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因为那个人的一番话下来之后,整个朝堂之上对于朱靖与柳堰青两人的眼光就变得有一些奇怪了,似乎这些事情都是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当这个人说出来了,一切也就变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萧天尧看着那人还是开口说着:“你倒是个敢开口说话的人,朕记得你们一行有几个是布衣百姓进入秋试的,其他人都是贵人之后,比之你似乎倒是少了一份果断与敢,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缓缓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易佐。”
萧天尧点了点头,直接说着:“易佐,倒是个不错的名字,一个‘佐’字倒是有辅佐之意,又是个有才情的人,只是从名字看来倒是让朕觉得不错。”
易佐看着萧天尧缓缓说道:“能得到皇上的认可,是微臣的荣幸,只是关于这件事情,微臣在太学的时候听到过,也分析过,只觉得皇上迟迟没有做决断,所以才会大胆的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说出来,皇上不会觉得微臣唐突吧。”
萧天尧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应该要从一个怎样的角度来下手,也不知道在昨天的时候萧子煜口中所说的会有一个风云大作狂风暴雨不止的一天,倒还是有几分期待,不过现在看来,这些事情还真是让人觉得越发有意思了,因为这些事情若是从现任在朝堂之上的那些为官者说出来自然是味道不同,但是从一个还未有一官半职,但是即将要入职的人说出来,一来让这件事情的主要之人直接就被打脸,要解了那些人说出来会尴尬的局面。
萧子煜看着萧天尧沉思的模样,所有人都是随着萧天尧的沉默而沉默着。
萧子煜看着易佐直接说道:“易佐,倒是个直接之人,说来这些事情到底也是关于两位大臣的事情,皇上觉得易佐这样说出来是好,不过臣弟想着既然已经说出来了,皇上还是应该直接来解决一下才是。”
所有人齐齐看着萧子煜,然后顺着萧子煜的眼神去看着萧天尧。
萧天尧没有说话,只是想着这些事情到底还是有一点奇怪,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暴风雨要来的样子吗?
萧子煜看着萧天尧没说话,便冲着林青云直接说道:“丞相大人和沈大将军以为呢?说来这朱大人和柳大人都是与两位有关系的呢!”
萧子煜这样一说,似乎这些事情就更加明显了,林青云和朱家和柳家的关系自然是十分清晰的,至于沈镰的关系那就更加明显了,原本这朱靖和柳堰青都是在他之下的人,现在朱靖和柳堰青在朝堂之上的势力是渐渐地越过去了沈镰,虽然这身份是没有变化,但是这手中所拿着的权利都是十分明了的。
萧天尧被萧子煜这说下来的一番话瞬间就是明白了很多,因为这样的牵扯当真是直接的很,所有的事情都那样直接了,这样的话暴风雨看样子是已经要如约而至了。
萧天尧看着站在那里的朱靖和柳堰青两人,终归还是开口说道:“朕对于两位爱卿还是相信的,外头那些传言,到现在也是没有理会,对于柳琰的表示也不过只是因为这段时间在朕的身边他有些劳累,朕体念他,所以才让他休息一段时间,等着自然是要将他再传召回来的,自然不像是外面传言说的那样。”
所有人对于萧天尧这样一说,必然是清楚的就是,接下来要说的话必然是另一个转折:“但是既然易佐已经说出来了,说明其中还是有朕疏忽的事情,所以两位爱卿应该不会介意,在朝堂之上朕要好好地将这些议论清楚吧。”
朱靖和柳堰青现在哪里还有底气说什么拒绝的话,在这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直勾勾的盯着这里,自然是一处都不会放开的,所以很多时候还是会有很多的差别在里面,可是一旦说下去的话,那些朝堂言官御史还不是直接就开始弹劾了?
这件事情在朝堂之上一直没有进行的原因就是因为皇上没有任何的表示,虽然外头已经传的有一点疯狂了,可是皇上不言自然没有大碍,只是今日到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还在太学里面待着的人,居然会说出来这样的话,当真是……
萧天尧看着朱靖和柳堰青没有说话,此刻的朝堂之上似乎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安静,萧天尧的眼神慢慢地转移到萧子煜的身上,萧子煜看着萧天尧投射过来的眼光,只是将眼神缓缓的移过去看着在那里的易佐。
萧天尧瞬间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人早就是萧子煜安排妥当的人,只不过这个易佐倒也是厉害之人,想想若是没有积分能耐,又怎么能站在这朝堂之上说项这些呢?
易佐看到了萧子煜的暗示,易佐转而说道:“朱大人和柳大人这样选择沉默难道是想对那些事情默认吗?其实别的事情都可以暂时缓缓不去说,但是关于在大理寺王大人处置的那个人的事情的结果来看,这刺杀宁王妃娘娘的人,好像和朱大人的人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啊?”
朱靖冷言厉声说道:“你休要胡说八道,宁王妃娘娘遇刺的时候微臣一直都在忙碌着皇上交予微臣要处置的那些军中的事情,哪里还有时间空闲来操纵这些呢?更何况说到底微臣和宁王妃娘娘还是有些关系的亲戚,不说有仇,本就是有亲,又怎么可能下次毒手呢?”
易佐笑了笑:“那朱大人为何从来不解释关于大理寺王大人审查出来的那件事情呢?想想朱大人在江湖之中隐藏的势力被那几个人招供的已经差不多了吧,皇上,微臣可还听说当时王大人乘胜追击,直接将朱大人和柳大人两人暗藏在江湖之中的那些暗桩势力拔除了好些呢,搜出来好多的金银武器,财产简直可以媲美皇宫大内,至于那些武器都是上等的兵器,只怕寻常的那些刀剑比之十分之一还不到吧。”
易佐想着总是自己一个人说倒也是不妥,非常坚定的补充着说道:“皇上若是觉得微臣所言不真的话,大可以再问王大人便是。”
柳堰青此刻倒是按耐不住的说道:“你现在还不过只是在太学待着等待安排官职的候选人而已,现在就和大理寺靠的这么近,这里面还真是看不明白你究竟是何居心呢!皇上,这样的人明显的就是心眼诡计多端之人,皇上万万不可以就对于这样的一些话就相信了啊。”
朱靖和柳堰青虽然暗藏在江湖之中的那些势力已经基本上都被消磨殆尽,但是被消磨之后所有的都是被隐匿起来了,根本就是没有表露在外面的,不管这些是这样的让自己肉痛的事情,但是到了该割舍的时候还是要割舍,自然不能连累自己了。
萧天尧看着那边站着的大理寺王大人。
王大人缓缓走上前来,朝着萧天尧施了礼,开口说道:“如易佐所言,一切都是实话实说的。”
王大人看着柳堰青直接说道。“柳大人,有些时候说官员与官员之前早就有牵扯这样的话还请柳大人慎言,不说易佐无权无势下官根本就没有利用的价值,再说了这些在秋试之中被皇上放在太学之中的人,一个个的都是人才,他们之所以放在太学是皇上觉得他们可以作为备选的人才使用,至于易佐为什么会和下官有联系,那都是因为易佐希望来大理寺进行刑讯这样的事情,下官本也有考量,他到也是执着和公正之人,所以下官才做了这些,不过这些都是在皇上的首肯之下才会做的,所以柳大人请勿胡言乱语。”
柳堰青看着王大人压根就被堵得没话可说,萧天尧看着这样的状况,在看着朱靖和柳堰青两人:“这件事情干你们作何解释?众位爱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朱靖和柳堰青直接跪在地上,连连求着说道:“皇上,微臣等做这些绝无二心,只不过是考虑在江湖与军中的权衡,所以才会如此,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微臣的衷心天地可鉴,皇上千万不要因为他们的那些话而误会微臣的衷心啊。”
萧天尧一下子就变得冷冷的说道:“朕应该对于这些事情还是能分辨清楚吧,两位的衷心,朕自然是看的清楚的,只不过两位爱卿的私家财产可以媲美国库那是怎样的一回事?难道两位爱卿是想要自己建一个国库吗?”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直接沉默的低下头去,朱靖和柳堰青连连说着不敢的话,跪在地上,好像这些事情已经变得顺其自然了一样。
朱靖和柳堰青还不是一样的想要征求最后的机会,可是现在这些事情到底还是说不清楚,只是心中的那一份忐忑压根就是没有办法继续了。
萧子煜看着已经连连求饶的朱靖和柳堰青两人,又怎么可能让这已经到了死亡深渊边缘的两人还有机会慢慢地爬出来呢?
根本就不管那么多,冷不丁的说着:“皇上,臣弟以为朱大人和柳大人有点私房钱也是应该的,说到底他们为官这些年也应该有一些自己的收获啊,说不定是别人清点的时候看错了,皇兄的国库又怎么可能是随便一个臣子的私家财产能媲美的呢?至于刺杀王妃的那件事情,朱大人也解释了,有可能是误会,朱大人和柳大人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皇兄应该思虑清楚了再做打算,千万不要让两位大臣平白就蒙了这未查清的冤屈了。”
萧子煜的话甚是平淡,像是在那里求情的模样,可是此刻听着这样的话只会让萧天尧心中更加的不屑,更加的认定他们所做的一切。
朱靖和柳堰青齐齐看着萧子煜,眼神之中之所存在的都是满满的恨意,明白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也就继续装不明白也就是了,反正不牵扯到自己身上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