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离开九重天的那日，其实她心里是有些许不舍的，毕竟是她第一个徒弟，她费的心思也是比较多的。不过，她也算是一个狠心的师父吧，琉璃离开是带着一身伤痕，来的时候一身伤痕，走的时候亦是一身伤痕。
梓尧说她就是自己添堵，把人家小姑娘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又浪费许多灵丹仙药在那丫头身上。
是，她是对徒弟狠，因为她明白，若是自己不这样对她，她进步很慢，而琉璃心中所想，心中的愿望难以实现。她对琉璃狠，琉璃才会对自己狠，对自己狠也就意味着心会越来越坚强，达到自己想要的境界，琉璃被爱所伤，被亲人所伤，她的内心就应该坚强起来。琉璃这些日子虽没跟她提过一言片语，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竟能看懂琉璃。凤言庆幸自己无爱无伤。
但世间这事哪说得准？世间万物，瞬息万变，转眼沧海桑田。许久之后，她也会变成伤痕累累的女子。
作为琉璃的师父，琉璃走那日，给了她一件法宝防身，也要她谨记不可与外人提及她的师父是凤言，因为凤言不想给自己找事做。
琉璃离开后，宫殿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梓尧倒是经常来，见洪泽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梓尧，洪泽这几日去哪儿了？怎么都没看见他？”
“洪泽那小子还能去哪，肯定去人间溜达了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徒弟全是人间的凡人。真搞不懂他，你说这凡人的生命如此短暂，他费心费力的教他们，他们百年之后又能留下什么呢？尘土......”梓尧摇着扇子，语气颇为无奈。
“他的徒弟他自己决定。这几日冷清了不少，我......我们二人下人间去一趟去看看吧。”
梓尧的扇子掉落在地，眼神有点怀疑。“你......怎么想到下人间？”要知道他们三人中，就属凤言是最耐得住性子，除了九重天，其他地方是很少去的，更别说人间，人间她是从未去过。今日凤言她主动提出，所以他才显得如此吃惊。
“嗯。不是你们两说我应该多出去走走吗？怎么，我出去走走不行吗？”
“不是，当然可以。那我们......”
“现在就走，我们去找洪泽，不用惊动洪泽我们不要让他发现。”
“好，一切依你。”不知何时梓尧的手已在凤言发顶，轻轻揉了揉她的黑发。凤言愣了愣，似乎从未有人这般。“你，你这样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又会落人口舌。”
“九重天上没有其他人。”
她竟不知梓尧何时变得如此......咳咳，如此无赖。
一路上凤言波澜不惊，不过稍稍有点激动的眸子没有逃过梓尧的眼睛，不由的嘴角微翘，心情很好。
这人间，虽不比九重天，不比天界，确别有一番风味，倒也是热闹非凡。
“梓尧，这里是哪里？”
“好像是都城长安，既然是都城肯定是热闹且繁华的。”梓尧摇着扇子与凤言并排走着，凤言虽带着面纱，浑身散发的气息，就知道是个大美人。好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