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磊,那是93年的一个夜晚,在全家人的期盼下我出生在了西南的一个小镇,不管怎样当时所有人是这样想的吧!
人生就像个笑话你永远无法预见下一秒发生了什么,重要或者不重要的事。
家里爷爷,奶奶都是退休的党员工资很丰富,加上父母在厂子里做工,生活过的很滋润,住的也是当时国家一手建的干休所,亲戚一推,时常相互走动,在外人看来这样家人挺让人羡慕的。
好景不长,我六岁那年爷爷离世了,他带走的也许是一家的幸福。
我对爷爷的印象就是高大威猛,他本来是河南人,也有了老婆孩子,但是在党的号召下他南下到了云南,又认识了奶奶,后来就安家定在了云南,奶奶是傣族,我们这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水一样的傣家姑娘”,估计当时的奶奶挺美的,才能把这个河南壮汉留在云南。
爷爷本来可以不那么早离世的,他以前打战烙下的病,如果及时医治也没什么大事,谁知我爷爷这倔脾气,随时挂在嘴边说着“不愿花国家的钱等等”,因为那时爷爷住院全是国家包的,而且我父亲去陪护照顾每天还有国家另外补助的费用,待遇很好,可是老爷子就是倔,每次住院不久就要求回家,还听那些老偏方吃什么大烟子有用,其实就是罂粟果子了,就这样一拖再拖,当病情很严重时,已经回天乏术。
那年我年少只知道家里来了很多人,很热闹,很多人在疼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来到家里的亲戚邻居爷爷的战友,对我异常好,我却不知道爷爷的离去以为着什么,那时六岁的我,没有任何悲伤竟多出一些欢喜,现在想想多么的愚昧无知,后悔不已,如今却如此思念他,曾经骑在他脖子上带我满街溜达,而那时他已体弱多病(泪水悄然滑落…)。
爷爷这样走了,家里变了吗?没有还有奶奶,可惜噩梦才刚刚开始,两年后我和父亲去了菜地做事,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个惊天消息,奶奶被车撞了,具体是因为奶奶在接待一个爷爷战友,送那位爷爷战友到家门口马路对面回来时候,一个队上的年轻人骑着单车很快的撞向了奶奶,本来奶奶就有高血压,所以还是没挺过我见她最后一面。
奶奶的离世对现在的我而言已经是场噩梦,因为以后的一切都变的天翻地覆,别问我恨不恨撞上奶奶的那个人,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恨,他夺走了不当当是条生命,更是一个家庭。
说说我父亲和母亲,父亲在家中四姐弟里排在最小和爷爷奶奶一直住在一起,年纪最小以前还体弱多病,从小就是温室的花朵被溺爱,也是属于弱势的那一方,他属于那种不争世事,能过下去便已知足的人吧!
而我母亲恰恰相反,她在四姐弟中排名第二,除了她那不争气的大姐,就是她一人照顾着我两个舅舅,而且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我的外公每天在队里四处喝酒,就靠我外婆一人顶着,那家里确实穷的叮当响,比起我父亲家的条件简直天差地别,也正因为这些诸多原因,她最后选择了我父亲。
说起来我母亲以前长得倒是美人胚子,追她的男生也是有四五个,本来她前面是和我现在一个朋友父亲相爱的,可谁知男方的母亲首先就看不上她的家庭条件,一下就把路封死了,我母亲一气之下,又权衡家中条件,在诸多追求着中选择了我父亲,我现在都认为当时他们应该完全没什么爱,最可笑的是我母亲怀我的时候都想把我给摔掉(惨吧…)。
你说这样的爱情在一个家两个管事人都跨了的情况下会出现什么情况?
据说那天奶奶离世,貌似出现了分遗产的情况,想想我都觉得可悲,不知道我那姑妈怎么想的,后来父母为此好像吵了架。
这日子过的一般般,比起以前虽然差了点但是我认为在当时过的也挺不错,接下来这一两年父母数次大打出手,邻居那个肖大爹来劝过什么,后来似乎好像有了母亲离去的想法(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起码我母亲嫁给父亲这些年,她让自己家有了基本的保障,而且很多时候她都悄悄把私房钱寄回去给家里,供我两个舅舅读书,这些事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从没有和父亲奶奶说过。
终于在我六岁还是几岁的时候,母亲不知怎么劝服我父亲的情况下,让父亲和亲戚借了一大笔钱,自己第一次踏上了市里开店的打算,而随后的几年间我见到她不过几次,我却和父亲过着越来越苦的日子,我的性格也渐渐转向单亲家庭那种微妙的情绪。
母亲走了,父亲又当爹又当妈却因为性格原因,我压根不知道啥时爱,其实当初母亲做出了成就,而且一直下去会让家里过的更好,可是女人嘛,出门在外啥都靠自己,毕竟想有个依靠,在想想当初种种,自然碰到个对她好的男人就跟着了,如果当时母亲得到的是真爱也就罢了,我也会祝福,可惜啊!事事弄人。
她跟着那个男的走了,店也不开了,得到的却是那个男的拳脚相向她如同家常便饭,可想而知,她过的怎样,活该吗?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啥是母爱感情,她就没教过我。(后来我原谅了一切)
母亲也许算活该,那我和父亲呢!记得小时候父亲要上班没时间,我便一个人去三公里外的村庄外婆家生活,毫无疑问外婆家那个小房子下拉扯大了我,而我的生活总是被迫些什么,我记得无数次在家里等候,只为了爸爸回来,等到的不过一个人热的剩菜剩饭,孤独的夜晚,凌晨三四点门一响,对,夜班的父亲回来了,他总是悄悄推开睡房看我一眼后,才安心洗澡睡觉。
生活是如此无奈,父亲的工厂开始拖欠工资,足足五个月,我不知道当时怎么过来的,白菜,腌菜(南方一种腌制菜,味道咸辣),豆芽,豆腐,而一个月几次吃的肉还是父亲去舍来的,我还不得不说老板还是我父母的朋友,知道我可怜从小没母亲,父亲又不容易这才舍给,米也如此。
别问我当时谁能帮我们,我只呵呵,后来我的性格就是不到死不求人,只为争口气。
十七岁那年,我初中毕业,性格比较内向,但为了争一口不被人看遍,在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情况下,我进城工作了,而我的命运也至此开始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