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当时可是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啊,你还是快点给我看一下吧。”林启明说道。
林启光的眼睛像是太阳一样,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不过那并不是太阳那一种夺目的、璀璨的、令人感到温暖的金黄色。而是一种属于血腥、愤怒、痛苦、仇恨的血红色,那血红的颜色真的如同真正的鲜血一样,从林启光的眼瞳中透出来,显得很是妖异。
这一种景象只持续了一个瞬间,但作为已经完全摸透了流程的建造者林启光以及实力远远强于林启光的林启明都已经发现了这一个瞬间。
随后,林启光的眼中绽放出了血红色的光芒,那血红色的光芒如同无坚不摧的神器,瞬间就将旁边的石头整整齐齐的一分为二。
“真是可怕的天赋,在你的面前我简直就和一头猪一样。”林启明不得不感慨。
“那你还算是有自知之明。”林启光一脸漠然的说道。
“这算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林启明面对这样子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虽然说林启光的天赋虽然恐怖,但实力还远远低于自己,还没有成长起来。要是换一般人,就算是那些三流的低俗武侠小说里的戒指老不死都会直接动手,但林启明是有一些目的的。
所以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自然是能忍就忍,根本就不会与林启光起冲突,更不会起暴力的冲突。
“你就当做是我在夸你吧,虽然说在我的面前你像是一头猪一样,但至少比起不少的草履虫要好得多了。”林启光的话淡漠的像是在陈述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
林启明开始尴尬了,按理说他没有理由尴尬,但是看到应该尴尬的人一点表现都没有,反而是自己根本就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是就理所当然的尴尬了。
“迷真。”
“太早了。”
“迷真。”
“恕我直言,这恐怕并不适合你。”
“事不过三,迷真。”
“你确定?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也不知道迷真的可怕,我从以前的近神话时代一直修习到现在的一百年前,可却没有一点的效果。如果不是当时我果断的话,恐怕就没有我这个人,彻底的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林启光盯着林启明,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事不过三,所以你最好马上给我。
“算了,反正他肯定死不了,换而言之,就算他得了分魂症,也仍然勉强算是成功,毕竟迷真只要死不了或者不失去思考能力就算成功,或许值得试一下。”林启明想道。
于是,林启明伸出了手,手上闪耀着天蓝色一样的电弧,不停闪耀、游动着,像是一朵没有颜色的雷云一样。
随后,林启明将手放在了林启光的额头前,那无数的水蛇一样的电弧争先恐后的钻进了林启光的大脑当中,林启光像是被触碰的含羞草一样闭上了眼睛。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极不清醒,像是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一样。
他是一块石头,静静的看着别人将自己踩踏,看着自己被烧成砖头,被砌成墙壁,然后又看着住户被赶走和打死,并且被强拆。强拆过后,被送到了和其他的建筑废料一起,被别人一起丢进了河里。
经受着河水的冲刷,看着无数的鱼虾,也看着无数的绿藻,也看着那覆盖了水面的水浮莲。渐渐的,河水干涸了。被打磨的干干净净的林启光被调皮的小孩给捡起来,放在了家里,从此就一直放在了盒子从来就没有出来过。
又后来,地平线上升起了第二轮的太阳,冲击波以那第二轮的太阳作为中心,开始蔓延而去。最终,人类所建造在谎言上的一切,如同一戳就破的泡沫一样,最终崩塌。
林启光看着旁边的一切首先是盒子连同自己被吹飞并且碎裂,不管是房子还是镜子,还是桌子椅子,乃至于宠物和人类,此时此刻都是平等的。都在那名作是冲击波的剧烈狂风之下,分崩离析,灰飞烟灭,所有的一切都被巨力所撕扯,并且与狂风一起飘动。
就连林启光也都不知道自己随着风飘到了哪个地方。
只是周围多了许多像是雪又不是雪的东西,比起雪而言,更多的是类似于泥土和灰尘,倒是白皑皑的,很像是雪的东西在这一带上慢慢的覆盖了一片。
就连林启光自己都被覆盖起来,被埋藏在了这厚厚的白色泥土下面。
随后,林启光仿佛就这样子被一直的埋藏着,永远也不动,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就好像是一颗孤独的、永恒的磐石,又像是被活埋了数万年的活人一样。静静的、孤独的呆着,永远的,一动也不动。
渐渐的,这些泥土被浩瀚之风所吹起,被吹的很远很远,吹到了天际,吹到了大洋的彼岸,吹到了很远很远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原本的统治者消失了,大地上还有着他们的足迹,但他们的统治地位已经被完全的取代了。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将林启光拿起来,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是在干什么,然后就把林启光和其他的石头放在了一起,放在了一个很大的装满了许多石头的筐子里。
他们似乎是把石头当做了神明一样的崇拜。
时间飞逝着,没有什么是不变的,除了林启光意外。林启光静静的,像是一个真正的石头一样,默默的看着沧海桑田的一切,像是一个过路的行人一样,静静的看着,不发出一点的声音,也干涉任何的行动。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石头。
林启光坐视着沧海桑田,看着地球毁灭,然后是太阳超新星爆发,然后是木星取代太阳,等等等等。林启光就是一个过客,一个永恒的过客,默默的却专注的注视着一切,不是神明却胜似神明。
最终,林启光坐视着宇宙毁灭,死法是热寂,他估算了一下,自己大约在这里过了几十亿年。已经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