不得?刘宁也不是什么次品,但在人家面前一比可就寒碜多了,你看刘宁那小眼睛,再迷人也就黯淡无光了,还有那鼻子和嘴怎么越看越觉得长得不对劲,我只好不拿她俩比较了,我想,原来这王镇江也不是什么好鸟,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想揍他一顿,把坏事儿干尽了就想甩手走人,只是我打不过他,要不我灭不了他我就不姓乔了我。

我们三个人依次和她打过招呼,象是和贵妇人见面似的,又依次和她握手表示友好。

那女的很羞愧地低着头,尤其不敢看刘宁的那双眼睛,刘宁的小眼睛不仅能迷倒一片男人,也能刺倒一大片女人,特别是她恨谁的时候,她会把你用眼睛剜得无地自容的时候才肯罢休。其实我知道如果那女的抬起头来和刘宁对上那么几秒钟,刘宁就会低头自认倒霉,她不喜欢大眼睛,尤其是女孩子的,她说那里面射出来的不是凌厉的目光而是刀子。她也没敢看我的眼睛,也许上次就真的给了她下马威了吧!

我说:“好久不见!”

她也笑笑说:“好久不见,你也来了?”

看来她对我还是心有余悸的,看看那双眼睛不敢正视我,我的心似乎就渐渐地变得柔软了,刚想安慰她几句,没有想到刘宁的脸色就跟被泼了满脸的咖啡一样,我就只好忍气吞声的,尤其是把我的情感抛在了脑后,放在了心里。

刘宁正在一次次地运用妖里妖气的小眼睛剜那女的剜得厉害时,王镇江拎着几大捆啤酒走进来成了她的救星,她赶紧让王镇江坐在刘宁和自己的中间,这让我忽然间觉得她和刘宁像是王镇江的大妻小妾,要么就是找来的鸡,左右开弓,看他如何受得了。

但王镇江左右各一瞅,冲我们一笑,无所谓的样子让我觉得他这种场合已经经历得多了,小问题而已。

他看着我和童格说,“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我说,“还是你自己醉吧,有人心疼。”

刚说完,我就后悔我这乌鸦嘴,因为那女的笑得那么妩媚,以为我在说她,其实我知道我在说刘宁。刘宁“砰”地一声打开一瓶啤酒,咕嘟咕嘟下去了半瓶,吓得我赶紧从她手里夺过来,迅速地用筷子加了一片肉送进她嘴里,这样喝酒哪里能受得了,你以为是鲜橙汁呀!刘宁把筷子咬得咯嘣咯嘣响,我只好迅速地缩回手,生怕她咬断我的手指,因为我知道刘宁现在气得不轻,她生气的时候就让我觉得跟世界末日降临似的,我特害怕,至于怕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本来说好的安然无事,本来刘宁貌似平静已久的心,现在却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了,看来,人总会有好多好多的表象的,人也会跟着不同的环境有着不同的情绪。

刘宁临出发前还在在宿舍里振振有辞地说:“我一定要放平心态,好好地说话,不和他们理论什么,因为我早已放下了。”

我还拉着她的手,拍着她的肩,鼓励她说:“好样的,真是好样儿的,我们要让他看看我们刘大小姐,绝对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动人的女孩子,才不会为了一种不可能的爱情伤心欲绝。”

“就是,我要坚强!”她说完,还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是,加油加油!”我一边说一边为她摇旗呐喊。

不过,此时看来,我想今晚上我们的豪言壮语肯定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不仅仅是刘宁,我的心里也火冒三丈了。

大家先是碰了三杯,一饮而尽,别看我是女生,喝酒从不偷懒的,说多少是多少,刘宁曾羡慕说,“你天生就不一个女生,比男生都能喝。”

“我是女中豪杰嘛!”我也曾自诩过很多次。

童格有次请我喝酒,我喝了整整六瓶,吓得他赶紧把我给拉走了,生怕我在人家餐馆里闹事儿,可是他不知道我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也天生的好酒量,喝十瓶八瓶的吐过了就好。我知道童格是受不了的,还有一次他只喝了两瓶就说头晕硬把我给拉了走。刘宁这丫头片子还行,跟我也是有一拼的,但是我知道她今天两瓶就能放倒的。

她现在就有点呆木地望着我,我知道她想哭。

我拍了怕她的手,想给她一点鼓励。

她凑到我耳边说:“好妹妹,你陪姐姐去趟卫生间!”

我温柔地对大家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们出去一下!”

刚走进卫生间,刘宁就趴在我的肩头乌拉乌拉地哭了起来。

我心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谁知道这个简直不要命的孩子竟然把我刚买的新衣服上抹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我刚想挣脱她,心疼心疼我的新衣服,她一把推开我,哈哈大笑起来:“你说我这是干什么啊?”

“神经病了你?”说完,拉着她走了出来,她似乎已经完全好了,边走边说,“你都可以成为百变天后了。”

当我们走进去坐定后,王镇江嘿嘿地笑着对我们介绍说,“这是我现在的女朋友,林微。”

刘宁笑着说,“我认识,你们都吃过我买的盒饭,还喝过我买的矿泉水,你们不会忘吧!那时我还开玩笑说你们挺般配的,我像你们请的保姆。没想到你们还真般配到一起了。”

林微看了一眼刘宁说道,“刘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也知道,是你的那句话提醒了我,感情是不能强求的,它要两相情愿,是你的才会成为你的呢!”

看着她那似乎很叫嚣的样子,我的心里那愤恨,就想用瓶子砸她的脑袋。我没想到她那么温柔的外表,还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还和刘宁咬牙切齿的,像是刘宁杀了她妈似的。

刘宁却一反常态,要是平时她不上去扇她几巴掌她就不会姓刘的,她此时异常温柔,大方,大度地说,“我知道这个道理,我知道我还——,林微,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特的人?”这个假装大度的女人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大家都不说话,静静的。我知道刘宁现在一定又想哭了,她心里一定特难受,我早想替她发泄了,可就是没处使我的劲儿,我有气有力却只能憋在心里。

正当我怒火中烧时,王镇江那小子挺身而出,我想要不是他,我的这火气只能泯灭在自己的肚子里了,把自己给烧坏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只能和刘宁一起在心里痛,在心里难受。王镇江低着头说,“刘宁,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别这样说,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只能依照我自己的感觉走,我想咱俩从一开始就不合适,你觉得不是吗?或许咱俩永远是一个错误!”

刘宁的泪水哗哗地流,像泛滥的黄河奔腾不已,我的泪也快像长江咆哮了。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焰,猛地站起来一拍桌子,“你小子说什么呢,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到底是不是人呀你?你还有点人性吗?刚开始和刘宁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时候,你当时早干什么了?你和刘宁同居上床的时候,你干什么了?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你好好地摸着你的良心,扪心自问,我们刘宁对你怎么样?自从和你在一起,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活,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一切,所有的事儿都是你说了算,所有的东西都是以你为尊,你可真是至尊无上啊!”

童格拉了拉我,示意我坐下,“小兰,你干什么呀?咱们是陪客,咱们是来息事宁人的,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不行,我今天非得说出来不可,要不然,刘宁心里,还有我心里,都堵得慌。”我看了看童格,朝他瞪瞪眼,继续道,“你知道吗?刘宁过去是多么开朗多么快乐的女孩子,自从跟了你,过年也不回家,陪你在学校里准备考研,什么日子都忘了,只想着你想吃什么你想喝什么,所有的大事儿小事儿都想着你,你这样对她你觉得合适吗?”

王镇江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想着一口气说完所有我想说的话。

谁知道刘宁也站起来,朝着我温柔地笑了笑,说道:“小兰,我知道我们是好姐妹,你别说了,你再说我就要走了啊!”

我只好停下来。

童格又拉了拉我的手让我坐下。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是为了我的好姐妹,我只好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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