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客人和小姐陆陆续续地上楼去了。
几分钟后，高燕陪伴的客人下楼来对叶领班说道：“领班，另外给我叫一个小姐来。”
叶领班问道：“怎么啦？”
客人说道：“这个小姐身上有一股怪味道。”
“什么怪味道？汗臭？还是狐臭？”
“不是这些味道。我也说不出来，很难闻的。”
叶领班想想说道：“她刚才抱着一条小狗来的，可能是狗的味道。”
客人说道：“对，对，是狗味道。难闻死了。算了吧，给我换人呗。”
叶领班说道：“好的。这个妹妹陪你有一会儿了，你还是给人家一点小费吧。”
客人说道：“行，我给她小费。叫她快走吧。”
叶领班很快叫来一个小姐。
高燕下楼后叶领班对她说道：“高燕，你不要喂小狗了。客人说你的身上有一股怪味道，可能就是和你的狗有关系。你把它抱在怀里，狗的气味就留在你的身上了。”
高燕说道：“我喂小狗有很长时间，从来没有人说过我的身上有怪味。”“你自己闻习惯了，不觉得有怪味儿。客人的嗅觉很灵敏，很容易就闻出来了。”
高燕说道：“这个客人的嗅觉这么灵，让他去当警犬好啦。”说得叶领班和林雨也笑起来了。
过了一阵子，娟子、小芸和客人下楼来。
娟子对客人说道：“大哥，你们还喝酒吗？”
客人说道：“不喝酒了。我们还有事，等楼上的兄弟下楼后我们就走了。”
这时，小芸的传呼机响起。
她赶快跑出酒吧到街上的公用电话回传呼。
电话那头传来赵大哥的声音。
小芸回到酒吧对娟子说道：“姐姐，赵大哥叫我过去。”
娟子没有说话。
客人们走了以后，娟子对小芸说道：“今天你去了以后，记住叫赵大哥在外面另租一套房子。到他家里去怕遇上麻烦的。”
小芸说道：“知道了。”
“你明天上午打车回家来。”
小芸点点头说：“好的。”
晚上娟子照常到酒吧上班。
走进休息室后坐在椅子上化妆。
李玉进来后看到娟子一个人在休息室里。
“娟子，小莉呢？”
娟子说道：“小芸被赵大哥叫过去了。”
李玉说道：“赵大哥对小莉很不错，可是到他家里幽会就不是很稳妥了。虽然他的老婆不常到这所房子里来，但是，假如有一天她突然碰见了，怎么办呐。出现这种情形大家都会觉得很尴尬的。”
“还有，如果他的老婆很厉害的话，小莉会受伤害。你给小莉说叫赵大哥另租房子，不然的话，就不要跟着他了。”
娟子听了李玉的这番话，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明天上午小芸回家后，自己一定要给她讲清楚这些利害关系。
娟子对李玉说道：“我也和小芸讲过的，如果赵大哥不愿意另外租房子，就离开他。”
李玉又说道：“酒吧里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姐妹中有一个小姐小薇，也被一个男人包养。”
“两人的地下工作作的很好，男人包养小薇的时间持续了很长。后来被他老婆发现了，带着很多人冲进房子里把小薇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肋骨也被打折了。”
“她在医院里躺了近一个月，用了不少钱。这种事情又不敢报警，毕竟不光彩。只有自己忍气吞声算了。”
“本来小薇有一个男朋友是社会上的一个小混混。知道这件事情后，想约人去报复人家，被朋友们劝住了。”
“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对双方都不利。后来，这件事情慢慢地也就过去了。这种包养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做得隐秘一些，对大家都有好处。”
娟子问道：“李姐，前一段时间，不是说准备结婚了吗？什么时候喝喜酒呢？”李玉说道：“他工作很忙，忙过这阵子再说吧。”
“日子定好以后，第一个通知我。”
“好的，到时候一定请你们。”
“你的孩子读书了吗？”
“已经读小学二年级了。”
“你很久没有看见他了吧。”
“有很长时间了。我有时打电话到他爸爸家里，孩子说很想我。我准备过一段时间去看看他。不然的话，时间太长有可能不认识我了。”
娟子说道：“你给叶姐请几天假就行了呗。”
李玉说道：“说真心话，我还是很想念孩子的。我把家里安顿好以后，把孩子接到龙潭镇来上学。这里的教学条件要好一些。”
两人正说话时，叶领班走进休息室里说道：“娟子、李玉快出来，有客人来了。今天见鬼了，这些小姐还没来上班。”
两人走到大厅，几位客人已经坐在桌子旁边。
叶领班把李玉和娟子安排上去。
正要去给小姐们打传呼，从门外走进来了四个小姐。
叶领班说道：“雯雯，玲子你们快过来。”
把小姐们安排好后，叶领班刚刚走到吧台旁，看见大门口又进来一拨客人。
她赶忙迎上前去，招呼客人坐下。
这一段时间，酒吧里的生意特别好。
在长街这一带的酒吧、卡厅中，心雨酒吧的生意算最好的。这里的小姐多，客人也多。那些串台小姐知道哪里生意好就往哪里跑。
客人也是这样，哪里的娱乐场所热闹，他们就到哪里去玩。有些出租车司机也成了义务向导。
只要有外地的客人晚上要出来消遣，坐上出租车后，司机便会把他们介绍到心雨酒吧来。
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酒吧外面的出租车排着队送客人。
娟子今晚已经陪伴两个客人。等到客人走后，她来到吧台旁看林雨放歌碟。
林雨看见娟子站在吧台就问道：“娟子，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小莉呢？”
娟子说道：“小莉今天有事出去了。”
这时，叶领班走过来说道：“娟子，来了一位客人，你去陪陪他吧。”“只有一位客人？”
“是的。”
叶领班把娟子带到客人面前。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
娟子坐下后说道：“大哥，你一个人到酒吧里来玩？”
客人说道：“原本和一个朋友约好来玩，可他临时有事情来不了。”
娟子知道来酒吧玩的客人全都戴着面具说话，他们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假话。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知道他说的话中哪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只有权当真话来听了。
于是说道：“来不了就不来了呗。大哥，我们喝点酒吧。喝红酒还是啤酒？”客人说道：“当然喝红酒啦，有美女陪伴喝红酒是最适合的。你另外还喝点什么？”
娟子说道：“不用啦，我就喝红酒吧。”
客人说道：“不、不，只是喝红酒的话很容易醉的。来一杯红粉佳人吧，这种饮料最解酒啦。”
娟子心里想：这个客人一定是酒吧、夜总会的常客，他才知道娱乐场所里有红粉佳人这种饮料。
于是说道：“好吧，再来一杯红粉佳人吧。”
服务生把红酒和红粉佳人饮料用托盘端上来。
客人用讨好的口吻说道：“妹妹，你看红粉佳人饮料上的花伞多漂亮、多美。好像一位佳人在绵绵细雨中，撑着小雨伞漫步在江南小镇的青石板路上，多么富有诗意呐。”
娟子听到客人看见一杯饮料也作出这样的感慨，说道：“大哥，你是诗人吗？”客人说道：“我不是诗人，我年轻时的梦想是当一个作家。可是天不遂人愿。好啦，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吧。”
娟子看看身边的客人，高高的个子，身材魁梧，一表人材。他说话的口音很像北方人，便说道：“大哥，你是北方人吧。”
“是的，我是北方人。”
娟子敬完酒后拉着客人跳舞。
客人搂着娟子，慢慢地跳着。
酒吧里迷离的灯光映照在娟子脸上，使娟子看上去比平常更漂亮些。
客人在娟子的脸颊上亲吻着低声说道：“娟子，你真漂亮。”
娟子对这些赞美的话早已习以为常，她轻轻地说道：“真的吗？”
客人点点头：“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
这一首舞曲跳完了。
娟子对客人说道：“大哥，我们上楼去聊天吧。”
娟子拉着客人的手上楼了。她知道这位客人喝了不少酒，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东拉西扯。
娟子心里想：现在已经快到午夜，要抓紧时间，尽快结束陪伴早点回家休息。两人坐在沙发上，客人专注地讲着自己过去的事情。
娟子根本没有心情听他说这些废话。
她贴着客人的耳朵说道：“大哥，说点高兴的事情吧。”
过了一会儿，客人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
娟子再也没有心情听他说话，对客人说道：“大哥，我们下楼去吧。”
客人睁着朦胧的双眼说道：“妹妹，我不下楼去。你陪陪我吧。”
他双手搂着娟子说道：“我和老婆离婚了，我一个人到这里来散心。我的心里觉得很苦闷。”
“你苦闷什么呀？”
“我老婆嫌弃我，说我有病。”
“你有什么病啊？”
客人不说话了。
娟子有些明白了，这个客人有难以启齿的毛病。
于是说道：“现在医学很先进的，什么病都可以治愈的。”
娟子知道说这些话完全没用，自己身体上的毛病现在都不能医治，应该说自己和这位客人是同病相怜。
她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了，轻声地说道：“大哥，下楼去我陪你喝酒。”
客人说道：“你再陪我坐一会儿吧。”
他又开始忆苦思甜起来。讲自己和老婆曾经的甜蜜时光，讲老婆种种的不是。娟子只好耐着性子听他慢慢地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