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娟过了生日没有多久,芬菊就和村里的几个邻居一起外出打工了。
黄娟也在芬菊走之后变得更加孤僻,一整天和黄权说不上二句话,惹得黄权气得总是拿棍子打她。
此时小平房里又传来了哭声,黄权手里正拿着晒衣服的棍子,黄娟跪在地上,她手臂上出现了一条条的红色伤痕,黄军和小东在站在一旁,红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也吓得不敢吱声。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早上吃完早餐后,黄权叫黄娟把桌子上的碗筷收去厨房洗干净,可是黄娟在往厨房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小石子儿,结果摔跤了,手里的碗筷掉了一地,几个碗都摔碎了。
黄权听见声音后,第一时间冲上去直接提着黄娟的手臂,走进了屋里,然后就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此时奶奶突然出现在黄权眼前,她生气的拿着手里的拐杖指着黄权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打一个小娃儿,她才多大,能做多少事,你小时候这么大的时候,做过什么事没有,”奶奶愤怒得看着黄权。
黄权没有理会奶奶,而是将手里的棍子丢在了一边,叫小军拿扫帚将地上的破碗扫掉。然后气冲冲的从厨房拿了锄头下地去了。
奶奶上前把跪在地上的黄娟拉起来,黄娟红肿的眼睛里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不停的抽泣着,奶奶安抚了黄娟一阵子,查看了黄娟身上的伤,牵着黄娟走到房间里坐下,然后奶奶又找来黄权喝的白酒帮黄娟清洗伤口。
自从分菊走后,要不是奶奶的照顾,黄娟的日子不知道还要多难过。
芬菊出去打工,其实也是希望尽快把房子建起来,担心小军和黄娟长大之后,家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芬菊走之前和黄权说过,她走了之后让奶奶每天晚上带着黄娟睡觉。
小军已经9岁了,必须要和黄娟分床睡了,所以黄娟每天吃了晚饭后就要去四合院到黄国家和奶奶一起睡觉。
有的时候,遇到黄权晚上不在家里的时候,小军也会和黄娟一起去黄国家里吃饭。
所以黄娟也就可以经常到四合院里,这样一来,院子里的小伙伴也常常和黄娟一起玩耍。
但是黄娟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所以有些小伙伴的爸爸妈妈经常叫她们的孩子不要和黄娟一起玩,觉得黄娟性格这么怪异会影响她们家的孩子。
但有些邻居还是觉得黄娟太可怜,还会让自己的孩子多照顾下黄娟。
其实黄娟也只会在黄权的面前时才会收敛起自己调皮捣蛋的一面,换上一副安静的模样。
所以黄娟在和小朋友一起玩的时候,和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
就拿四合院里唐家的小孙女唐娟来说,她就特别喜欢和黄娟一起玩,黄娟和唐娟同岁,她二个还有一个共同的小伙伴,张琴,这个孩子和唐娟一样大,三个孩子时常一起跑去屋后竹林里扮家家酒,一玩就是一整天,大人不喊她们回家,她们是不管时间多晚都不想回家。
今天早上,黄权早早的煮好了粥,一家人吃了早饭后,黄权就叫黄娟把自己的衣服从柜子里收拾出来装好,收拾完之后跟他说一下,他说一会儿要去二舅唐华家里,黄娟虽然觉得急,惊讶,但是还是开心的从柜子里找出了几件她平时最喜欢的衣服,装在黄权给她的袋子里。
在黄娟的心里,无论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用面对黄权,怎么样都可以,所以她一听说要去二舅家,黄娟脸上就有了笑容。
可是想到要告别小伙伴,黄娟心里又有些不舍,但是眼前她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乖乖听话。
这次突然要去唐华家是因为不久前芬菊写信回家,跟黄权说要把黄娟送去唐华家里,让唐华家收养黄娟一段时间,因为芬菊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黄权在家经常打骂黄娟,所以芬菊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唐华家毕竟住在大城里,家里条件还不错,这个唐华风趣幽默,他在市区的车站工作,他每天早出晚归,唐华家的儿子要上学,家里就剩下媳妇一个人,所以他媳妇有很多时间照看黄娟。不过黄娟的这个二舅妈有个爱好,那就是打麻将。
黄娟收拾好行李,就去隔壁和黄权说了一下,然后自己又到屋外站着发呆了。
黄权跟换了衣服走了出来,对小军说道:“你去奶奶家吃午饭,我晚上就应该能回来。”
小军一听黄权要出去好久,于是自己也想跟着去,可是黄权不同意,因为小军还要上学。
黄权说完后就提着那一袋衣服,带着黄娟走了。
黄娟跟着黄权一路走到了小镇上,然后又去车站买了车票,等到了上车时间,黄权就牵着黄娟上车了。
车窗外,搭车的人排着队在检票,车站四周还有几间小商店,里面摆着一些包装好的零食,一包一包的,排列的非常整齐。门前还有一个大的木箱,上面摆着一些有颜色的饮料,看上去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黄娟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商店里的一排排小吃,开始流着口水。
车子终于启动了,司机将车慢慢的开出了车站,经过了小镇上热闹的集市后,就沿着前面通往城里的公路快速的驾驶着。
黄娟在车上吐了好几次,惹得旁边的人不满,黄权也怒骂到黄娟:“一点用都没有人,坐个车还晕车。”
黄娟委屈坐在座位上,尽力忍着不吐,但是没忍一会儿,又吐了。
一路上黄娟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
良久
终于到了城里的车站里,,这车站比小镇上的车站要大两倍,里面的小商店也多很多,更有些小商贩挑着水果在车站附近徘徊。
黄娟跟着黄权下了车,走过一个十字路口,这个路口非常的大,黄娟在小镇上可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的,而且路口的交叉处还有一排红的,绿的,灯,变换着颜色。
黄娟好奇的看着周围,到处都是交错的建筑物,根本看不见农田,不过路旁的那些大树要比自己家门口的那几颗要大。
黄娟跟着黄权在这里过了十字路口,又直走了一段路,然后就看见了一个巷口,在往里面走就看见了一座花园,花园的中间还有一个高高的喷水池,看上去特别的壮观。这水池周围的房子都是整齐的四层高楼。
黄权从一个楼梯口走了进去,敲了第一层楼转左的那个房门,黄娟站在黄权的后面,没有吱声。
突然房门打开了,开门的人是个长卷发的女人,黄权低头对黄娟说道:“喊舅妈啊。”
黄娟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轻轻的叫了声:“舅妈。”
黄权把黄娟送到唐华家之后,就直接走了出去,连一口水都没有坐下来喝
,就直接去车站坐车回去了。
黄娟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害怕。好在舅妈一直都很有耐心的照顾着黄娟。
所以黄娟也很快就融入进了这个家里,唐华的儿子,黄娟的表哥也会在周末的时候,带着黄娟出去玩,唐华偶尔也会在假期的时候在家里陪着黄娟。
渐渐的黄娟的性格开始变得开朗,活泼,相貌也随着情绪在变化着。
总之在舅妈家里住的这段日子,舅妈就像妈妈一样疼爱的黄娟,对黄娟嘘寒问暖,给黄娟买新衣服,还时常给黄娟买水果买零食吃,有时候舅妈会带着黄娟一起去隔壁邻居家里打麻将,黄娟和这里的小孩子也一样玩得很愉快,时常和小伙伴们结伴同行的跑去街上买零食吃。
在黄娟心里已经对之前的那些小伙伴没有那么想念了。
时间飞快的奔跑着,很快,黄娟在舅舅家里等来了第二个生日,黄娟五岁了。
生日那天,舅妈还给黄娟特意买了一身新衣服作为礼物,黄娟对这个舅妈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时常叫舅妈叫成妈妈,其实在舅妈在里这么长时间,她打从心里渴望能一辈子就在舅妈家里长大,不想再回去那个小平里。
黄娟此时已经对黄权和芬菊的感到些许陌生了。
眼下算起来,黄娟在乡下的时间还没有现在舅妈家住的时间久。
舅妈之所以特别的喜爱黄娟,其实也是因为自己就一个儿子,也希望能有哥女儿。
黄娟在舅舅家的这一年多,性格变化很大,所以家里人也就越来越喜欢黄娟了,好几次舅妈还特意找芬菊商量,能不能把黄娟给她们收养。
但是芬菊死活不同意,为了这事,芬菊特意从厂里请假回来,把黄娟从城里接了回去。
就在端午节这天,舅妈突然告诉黄娟说道:“你妈妈要回来了,今天你爸爸就会过来接你回家。”
黄娟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前一秒脸上还有灿烂的笑容,下一秒立刻换上悲泣的表情。
黄娟哭着倒在舅妈怀里,和舅妈说道:“能不能不回去,我不想回去。”
舅妈也舍不得黄娟,可是芬菊不同意,而且黄娟的户口已经上在了黄家,想留下黄娟也是挺难的。
等黄娟情绪稳定后,舅妈就去煮午饭了。
黄娟一个人在客厅玩,突然外面有人敲门,黄娟站在门口说道:“谁呀,谁在敲门。”外面的人又敲了几声,黄娟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谁啊,你叫什么名字,”这时舅妈从厨房里出来,她把手用围裙擦了擦,然后笑着对黄娟说道:“去开吧,应该是你爸爸来了”
黄娟听到舅妈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不敢说话了。
舅妈走过来开了门,把黄权让进了屋里,然后招呼黄权先坐会儿,自己又去厨房煮饭去了。
黄娟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黄权,黄权的脸上一脸严肃,看不到一丝笑容。
很快到了吃饭的时候,唐华也回家吃午饭了,唐华到了家,看见了黄权来了,于是简单的和黄权聊了几句。
舅妈就出来对大家说道:“吃饭了。”
黄权看着唐华也是一样的严肃,这也是因为外公的原因,因为唐家人一直嫌弃他,看不起他的原因,所以他在面对芬菊娘家人的时候,都是一副严肃的神态。
黄娟心里非常的不安,虽然说黄娟回家马上就可以看见妈妈,但是只要一想到回家之后还要面对爸爸,心里还是没有一丝开心。
午饭之后,舅妈帮黄娟收拾了衣服和生活用品,黄权就匆匆忙忙的带走了黄娟。
芬菊这次只是在厂里请假回家,半个月之后还要赶回广东,和芬菊一起回来的还有邻村的一个阿姨,芬菊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就和这个阿姨关系很好,这次去广东,也是两个人结伴同性,现在甚至以姐妹相称。
芬菊让黄娟黄娟叫这位阿姨做干妈,干妈家里孩子正好到了读书的年龄,所以她这次就不和芬菊一起回去广东了,打算在家里照顾孩子。
干妈的丈夫是个公务员,也是早出晚归,因为他的级别比村长高一点,所以每天早上要从村里走到镇的办公室上班,下午又要走回家。一天很难见到面。
芬菊回家之后,给黄娟和小军买了几套新衣服,这一年多不在家,小军的衣服都是以前的,也都很短了,而且穿得很旧,有些衣服上的污垢常年的累计下来,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幸运的是,黄娟这一年多一直在舅舅家里住,不然她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
芬菊回家这几天,家里也恢复到了难得一见的愉快和谐。
黄权也不去街上喝酒了,每天都在家里给大家煮饭,洗衣服,他这次可是表现得很特别,这几天里黄权所有的行为举止都变得不像原来的黄权。
而这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芬菊很快又离开了家。
黄权此时又开始了他的花天酒地,黄娟和小军时常饿着肚子去黄国家蹭饭吃,小平房里的脏衣服又是一大堆。
只要黄权去集市,回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有时还会发酒疯,在家摔东西,甚至还会无端打黄娟,以至于每次黄娟远远听见黄权的声音就提前躲在门后不敢出来。
赵秀和黄国也经常劝黄权少喝点酒,甚至为这事和黄权吵架,但是效果不大,可以说更本没有用,黄权依然我行我素。
不知不觉,黄娟回家已经半年,迎来过了自己的六岁生日。
不过黄权根本不记得黄娟的生日,当然,黄娟自己也不记得了,黄娟晚上去四合院睡觉的时候,奶奶问起,黄娟才知道自己已经六岁了。
最近芬菊又写信回家了,还是因为黄权虐待黄娟的事。
这次芬菊不敢再叫唐华接手黄娟了,而是要她的好姐妹,黄娟的干妈把黄娟接去她家里照顾一段时间。
上次芬菊回家和黄权商讨过他打骂孩子的事,希望黄权能有所收敛,怕黄权继续这样会影响二个孩子的成长。
但是,事实并没有得到改善。
芬菊写信给自己的好姐妹,态度诚恳的恳求她的好姐妹,希望她能帮忙照顾一下黄娟。
于是干妈收到信的隔天,就将黄娟带回了她家。
黄娟又一次逃离了那个恐惧的地方,于是她又开始活跃起来。迅速的恢复到自己原本的模样。
黄娟和干妈家的女儿年龄相仿,黄娟比这个姐姐小一岁。姐姐现在在上一年级。
遇到周末姐姐放假在家里的时候,她还会教黄娟认字写字,黄娟也能有模有样的将姐姐教的字很快的学会,写好。她们相处得非常融洽。而干干妈也非常的喜欢黄娟。
过了些日子,黄娟已经开始慢慢了习惯了在干妈家的生活。
但是好景总是不长在,好花总是不长开。
突然黄权今天像发神经似的来到了干妈家接走了黄娟,他没有给黄娟的干妈任何理由,就是很坚决的要带走黄娟。
后来干妈才知道黄权是因为听到了邻居在村里人的背后议论他的所做作为,言语里的嘲讽与辱骂顿时激怒了他。才让他的行为突然反常。
其实邻居也是觉得黄娟很可怜,黄娟本来就是个抱养的孩子,接过来到黄家也没有过几天好日子,在家里又总被黄权打骂。
可是黄权偏偏觉得黄娟是他的女儿,他想怎么管教是他的事,别人不该议论什么。
于是他在愤怒的情绪引导下,去干妈家接回了黄娟。
黄权到干妈家的时候正是下午,此时黄娟午睡还没有醒,就被外面说话声吵醒了,她听见外面的声音好像爸爸的声音,黄娟心里一紧,小手抓紧的盖在身上的被单,本来刚刚还没有睡醒,这下却不敢睡了。
“娟,娟,快起来了,你爸爸过来接你了。”干妈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黄娟紧张的从床上起来,坎坷不安的走了出去,
干妈虽然不愿意,但也只能客气的将黄娟交给了黄权,然后简单的把黄娟的衣服收拾好,递给了黄权。
黄娟起来后走到了屋外,看间黄权脸上的神情,心里特别的害怕。
黄权接过黄娟的衣服,就领着黄娟往回家的方向走了。
干妈看着黄娟的背影并再次嘱咐黄娟:“娟,回家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话。”
干妈说完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她心里也知道,黄娟回家之后的日子,必然是过得非常不好。可是她没有什么理由去过多的说些什么,只能微笑的目送黄权和黄娟离开。
从干妈家回去的路不远,几分钟就可以走到
所以黄娟跟着黄权很快就回到了家。
黄娟坎坷不安的跟随着黄权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家,一路上黄娟多次想回到干妈家里,但是自己却始终也没有鼓起勇气。
眼看着到家了,黄娟心里也就打消了要回去的念头。
黄娟回家之后的这段日子里,每天都要做很多的家务,虽然只有六岁,但是扫地,洗衣服,洗菜,洗碗,收拾厨房,擦灶台这些事,都是黄娟一个人做。
而小军和小东已经慢慢的开始不和黄娟一起玩耍了,毕竟他们已经分开了很久,感情已经远不如从前,所以很多时候黄娟在家里都是孤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陪她玩,陪她说话,唯一开心的时候,就是黄权上街买醉的时候,黄娟会偷偷跑去院子找小伙伴一起去竹林玩家家酒,那也是黄娟最放松的时刻。
现在虽然已经入秋,可是,天气依然炎热,要是赤脚走在路上,脚都会烫起水泡。
黄娟刚刚忙完了所有的家务活,此时正站在屋前发着呆。
黄权突然出现在黄娟的跟前,怒气冲冲的和黄娟说道:“快去给我倒点水喝。”
黄娟赶忙去厨房里找杯子倒开水,却发现水壶里已经没有水了。
于是黄娟走了出去和黄权说明了情况,黄权听黄娟这么一说,于是自己走去了厨房里,想看看早上煮饭的时候,预留下来的米汤,可是到了厨房,黄权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从厨房走过来气愤的扯着黄娟的耳朵问道,:“厨房里灶台上的米汤哪里去了。”
黄娟哭着说:“是幺爸家的猫跳到灶台上追老鼠给碰倒了。”
黄权顺势甩手过来打了黄娟的左脸一巴掌,怒火冲天的说:“怪事,我经常把米汤放在灶台上,都没有事,今天这是奇怪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找来了棍子狠狠的抽了黄娟几下,末了,还让黄娟跪在地上,不准起来。
小军和小东早就一起出去玩去了,不在家。所以没有人知道黄娟又无端端挨了一顿打。
还是院子里准备出去下地干活的邻居,看见这一幕,于是又转头回去,跑去告诉了赵秀。
邻居走到奶奶家门口着急的对她说:“你家那小孙女又在挨打了,你还不快去,要被打死了。”邻居做出一副非常夸张的表情看着奶奶。于是奶奶立刻杵着她的拐杖往小平房方向走去。
到了小平房,奶奶心疼的将地上的黄娟拉起来,嘴里不停的骂着黄权,黄权听着越是气氛,又出来拿了棍子抽了黄娟几下,奶奶立马奔向前抢走了黄权手中的棍子,然后用她的拐杖敲打着黄权的后背,嘴里不停的怒骂着黄权。
奶奶一直是这样维护着黄娟,她从一开始就非常心疼黄娟这孩子。
奶奶看着黄权走开了之后,回头又帮黄娟擦干了眼泪,安抚了一会儿黄娟等黄娟情绪稳定后,自己就急忙回去四合院了,因为她还有其他的事要忙。
黄娟在挨完这顿打之后,心情一直不能平复,等黄权在家睡着之后,黄娟又偷偷的跑去了干妈家,她心里就想赶快离开这里,害怕这个地方,害怕黄权,这个地方她一分钟也呆不下去。
黄娟一路小跑到了干妈家,干妈惊讶的看着黄娟,问她:“你怎么回来了,你爸爸呢,他知道你来了吗?”
黄娟有些紧张,吞吞吐吐的说:“嗯..,爸爸知道我来了,是他叫我过来的。”
没想傍晚黄权就带着小军来到干妈家,他生气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干妈听了之后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她心里知道黄权打黄娟,只是发泄自己的情绪,并不是黄娟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于是黄权又将黄娟接回了家,在回家的路上,黄权在路边折断了一根树枝,边走边抽打着黄娟,嘴里嚷嚷着骂着,这回家的路并不是很远,可是黄娟却感觉怎么走都走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