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臭丫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救你的那个人?”
风母微微眯眼,若是说云霄真的是救卿月的那个人,那么那个时候云霄也只是比卿月大几岁而已。如今十年过去了,不可能没有变化,卿月又是如何认出他就是那个人?
“因为他没变……啊!”
“没变?卿月,什么没变?”
“呵呵,我是说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所以我就说,他没变。”风卿月僵硬着脸,呵呵笑道,看着风母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卿月,云霄不是个简单的人,十年前的事情本就不是秘密,他若是要查,易如反掌。若是他为了接近你,专门调查了十年前的事情,那可就糟了。”
风母叹气,不是她杞人忧天,而是这也太让人起疑了吧。十年前虽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哪有人可能会那么小,就懂得爱情了?
“哎呀,妈,你就别担心了,我保证,云霄他绝对不是坏人。”
“坏人永远不会将坏人二字写在脸上。”
风卿月扶额,满头黑线:“妈,你这是偏见。”
“对,我就是偏见,若是你和他真的在谈恋爱,那么,就把他带到家里来。”
“妈,会不会太早了点?”
她和云霄也就刚开始而已,这就要见父母,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丑女婿始终要见我这个妈,早点见也好,早点看清他的为人。”风母斜了一眼风卿月,眼里带着怀疑:“莫非为了不见那个提亲的人,所以才故意说云霄就是十年前救你的人吧?”
“当然不是,云霄他确实是十年前那个人。”
风卿月觉得她太累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云霄不是寻常人,十年前她见到他时,和今天她所看到的,他的容颜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应该就是所谓的修真者吧。
“既然你如此肯定,那么明天就把他带回家,就这么定了。”风母一锤定音,从鼻孔中冷哼一声,闷闷不乐的走上了楼。
风卿月颓废的低垂下头,这让她怎么去跟他说?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呢。
“小姐……”凤琴来到了祈风铃身旁,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祈风铃点了点头,眼里冷意划过:“去会会他。”
在一间老旧的平房里,李岩甩了甩手中红票子,一口亲在了红票子上,美滋滋的笑出了声。
“只要有了这些钱,我的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咚咚咚。”忽然,在这样老旧的平房外,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李岩迅速的站了起来,目光警惕的看着周围,迅速的将钱装进了公文包,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藏好了钱,理了理衣服,才开口:“是谁呀?”
说着,李岩打开了门,看着门口陌生两个人,从衣着可以看出,其中带着白色面具的人,也是一个女子。
而且,面具下竟然有一双眼睛冰冷无情,恐怕不是泛泛之辈,想到这里,李岩心头一惊,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你,你们是谁?”
“李岩,怎么?这么快就把你的恩人给忘了?”祈风铃开口,声音不含一丝的情感。
恩人?
“你,你就是那个神秘人。”李岩震惊,他从牢房里出来,只听说是一个神秘人要求放了他,至于是谁他也不知道,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
祈风铃抿嘴不语,抬脚踏进了房间,对着身后的凤琴使了一个眼色。
凤琴会意,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如同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门外,警惕的看着周围。
房间里,只剩下祈风铃和李岩,祈风铃只是扫视了一圈整个房间,冷冷道:“你过得似乎很逍遥?”
“呵呵,也,也就一般而已,一般而已。”李岩迫于祈风铃强大的威压下,抬手擦了擦汗水,讪笑着。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刚刚得了二十亿,这对于本来还是一无所有的你,可是天价,怎么会是一般而已呢?”
李岩一僵,自知他得了二十亿的事情已经被眼前之人知晓,转动了眼珠子,思索了一下:“不满小姐,其实这笔钱我也是刚刚才得到而已,所以我现在过得也就一般。”
“这样啊。”祈风铃一手撑着下颚,目光中杀意横生,冷冷的转移了话题:“听说十年前,你就是肇事者,将祈绝城的夫人韵,开车撞死了。”
李岩后退了一步,脸色恰白,心莫名的开始慌乱了起来,挥了挥手:“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十年前我只是醉酒无意间撞死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并不是祈绝城的夫人。”
李岩心想,既然现在已经得到了钱,那件事他自然不能说出来,不然祈绝城知道了,恐怕会杀他灭口。
“哦,不是祈绝城的夫人?”祈风铃冷然一笑:“那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是的,不是祈绝城的夫人,只是一个普通中年人而已。”李岩擦了擦汗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小姐带着面具,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普通中年人?还真是一个很好的托词。”祈风铃双手紧握,隐忍着想要将李岩杀死的冲动:“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
“不……”
李岩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祈风铃便不给他任何的机会,抬手缓缓的取下了面具,一张可爱却不失冰冷的容颜出现在了李岩视线,他的瞳孔紧缩,后退了好几步,撞在了凳子上,凳子应声倒地,发出“哐啷”一声,李岩坐在了地上。
“你,你究竟是谁?”
“在你的心里,你觉得这张容颜会是谁?”
李岩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他竟然害怕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瑟瑟发抖的看着祈风铃,摇了摇头。
“看到我,你的脑海里,难道没有想起那个倒在血泊中,当场死亡的人吗?”
“不,不可能。”
当年,他记得那个女人亲眼死在了他的眼前,不可能还能活着,若是没有活着,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哭喊着的身影在他脑海里闪过,李岩颤抖的抬起手:“你,你是……那个人的女儿。”
“呵,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恐怕这么多年,一直都被这样的噩梦缠绕着吧,终而复始,永远得不到解脱。”
祈风铃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整个人就像是恶魔一样,转瞬间来到了李岩身旁,掐住了他的脖子,周身的气息瞬间千变万化,整个房间犹如被冰冻三尺了一般。
李岩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的命一眨眼就在别人的手中,害怕的想要后退,却怎么也挪动不了身子,只能拼命的摇着头,惊恐的说着:“不,不是我,都是祈绝城那个老家伙,他让我这么做的,不是我,别杀我。”
“我不会杀了你。”祈风铃松开了李岩,迅速的返回了原来的位置,微闭了一下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周身的杀意也消失无踪,仿佛刚才的那一切,只是一个梦一样。
“真,真的?”
“你觉得我会骗你?我若是想要杀你,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你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李岩得到了祈风铃肯定的话语,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凤琴。”
“小姐,你唤我有什么事吗?”凤琴推开了门,看着祈风铃,饱了抱拳,恭敬的询问。
“把他绑起来,今晚我要让祈绝城知道什么是痛苦。”
凤琴邹眉,有些不解:“可是,小姐,这样岂不是和计划有些变故?”
“无碍,不过是提前了而已。”祈风铃抬了抬手,冷眼看着李岩不削一笑。
“是,我明白。”
凤琴点了点头,也不好多问,两手合并,一道看不见的白光,形成了一条线,将李岩缠绕。
“你,你做了什么,你不是说不杀我吗,你这又是做什么?”李岩动了动双臂,就好像有什么缠绕着他,他越是动,就捆得越紧,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而更让让他震惊的是,明明并没有什么东西捆绑着他,但是却能够感觉到有一圈圈的丝线缠绕着他,这个名叫凤琴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传说中的妖怪不成?
想到这里,李岩惊恐万状,跪在了地上,颤抖的祈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去做坏事了,求你们放过我,我还不想死。”
“我又没说要杀你,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可,可是,既然不杀我,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绑我?”
“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而与此同时,在一间中餐店的包厢里,云霄正在包厢里不耐烦的瞪着祈绝城的到来,整个人散发着强烈的戾气。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一名服务员踏进了包厢,朝着云霄弯了弯腰:“云霄大人,祈氏董事长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云霄脸色很不好看,既然有求于他,竟然还给他耍把戏,故意在另一个包厢吃了饭,这个时候才来,今日若不让你血本无归,我就不姓云。
“云霄兄,好久不见啊。自从那一日宴会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你,不知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管理整个空家,自然是业务繁忙,今日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不知道你突然来访,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