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险的笑笑,道:“你自选你的,我自加我的,民主过后必然是集中,这是体制。而且。”他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亲切的说道:“你应该很庆幸,没有第三者。”
她狠狠噎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警惕地看着赵凌赋,紧张的问:“那还有没有第四者,第五者,第六、第七等等者?”
赵凌赋坚定的答道:“没有,你放宽心,后者便是终结者。”
她又狠狠地噎了一下,愤恨的盯着赵凌赋,说实话,很想将他这张俊脸暴打成猪头三,将他这美貌给终结掉。
赵凌赋笑盈盈的看着她,道:“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二哥的相貌难道很苦大仇深吗?”
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道:“怎么会呢,二哥的相貌那可是倾城倾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漂亮的很呐!”
赵凌赋嘴角狠狠一抽,凉凉道:“你那是形容男孩子的么!不过,你竟然知道这么多成语,真是可喜可贺。我本来还怕周先生管你太严,想要换个温和些的,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严师出高徒,历来想要学有所成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心头的那个火呀,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正色道:“二哥身上带着刀吗?”
赵凌赋看了一眼腰间,道:“只有剑。”
她摇了摇头,很是遗憾的说:“那不行,用剑太危险,我把握不好。”
赵凌赋疑惑的问道:“你用剑做什么?”
她伸出手来在他眉心至嘴角处比划了一下,道:“这么长足够了,用不着剑。”见其还是不解,好心的解释道:“鸳儿知道二哥必是向往顶天立地之伟丈夫,必然不满于自家的纤弱水灵。说实在话,依二哥的成长趋势,想要变孔武有力难度实在太大,若是想凸显男子汉气概,唯有将自家变的沧桑些,走冷酷无情路线。”
赵凌赋登时一头黑线,一手搭上剑柄,凉凉道:“在我冷酷无情前,最好先把你变的冷酷无情!”
“啊!”她骇的大叫一声,滚到马车另一边,死命捂着自家的脸,忙不迭的道:“人与人的想法是不同的,万事不能够强求,我就喜欢美若娇花的。”
赵凌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提到自己面前,将她的手从脸上拿开,笑的异常明媚,柔声道:“放心,放心,我也喜欢美若娇花的。”
“啥?”她诧异的瞪圆了豹目。
赵凌赋轻轻拍着她的面颊,道:“我只喜欢你美若娇花。”说完便将她给放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一个人扶着马车栏杆狂笑了好半天。看自家哥哥笑的那么欢,她莫名其妙的跟着就笑,笑声太大传到了外头,正在赶车的车夫赵四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笑了起来。
马车内兄妹两个正爆笑成一团,忽然车子停下了。
赵凌赋即刻严肃了面容,沉声问道:“赵四,怎么了?”
赵四谨慎的答道:“回禀二少爷,是夫人。”
听到夫人这两个字,赵凌赋神情一变,对着漓鸳耳语:“鸳儿乖,待会儿要叫大娘。”
夫人?老赵家的女主人终于现身了,她很是期待。不过,与此同时,却也发现了一个悲催的事实,既然叫大娘,那她这个小姐便是庶出的了。而且看赵凌赋这紧张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大娘不待见他们。如此一想,面上便也有了一丝忧愁。
她这表情,赵凌赋看在眼中,在她耳边轻柔的说道:“别怕,万事都有二哥,你只要乖一点就行。”
“哦。”漓鸳很想再问问如何个乖法,可是时间不允许,只应了一声就已经被赵凌赋抱下了马车,来到了前方一辆华美精致的马车面前。那辆马车,用着上好的木料配着淡淡粉色的轻纱,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女眷的车辆。车子下面站着两个美貌的女孩子,一个穿着黄衫,一个穿着红衫。这两个大概是赵大娘的侍女吧,还真是漂亮,尤其是穿着红衫的那一个,虽然年龄还小,但已经是光彩四射,丽若朝霞。这夫人的想法她实在不懂,侍女有必要选长的这么漂亮吗。这叫她这无颜小姐,情何以堪。
赵凌赋放下了漓鸳,对着马车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说:“赋儿见过大娘。”
马车里没人吭声。赵凌赋连忙拉了拉漓鸳,示意她快点叫人。
“大,大娘,鸳儿。”
第一次对着马车叫人,漓鸳感到很别扭,刚要重新再响亮的叫一遍时,马车里却传出一声嗤笑,紧跟着想起一个冷硬的声音:“罢了吧,回府!”
马车缓缓的启动了。赵凌赋拉着漓鸳闪在一边,马车就这样从他们身边驶过去了,那个所谓的大娘自始自终都没有露出脸来。
赵凌赋目送着马车远去,眸子里现出一缕深沉的担忧来。半晌,他回过头来,看着漓鸳一脸呆傻的样子,吓了一跳,慌忙道:“鸳儿,你怎么了?”
漓鸳没有说话,抬起袖子狠狠擦了一把口水,怔怔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本来,她以为赵大娘是个又丑又老的老女人。然而就在刚才,马车驶过他们面前的时候,漓鸳倏忽抬起头来,两眼炯炯有神直视马车。依据她的经验,每逢此时,必然是要起一阵风的,风起处,马车的车帘子也是必然要被吹开来的,而车中的人物更是必然要露出脸来的。这种情况下是最最适合偷窥的,这个机会是绝对不能够错过的。果真,东风如愿兴起,车帘如愿的被风拉起了一角,如愿的露出马车里的半边风景来。一瞥惊鸿,里面坐着一个明艳照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少妇。她轻轻的倚在一个靠枕上,慵懒性感却又不失华贵端庄,比车下那两个漂亮的侍女要美貌动人百倍。这,这,还是那句话,这要她情何以堪。
“鸳儿,你怎么了?”赵凌赋见漓鸳如雕塑一般动也不动,不禁有些担心,伸出手去摇了摇她。
“哦!”她长长的出了口气,看着赵凌赋诚恳的问道:“你确定马车中的女子是大娘么?”
赵凌赋答道:“确定!”
她顿时捶胸顿足,颇为懊恼的说道:“她为什么不早些来呢。”
赵凌赋不解,道:“鸳儿为何有此一问?”
她摇头叹息道:“她若是早来,我的那些成语便有了着落,那我也不至于还要跟着周先生混了。”
赵凌赋亦摇头叹息道:“这你就死了心吧,就算大娘早些来,你也还要跟着周先生混!”
“为什么?”
赵凌赋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么短时间内就教会你这么多成语,而且成语们又被你应用的如此恰当贴切,这样高明的先生哪里寻得来!”
这一回,她算是彻底无语了。
赵凌赋凑近她,好心的提醒道:“下次再见到大娘千万不要这么冒失,不许再偷窥!偷窥是不文明的行为!”
“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她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何须他多说,偷窥事件当然是不会再发生了。那赵大娘如今既然回转府门,她们两个便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哪里还用得着偷窥。
赵凌赋轻笑道:“答应的这么干脆,还真是可疑呀。”见自家妹子面色一僵,笑盈盈的凑近她压低声音道:“虽然偷窥是不文明的行为,但既然是偷窥就要有偷窥的样子,千万莫要让人知道你在偷窥她,此乃偷窥之精髓所在。”
她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道:“二哥高见,言之有理,小妹受教了,心悦诚服!”
赵凌赋一本正经的说道:“来日方长,心悦诚服,为时尚早。”
夜幕低垂,街面上行人不多,只是个三三两两的形容,人人手中皆提着盏灯笼,悠闲自得的散步。渐渐的,街上又多出了很多提着灯笼的人。男女都有,老幼不分。偶尔还有精美的马车驶过,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小姐的车架。等到月亮升到天际,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花灯沿街摆开,街面上流光溢彩,光影闪烁。
漓鸳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女孩子手中提着的漂亮花灯,她也好想要一个。就在这么想的时候,一盏精美花灯便从天而降了。
“小漓鸳,你想要吗?叫哥哥,叫哥哥就给你。”
她一抬头就看到个与赵凌赋年龄差不多的少年,手中举着一盏荷花花灯笑嘻嘻的逗她。她又一次咋舌了,赵国这地方真是人杰地灵,不仅美女多,美男也比比皆是。眼前这个活泼的少年,又是一个仪容秀丽的美男。不过,眉眼间不像赵凌赋那样的清冷忧郁,带着几丝倜傥风流,嘴角总是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不知怎的,她见着这个少年,心跳忽然就加快了几分。这个人,在相貌上与赵凌赋算得上是平手,可是为什么见着他眉眼之间的那股子妩媚柔美,非常心动呢?她看着他,简直就移不开眼睛,脸上也开始烧起来。脸红,她竟然脸红了,十几年没红过的老脸竟然因为这个小屁孩染上了胭脂色。
她估计是活到头了,一定要顶住,千万不要色迷心窍,他不过是个中学小弟弟。但是,越是这么想,心跳越激烈,猛的跟捶鼓似的。
不行了,心脏要脱离控制了,血液循环如此飞速,她就快撑不下去了,完了完了!她瞪着两眼,心里一阵悲鸣,自家貌似对这个美少年一见钟情了。这种比在沙漠里踩到牛粪还要艰难的事情被她给撞上了!明确了自家的心意,心里头对于这少年的好感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深深将她吞没,即将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