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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碧夜

苍家堡邀月亭内,花灯绕眼,杯盏觥筹,落入池塘中碎了一池宁静,晃悠着尽数浮游而去,牵带了席间各人看不见的思绪。苍恒月坐在正中,不断的向人敬着酒,威武的国字脸上,浓眉飞扬,掩不住的意气风发。

弦音一袭白衣,坐在这一片浮言****中显得格外清雅。无视那丝竹的欢快以及舞姬的身姿,无悲无喜的注视着面前菜肴。终于他放下了碗筷,悄然的出了要邀月亭。

长柳碧翠,隐在月下,依旧是绿,只是颜色暗了些仿若人心间的相思,到了夜晚会越发的沉郁及想念。

“弦音公子怎么出来了,可是菜色不合口味?”苍恒月负手从人群中踱了过来,突兀的话语截断了那无声的伤。

“没有,在下只是觉得堡主所说围剿,是否过于血腥了些。”弦音微微一笑,笑若佛光,淡雅温润,迎了白衣翩然若仙。

“哪里,无殇门作恶多端,本就是江湖人士的死敌,这次又灭了嗔怨司,我们江湖正道怎可坐视不理。此番群起歼灭乃是上上策。在下知道公子是礼佛慈悲之人,但是公子,杀戮是为了更多人的幸福,你这样的时候慈悲或许是一种耽误。”苍恒月瞪着眼,说的理直气壮,完全将他用弦音之名引来一干江湖人士的事说成人人自愿前来。

当年叱诧江湖的传奇少年一朝如流星陨落,不问江湖事,潜心修佛,江湖人事莫名暗叹,想要找寻那些隐匿在晨风中的蛛丝马迹,却再难见到弦音。此番苍恒月借弦音救他之名,引来一群新老江湖前来助阵。且,江湖少年个个久闻无殇门恶名,若当真剿灭,便是他们扬名立万的最佳时机。

“原来是耽误……”弦音笑的几许苍凉。当断不断便是我罪孽的根源吧。他怅然转过头,一步一步走向黑夜深处,明朗的音色随了远去的步子,飘散而来。

“苍堡主辛苦了,现在众人已经来了,你的伤也好了,调朱之事在下想亲自查找,所以想明日便告辞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本意不过是怕你苍家堡出了岔子,这苍家堡三千人孤苦无依。但,若因你一方有难便断然毁去另一方上千性命,我是无法认同的。我不杀人,人也不能因因我而死,纵对方不是好人。

苍恒月堆笑的脸,在这话语中陡然变得狰狞不堪。扬手一挥,一道黑影便自暗处闪了出来。“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有眉目了。”

长夜漫漫,回廊陡转,清凉的风伴着空荡的心似永远没有尽头。忽然“啊!”一声尖叫带着深沉的恐惧,自不远处传来,惊了弦音空荡的心。弦音寻声而去,那,不是自己的房间吗?倏然展开身形。

飒沓的身影若偏飞而起的蝶,一脚踹开了虚掩的门。刚一打开,一个身影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头没脑的冲了过来。

“结香!”弦音错愕的叫了一声。只见怀中冷汗滴答,神情惶恐的,不正是早上那张扬至极的丫头吗。

结香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泫然欲泣的看着面前的弦音。忽然,惊慌的眼睛闪过一道光,面容陡然便落定在弦音腰间的风啼剑上。猝然伸手,猛地抽出弦音的剑,一个反手执剑向床榻上砍去。没有章法的剑左劈右劈的将整个床劈的千疮百孔。除了漫起的尘灰,竟还有吱吱的叫声。

弦音错愕的走进,不禁吸了一口气,只见他的床上,不知怎的竟有一窝老鼠,被结香砍得四处乱蹿,有几只已经很不幸的在他床上英勇就义了。鲜红的血带着暗落在心间是那般的恶心,弦音慌忙别过头。

“啊!”结香又是一阵惊叫,拿着剑向床帏处砍去。一直悬在床帏边的香囊“哗啦”一声四散开来。散在空气中的香,清幽而凉甜,似夏日的绿豆汤,灭却心头所有的火。弦音定神,这香一直挂在床边他倒是没在意,不想散开竟是如此怡人定心。

心间一阵舒爽,再抬头,不禁下意识抽了抽嘴角。这,这还是房间吗?

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呻吟着,他那一张早就面目全非的床“吱呀吱呀”的惨叫着就差一步就要命归黄泉……再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然从最初的恐惧转变成一种莫名的兴奋。两只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躲在角落的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一个猛跳劈了过去。

这一劈老鼠没砍着,却砍到了横柱上,柱顶处悬挂的铜灯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到地下的结香。

“小心!”弦音大叫一声,眉间皱聚,身姿飘然揽过结香。结香只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在瞬间拥住了自己,淡雅的青草香没了昔日凤凰花般孤觉的气息,就那样抱紧了自己转了身形。心突然就咚咚的跳的好厉害。

就在他们起身的瞬间,那盏铜灯“咣当”一声,重重的砸在了下来。弦音心下一松,微微低头,下颚便无心的抵在了结香的头上。乌黑的发丝带着女子特有的香缱倦进了他的心。弦音一时神坠云雾,望着怀中的女子,有一种缓慢的熟悉一点点要绕上他的心,忽然,怀中的香陡然游走,云深雾深的境地好似陡然被人抽走了神骨,变成了赤裸裸的空荡。

“结香!”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喊出声,这感觉是结香的,那样温暖却隐约的感觉,是结香才有的。

“公子,怎么了?”结香心间一惊,却故作无辜的晃荡着手中的剑插回弦音的剑鞘内。这一声公子,彻底将弦音自幽暗的深渊中拽了出来。他迷蒙的眼一点点清晰。清新素雅,如婉似花,这样的女子不是结香。结香有这样的感觉,却没有这样的姿容。

神醒了,心便也空了,可面前的女子还在,所以他微微一笑,抖了抖染了灰的白衣。“这房子好像是被拆了。”

“跟我没关系,都是老找你那女人做的好事。”结香握紧拳头,吹胡子瞪眼的吼着。

“依铃?”弦音愕然,转瞬却也明了,有其父必有其女。

“我管她叫什么。反正就是她放出来吓我的。真是莫名其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忽然似想到什么,结香一个大跨步,伸手就抓住了弦音的衣襟,如同水镜的眼,明晃晃的闪着光,眉眼齐聚的靠近弦音的脸。

“呐,你也知道都是那女人搞出来的,管家要问罪也跟我无关。而且,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哦。恩,幻觉,幻觉,请默念一百遍。然后,我先闪了。”

说罢,皱聚的眉眼陡然散开,成了春风拂面的佳人。放开弦音的衣襟,结香笑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蹦跶出弦音的房间。

“那,我今晚住哪里呢?”结香刚蹦出房门,那好笑又无奈的声音便幽幽的飘了出来。结香愕然回头,像盯奇珍异兽般的盯着弦音,还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好似不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的。可看到他那缱倦的有些苍白的面上,隐隐竟有了宠溺的光。心却莫名的欢快起来。

弦音也微微一怔,自己怎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就好像男人对女人说你要对我负责般,荒诞。可望着她愕然的面容心下简直要笑翻了。为什么每次看到都那样忍不住想要笑呢,忍不住恢复那早就搁置的本性和玩闹。想要整整她,然后看她左蹦右跳的叫嚣。这感觉好奇怪,好似相熟已久的玩伴,相见不过是为了重逢。

月已未央,清冷的光洒在平静的水面上,没有风荡不起一丝涟漪,却阻挡不了池边那自远而近的穿耳之声若无形的水,云开在虚无的空中,荡起一片片声色的涟漪。

“是你没有房间,为什么我也不能睡。”结香吹胡子瞪眼,跳上跳下的比划着。像一只不安分的猴子。

“因为你是我的丫头。”弦音衣衫微动,面上有浅淡的笑,目光划过结香涨红的脸,心底却是百转千回。你毁了我的床,还不让我跟管家说,难道还想让我一个人风餐露宿。虽说修佛养性风餐露宿不算什么,但不晓得为什么,看到你,就忍不住有一种拖你下水的感觉。

“我可没有想做你的丫头,是你自己说的好不好!”结香两眼喷出火苗,火势极旺,卷起袖子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指着弦音。骤在一起的眉眼恍然在弦音眼前变成了另一幅。那是一张奇丑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也是更加的丑陋,可是在他心底却是那样的温暖。

“结香。”他中蛊般低语,空荡的眼中便跳跃出那倾城的身姿,丑陋的面庞。

“干嘛?我不是在这里你叫什么啊。”结香双眸间精光倏然,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烦躁的甩着手,靠近低头沉思的弦音。弦音陡然回神,微微撇开了头,好不容易有了焦距的眼,飘飘渺渺的又散向了天边。

“我叫的,是一位故人。”

“故人?”结香微微侧过头,心却提上了嗓子眼。“哪位故人?”

“没什么。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弦音微微仰头,一身白衣似丧服般,抖落下难见的悲哀。

可结香却是感觉不到的,风吹柳暗,月冷芳华,她紧紧的咬着牙,看着那翩然的背影,切齿摩挲,升腾起巨大的黑。

我在你心中就如此不堪么,不堪到连提起你都觉得污了你的嘴!

“不愿提起,你叫什么叫,真是无聊。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一个人吹风吧。”说着身子微颤,转头就走。

弦音回神,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走了,我……”我怎么办。这样幼稚的话语卡在喉间,还没有说完,话锋陡转变成一种错愕。“你,你怎么哭了?”

三千华发映月耀光,却掩不住那面上晶莹剔透的泪,那是一张梨花落雨的脸,好似粗劣却乍烈的醋,滴在心间粗暴而直接的让心发酸。

“你怎么了?”弦音小心翼翼的询问,满眼的关切比九天月华更甚。结香大睁着愕然的看着她。

“我哭了吗?”说着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白皙的指尖愕然触到已经冰凉的泪水,深刻的战栗了一下。这心终是放不下你么?不!

胡乱的摸了把眼泪,结香大大咧咧的瞧着他“我只是在可怜你。”她一个转身,鹅黄的裙衫云开成一朵盛放的花,肆无忌惮的坐在池边。随手折过一节狗尾草。悠哉悠哉的晃着。

“可怜我?”弦音不相信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哪里可怜了?”

“你还不可怜?每天戒这戒那的,就像坐牢一样麻烦。整天穿一身白晃来晃去,不觉得像披着丧服的鬼么?”结香便绕着弦音打转,摇头晃脑掰着手指数落。“还有,你看你那张脸哦,不是面无表情,就是一副哀切至极的怨妇模样,你说你是被人抛弃了,还是有人欠你钱不还啊。”似一种奇怪的宣泄,结香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心头没有来的舒爽。

“就因为这样?”弦音哭笑不得的皱着眉,微微涨红的脸死命的压着想要爆笑不止的心。

“当然不止是这样。”结香顺手拿起一块石子,丢进平静的池水中,宛如丢进了弦音的心。

“你就像被绑住手脚的俘虏,笑不能张扬,哭不能肆意,就好像一副快入土的尸体!”结香陡然转头,双目如电般射向弦音。

这目光是雨夜的惊雷,甚至比惊雷更裂人心。弦音身子陡然一颤,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

她说的可是真的?自己现在就比死人多出那么一口气吧。长烟浮柳绕的是那张丑陋的脸和虚空的坟冢。那****全力以赴,马不停蹄的奔回家时,看到的就只能是墓碑上殷红的字体——亡女结香之墓。

“我,岂非早已是个死人。”他喃喃的说着,面前尽是那一片苍茫的白。是不是人在心灰意冷的时候都会没有任何悬念的选择死亡。是不是死了一了百了,便不用再去理会这红尘千丈愁。

若当真死了是不是也就如意了,可最痛苦的便是这心死身生吧,行尸走肉般存活于世,受这万丈痛苦折磨。

就在弦音心思郁结间,一捧冰凉的水,猝不及防的从他头上浇了下来,似阴暗中的一道光划破了黑夜的脸,云开了心上终年不见的天。

“下雨了?”

他疑惑着猝然抬头,皎空明月,哪里有雨的痕迹,低下头却看到那如同水晶的眼,闪着亮闪闪的光,像映在水中的月,正狡黠而戏调的瞧着自己。

“已经是死人了,怎么还会动。”

“心死与死何异。”弦音答的凉薄。这是天赐的罪吗?让他只能行尸走肉的活在这世间,却将心沉在地狱的烈火间,日日煎熬。

结香心间一沉,猛地冲向弦音,弦音一愣,腰间的风啼嘶鸣出鞘,剑边五孔溢出月白青光,一个反手,就直直的架在了弦音的脖子上,弦音稍有动弹,便是见血封喉。

寒凉的气息,随着自己的剑一波一波的荡漾出死亡的气息,黯然的眼眸凝陡然收缩,而结香眉眼皱聚,迎着月光,竟是一片凌厉的清寒。。

“若我这一剑下去,你是不是就解脱了?”

弦音身子一僵,是否就真的解脱了?若能死,五年前是不是就能随结香而去。那他是为的什么没有死?

是为了缱疏阁的面子还是家人的爱?

还是,还是他山间水畔,有那么一丝侥幸,她还没有死,在不断穿梭的世间,或许还有机会碰得到?

寒凉的风啼越逼越近,蹭的一声,血一滴两滴,落在明亮的剑锋上,弦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不能。”这一声带着郁结而疲惫的伤,响在结香心底,有莫名的心疼却下意识的生出鄙夷——贪生怕死之徒。

“蹭”剑在一瞬间又回到了弦音的鞘中,“啪啪”结香眉眼皱散,拍拍手咧开嘴,像捡到金子般眉开眼笑。

“看,既然死也不能解脱,横竖都是活,开开心心的不就好了,干嘛要摆出一副全天下都负了你的模样。”明明是你负我在先,绝情在后,你有什么资格摆出这样的表情。

长风拂过绿柳,荡起空气中微凉的水分晃起她单薄的裙衫,而她灿烂在黑夜的笑,好似一把钥匙,无声无息便打开了他心头的锁。弦音伤恍的眉眼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死人已死,生者还将继续。这样的道理他五岁时不就懂得了吗?为何要等到她点题之后才能真正的超脱。

郁结了五载的阴暗陡然裂开一道缝,剧烈的光芒从结香的身上发出,灭天灭地的侵蚀着他的心,似要将这黑暗通通驱散,只留得她那一束光在心间。

手足俱轻的畅快使得他的长衫无风自起,飞扬的恣意,忍不住细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子,鹅黄裙衫灿烂笑容,就是心上的向日葵,向阳而生,拒绝阴暗。他满心欢喜,却忽略不了那些残酷的事实。

罢了,罢了,若心得以解脱,怎样的苦,怎样的暗都不算什么吧。

“我明日就要离开,你可愿跟着我?”

“什么?”结香一时愕然,猝然抬头,如同水镜的眼眸映射在弦音的眉间,变成一种难以置信的错愕。

他刚刚可是在说,让自己跟着他?

“你可愿跟我走。”弦音重复着话语,心陡然有一丝空,她不相信我?

结香一时有些混乱,可作出来却是大大咧咧的笑着,伴着池边呱呱的蛙鸣,伸手一掌拍在弦音的肩上。

“我们认识不过一月哎,你让我跟你走,难不成你真看上我了?我可是个丫头哦。”结香甩着头,笑的灿烂。黑暗的夜里,月光陡然失了踪迹,只留得池畔蛙鸣虫声,窸窸窣窣的叫出看不见的伤。

当年我怎样痴恋追逐与你,你都不肯带我走,如今,却将这话说给一个刚认识的丫头。果然,你就是看重色相的薄幸之辈。

“我只是觉得好像认识了你好久。”弦音微微抬头,空荡的眼眸有那么一丝光,是因着她而亮。

那样的眼看着自己,却像是透过自己看着别人,让心生出锋利的刺,结香咬了咬唇,转过头,别过他的眼。

“我是苍家堡的挂名丫头,纵是走,你也得去跟当家的打招呼吧。”

“这是自然。”弦音微笑,荡起浅淡的满足云开在黑暗的池水间清凉怡人,可是这凉会不会再次化作冷呢?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因为天似乎已经很晚了,自己已经很累了。

结香这样想着,转过身也不理弦音,就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用双臂环住双腿,蜷缩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弦音怎料她如此迅速,不禁有些无奈。这女子次次都让让自己猝不及防啊。微微低了头便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下翻飞出孩童般的睡颜,宁静而美好,不似醒着时张扬不羁。忍不住牵动唇角,脱下外衫盖在她单薄的身子上,轻轻的做在她的身旁,仰头望向无边的天空。

结香,这个女子你是认识的吧。她解开我的心结,我的罪。

所以,她要什么,我都是该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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