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相捂着眼睛,说:“父王,我眼睛睁不开。”
敖广说:“好好的,怎么会睁不开呢?”
敖相说:“我也不知道啊。”
敖广说:“快去叫龟丞相过来看看。”
一虾将立即去了。
龟丞相仔细检查了敖相的眼睛,摇了摇头,说:“大王,王子的眼睛从生理上来说,没有任何问题。”
敖广说:“这就怪了,王儿,你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敖相吞吞吐吐地说:“刚才,女娲娘娘给神鳌治脚痛时,我没有完全闭上眼睛,看到了……”
敖广说:“王儿,你太大胆了,女娲娘娘的话你敢不听,还偷看,这是严重亵渎女娲娘娘,这是报应,知道吗?我看你就瞎一辈子吧。没有人帮得了你!”
敖相跪下来,说:“父王,儿臣知道错了,请将女娲娘娘找回来,我当面认错。”
龟丞相说:“我看没有用。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广播善缘,让女娲娘娘心中感动,自会治好你的眼睛。”
又一虾过来了,“报。”
敖广心里烦燥,“又怎么了?”
虾将说:“小霸王钳夹打不开,不能移动。”
敖广说:“活该!”
虾将刚要离开,敖广又说:“带本王去看看。”
孟姑心中一直不安。文杰现在怎么样了,她的尸体还在荒郊吗?我这是怎么了,还想着他?孟姑拿起小包,看了又看,我还是熬汤喝吧,彻底忘掉这个负心人。
孟姑到了火房,夜晚了,火房黑呼呼的,孟姑点燃了油灯,可是又想,喝了这汤,真的就能忘记以前的事吗?也许青云师太的话是对的,要想忘记一个人,喝这汤是没有用的。
孟姑回到房间内,继续打坐。
张松清和夏莉在白文杰和张倩的墓前哭得死去活来。
“文杰,小倩啊,你们俩怎么这么心狠啊?”张松清说。
“小倩啊,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走了,让娘怎么活啊?”夏莉说。
管家张宏兴说:“老爷,夫人,请节哀!”
圣上对白文杰和张倩的死也感到很震惊。听随从说白文杰和张倩是被自己的哥哥杀掉的后,更觉得过意不去。
圣上找来国师,一个修行多年的闲云道长。
圣上将白文杰之事向闲云道长和盘托出。
“圣上,贫道已算过,这白文杰阳寿未尽,不至于枉死,一定是有人给他下了咒。至于说张倩,则是阳寿已尽。”闲云道长说。
圣上说:“白文杰乃一将才,对我朝有用,张倩乃朕恩师的千金,道长可有办法救他们?”圣上说。
“张倩阳寿已尽,没有办法,但白文杰阳寿未尽,只要能在阴曹地府来拿白文杰的魂魄之前清除白文杰在生死薄上的名字,并且不让阴曹地府带走白文杰的魂魄,贫道自有办法让白文杰复活。”闲云道长说。
“那事不宜迟,道长快些做法。”圣上说。
“是,不过,请圣上将宏方宝剑借贫道一用。”闲云道长说。
这宏方定剑乃上古宝物,圣上祖先得来,传到圣上已有六十多代了。此剑有驱邪捉妖的功能。
“这个没有问题!”圣上说着,去后宫取剑。
桃止山阴曹地府。
蔡郁垒正在召见阿黄。
“阿黄,本王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阿黄说:“鬼帝于阿黄有恩,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蔡郁垒说:“白文杰和张倩死了,他们的家人已将两个人安葬了,黑白无常刚好去拘押其它的魂魄,本王想你跑一趟,将两魂魄拘来地府受审。”
阿黄说:“阿黄这就去。”
阿黄刚转身,蔡郁垒又说:“阿黄,看生死薄,白文杰阳寿未尽,有80岁,为什么现在就枉死呢,你也注意查问一下。”
阿黄说:“我恩人孟姑是白文杰原配妻子,要不我带她来地府,鬼帝亲自己问她。”
蔡郁垒说:“也行。不过,不可强求于她。”
阿黄说:“阿黄明白,鬼帝,阿黄去也。”
蔡郁垒合上生死薄,就休息去了。
再说闲云道长等了一会儿,圣上就拿碰着宏方宝剑过来了。
“道长,给你,不过,用完后得还我。”圣上说。
“这个自然。”闲云道长说,“圣上,贫道作法了。”
圣上坐到龙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闲云道长。
只见闲云道长将宏方宝剑抛向空中,左手朝剑一指,宏方宝剑在空中猛转,闲云道长右手一伸,一支笔在手。
这只笔,笔尖只有三根毛,颜色分别是红黄蓝,身子是圆柱形的,端部还装饰有一红丝带。
“道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圣上说。
“是神涂笔。”
“笔?只有三根毛的笔?你别逗了。”
闲云道长一笑,说:“这笔叫神涂笔,当然有其特殊之处,这黄的一根是用来写字的,红的一根用来涂改,而蓝的一根是用来擦除的。”
“你要用这笔干什么?”圣上说。
“要救白文杰的命,当然是要夺取白文杰的魂魄,不过,如果能事先消除地府生死薄上白文杰的名字,事情就好办多了,而且救活了白文杰后,白文杰的寿命会增长至少10岁。”闲云道长说。
“那,事不宜迟,你先办事吧。”圣上说。
闲云道长将笔往空中一抛,这支神涂笔直往地府而去,因为他被闲云道长施了隐身的法术,所以一直飞到蔡郁垒的办公室也没人发现。
这只神涂笔端部的红丝带一飘,生死薄翻到了白文杰那一页,黄色的那根笔在生死薄上一抹,白文杰的名字就没有了。然后这只笔自动飞回到了闲云道长的手中。
空中的那把宏方宝剑发出绿色的光,这光对于圣上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代表事情顺利的意思。
“道长,搞定了?”圣上说。
“是,圣上,接下去就要夺取白文杰魂魄了。”闲云道长说。
阿黄此时已到了靓山道观。
阿黄手一挥,一张纸条向孟姑修行的房间飘去。
孟姑其实已感应到了阿黄的到来。
孟姑接了纸条,上面写着:恩人,阿黄在观外等你。
孟姑到了外面,一跃而到空中,朝下一看阿黄正站在一棵树旁朝他笑呢。孟姑飞到阿黄的身边,阿黄跪地就拜。
“阿黄拜见恩人。”
孟姑扶起阿黄,说:“阿黄,如今你有出息,在地府当差,威风凛凛,我非常高兴。”
阿黄说:“恩人,这次我是奉鬼帝之命来拘押白公子的魂魄的,鬼帝考虑到恩人和白文杰的关系,特准恩人去地府一行。”
孟姑说:“阿黄,我和白文杰已恩断义绝,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联系,你快去拘押他的魂魄吧,我已卜算出,有凡间高人想夺取他的魂魄。”
阿黄说:“恩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还是我和一起走吧,一会儿如果真有人想夺取白公子的魂魄,你也好帮我一把。”
孟姑说:“阿黄,我心里很乱,你先去办正事,我想想。”
阿黄说:“行,那我先去了。”
阿黄化作一缕烟,离开了。
一到墓地,阿黄看见闲云道长正在坟墓前九米处,布了法场,一张长方形桌子上摆着三只祭缸,里面燃着香,那把宏方宝剑立在闲云道长的身后,闲云道长喝了一口酒,朝桌子上一张黄色纸条喷出,一时间这张黄色纸条烧了起来,慢慢朝坟头飘去。阿黄知道,这是凡间取魂的高级法术,只要烧着的纸条落在了坟头上,坟中死者的魂魄就会进入闲云道长面前的祭缸中,那无论如何是不能拘押到白文杰的魂魄的。
阿黄向烧着的纸条打出一掌,这纸条慢慢向反方向飘去。
“哼,想阻止我摄取魂魄,你还嫩点。”闲云道长手向后一指,宏光宝剑飞向阿黄,阿黄挥剑格挡,被震得后退几步,口吐鲜血。
“你你这是什么剑?”阿黄说着,就要倒地。
阿黄突然觉得身体被人托着,而那把宏方宝剑也向闲云道长飞去。
闲人道长说:“贫道摄取白文杰的魂魄,是要救活他,白云道长,你作为他的原配妻子,理应当帮我,为何要帮这牛鬼头?”
阿黄说:“臭道士,我不是牛鬼头,我是阿黄。”
闲云道长接住宏方宝剑,说:“哼,阴曹地府牛鬼蛇神的头,不是牛鬼头是什么?”
孟姑说:“闲云道长,我和白文杰早已恩断义绝,他贪图荣华富贵和美色,你救他,是让这世上多一个不义之徒罢了,倒不如让他接受地府的审判,早些投胎,作个好人。”
闲云道长看到那张黄色纸条已烧完,灰烬在空中乱飘,要摄取白文杰的魂魄,只能另外作法了,可是首先得打发白云道长。
“白云道长,你我话不投机,看来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请吧!”
孟姑说:“闲云道长,请!”
阿黄说:“恩人,臭道士的剑很厉害,你要小心!”
孟姑说:“哼,不就是一把破宏方剑吗?别人怕它,我孟姑可不怕!阿黄,你好好调息一下。”
闲云道长说:“白云道长好大的口气,好,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