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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个决定

人总是在改变着自己,也许是为了适应生活,也许仅仅是为了适应某个人。

而刘夏的改变就是后者,他的所有改变都只是为了一个人,陈晨。也许对别来人来说,开学最痛的是面对期末考试成绩,但刘夏最痛的是要面对陈晨的冷漠。那种冰冷的样子让他总是有种被某些东西梗住咽喉的感觉,而且,那种表情只是在针对着他自己,刘夏真的有无法想象的痛。

但是生活总让我们不得不继续。刘夏拖着自己沉重的脚步,看着许久不见的校园,他有些害怕。匆匆的走回寝室,像是不敢与这里的任何一处景物接触似的,总想把自己藏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可是,那里又是真正的无人呢,当刘夏走进寝室看到宇子他们早就到来的时候,他仿佛从他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尽管他不想面对任何人,可是他又不得不装作再次看到众人很开心。

“嗨,我回来了”刘夏和每个人都在热情的打着招呼。他的嘴角绽出了一丝微笑,但是这微笑显得是那么僵硬,其他人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刘夏的落寞一般,还是自顾自的笑着。

刘夏将行李房放下,也不想去收拾,只是随手铺开了自己的床铺,然后静静地躺在上面。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着,刘夏睁着眼睛,他没有睡,也睡不着。不管是同学的吵闹声,还是他心里的挣扎都让他无法安心。就这样盯着上面的床板,刘夏的脑海里蹦出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

“哎,上课去了”宇子拍了刘夏的肩膀,顺手背上书包准备走了。刘夏好似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在自己的床上爬起来,勉强对这宇子笑了笑。然后也不看自己书包里装的是什么,直接拿起来跟着宇子除了寝室门。

每次的开学走向教室的那群同学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开心,有的惆怅,开心的是有个有的成绩在等待自己,不开心的是又要因为起么成绩而被各科的老师臭骂一顿。刘夏的心情,在那个时候他也说不好,有着马上见到陈晨的喜悦,也有再次相间的尴尬。他矛盾着,徘徊着,发现自己的脚步越发的开始沉重,那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可无论怎么样,这双腿最终还是将刘夏带到了教室。里面嘈杂的声音灌入刘夏的耳朵,就算是没有走进去看,刘夏都能在声音中听出陈晨已经到了。陈晨的加离学校很近,她每天似乎都有着固定的时间到校,而刘夏总是喜欢踩着上课的铃声走进教室。可能晚一点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躲避的方式。

刘夏将自己的脚迈进了教室的门,那一刻他感觉这个时间是安静的。他看着陈晨那张灿烂的脸,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时定了格。下意识里,陈晨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所以向着门口望了一下,发现的却是刘夏那副痴迷的模样。

刘夏侧过头,闪躲着自己的目光。但无论怎么样,他想回到自己的座位就总是要经过陈晨那里。深深呼了一口气,刘夏尽量让自己坦然一些,可是越是可以的想去放松,就越是让他的身子不协调。他总感觉自己走的路有些别扭,像是一脚踩在实地,一脚又踏在虚空,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么摆动双肩才更自然,不知道手掌是应该摊开还是握紧。

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刘夏在陈晨的身旁擦过。他故意摆正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向陈晨,可是却又显得那般刻意。陈晨不屑的白了刘夏一眼,也许陈晨的眼神不是要表达那个意思,可在刘夏眼角的余光看来,陈晨就是那般的对自己不屑。甚至刘夏都能在其中感到一些毫不掩饰的嘲讽。

安安咬住自己的下唇,刘夏走回自己的座位将书包胡乱不得塞进桌箱里,随便抽出一本书假装认真的看着。可那一刻他没有看到他的这些举动有多么幼稚和可笑,谁又能看不出他的尴尬,谁也不是弱智眼盲。本来注意他们的同学都无奈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想揭穿刘夏,也不想劝慰他。这个时候,让他自己一个人呵护着自尊才是最好的。无论是谁的一句什么话,都会给刘夏带来想象不到的尴尬。

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老师们上前数落着考的不好的同学。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刘夏,可是那种心境下的刘夏他还能在乎什么呢。刘夏索性拿出习题开始疯狂的写着,为了屏蔽老师的声音,也是在屏蔽着自己的心。有时候,只有认真向着一件事的时候,才能忘记另一件,而能给刘夏这种感觉的似乎只有做那些数学习题。

“刘夏,考得挺好”地理老师总是喜欢微笑着,就像是在历史长河里走出的古代中国女子。她总是那么和声细语,对同学似乎总有数不尽的耐心,她很喜欢那些一学就会的学生,尽管那些学生总是不好好上她的课。可是,她从来没有生气过,她总希望用她的鼓励让所有的同学都有学好的信心。

她的这句话让所有同学的眼光都凝聚在了留下的身上,包括此时的陈晨。刘夏还真的没有被老师当众这么夸奖过,可能是同学们都感觉有些新鲜,所以都注视着刘夏。但那些对刘夏来说不重要,那个在人群中似乎有些闪躲的眼光才是刘夏在意的,那道目光属于陈晨。

突然,刘夏的世界好像有了希望一般。他回想这自己来到这个班级后的一切,好像自己一直那么低调着,一直都在大家不曾注意到的目光里。或许是因为这样陈晨才不喜欢自己的。哪个少女都喜欢身边被光环所围绕的那个男生,刘夏的长相不出众,在某种程度上,他也许还算是丑陋的。光环这东西,此刻的刘夏身上找不到,他更像是被埋在泥土里的烂石头。

既然天生没有光环,那是不是应该通过后天的努力让自己有所不同,起码不能让自己每天都这颓废下去。这样,陈晨也许会对我好一点。刘夏的心像是抓到了一根可以向上攀爬的绳索,那对他来说,是一个希望,一个通向陈晨身边的希望。

刘夏微微对着老师一笑,那个笑容是那么阳光,那么绚烂。好似在这任光灯下都有一朵向阳花在绽放着。看着刘夏的笑容老师很是欣慰的回个他一个笑容,这就像是在认可,像是在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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