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石依月疑惑得看着张丽丽。
张丽丽慌忙掩饰，可不能被石依月发现了她要撬墙角，“没，没在想什么，咱们还是快走吧！”
“恩。”石依月并没有起什么疑心。
两人下楼后，发现楼下的姑娘不知何时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唯站着这楼里的吴妈妈。
吴妈妈一身红色的绸缎包裹住微胖的身躯，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不似张丽丽想象的头戴大红花，而是简单的金步摇，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风韵犹存，很有现代女强人的几分味道。
张丽丽第一眼看到她就不反感，哪怕她是个青楼的妈妈。
吴妈妈见她们一下楼，便开口：“依月，你过来。”
张丽丽和石依月对望了一眼，石依月才怀着几分忐忑上前去，谁也不知道吴妈妈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石依月规规矩矩得站在吴妈妈面前，一动不动，讲真，她平日里也是很敬畏吴妈妈的为人，起码公正不偏哪一方这一点让她很是尊敬。
叫来了石依月，吴妈妈的眼睛却望着张丽丽的方向，道：“依月，你的那个朋友……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再来了，我们这种场不适合他。”
石依月和张丽丽的心中同时一疙瘩，听吴妈妈那语气，是已经认出来张丽丽女扮男装了？
“女扮男装不裹胸的，算我吴妈妈见识少，还是第一次见。”
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张丽丽打量起吴妈妈来，果然是在人情世故的场合中打转的人精，这男的女的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被吴妈妈说得脸一红，不是她不想裹，是时间太过紧迫且找不到布条，这真不能怪她，而且，刚才这么多姑娘都看不出来，就属你吴妈妈眼尖。
“行了，这次吴妈妈我就当什么也没看着，依月你快带你那朋友回去吧。”吴妈妈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她们走。
张丽丽一听，顿时可不依，她今天晚上还要听依月弹琴奏乐的。“吴妈妈，这可不行，我还要听依月奏乐，且我以后也会常来香梦楼，可不止这一次半次。”张丽丽提前给吴妈妈打了支预防针。
一听张丽丽不仅只来一次，还要来很多次，吴妈妈一愣，把自己往青楼里送的姑娘她还是第一次见，这，太刷新她对良家少女的见闻了。
“妈妈我这只欢迎男人，可不欢迎你这种黄毛丫头，要是人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那责任还得我担着。”吴妈妈坚决不同意张丽丽再次光顾香梦楼。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是个女的？”张丽丽眨巴眨巴圆溜溜的眼睛，精灵古怪得道。
饶是张丽丽怎么软磨硬泡，吴妈妈就像铁了心不留她：“免谈，妈妈我可担不起这个风险，我可不想被衙门那帮家伙拉去蹲监狱。”
东蜀的法律清明公正是在别国出了名的，就算是一个人在那个老板所属的店铺出了事那个老板就要负全部责任，赔偿受害人，这一点，和现代有些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