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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思念的影子

今日七夕,汝在何方!

趁着傍晚的阴凉,早早吃过晚饭,骑着陪伴了高中三年的凤凰牌单车,沿着城西二环路一阵狂踩。大街上,车来人往,行云流水,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在那喧闹的环境,林一刻也不想停留。于是采用迂回战术绕过闹市,绕着“护城河”缓缓前行,在他前面隔一段距离就有三五成群的人,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一对对情侣漫步在甜言蜜语的世界里。他不想让爱恨情愁扰乱了此刻的心情,也不想有任何的嫉妒之心,而是依旧保持着车轱辘的转动,目光直视前方,不留余光,然后挺直腰板,捏紧车把,频繁的敲着车铃,极速地踩着踏板,绕桩一样穿过人群,全然不顾荡在风中的咒骂声、鄙夷声、嘲笑声。最后在一座宁静的风雨桥的桥头停了下来。来这里聚集的一般都是摇着蒲扇的老爷爷、老奶奶,享受着心旷神怡的晚风,一边唠唠家常,一边照看着孙儿孙女。雅兴好一点的,打打桥牌、下下象棋。

林把车停放在桥头,径直地走上桥去,独自倚在桥栏上喘着气,末了,便开始发起呆。明亮的钩月镶嵌在水镜里,岸边的杨柳仿佛正在垂钓水里的月,一阵风拂过,惊动了水里的月,惊醒了岸上的目光。河面好似有千万条鱼儿游动,又好似富人拿着珍珠链在月光下炫着富。每次看到这种触目惊心的场面,都会让他感慨万千。没办法他就是这样一个感性的人、忧愁的人。仰起头,数了几颗最亮的星星,深呼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那一刹那,什么烦恼都已随风而去。临走前,突兀奇想的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

风过古桥林,

月照湖中心。

独倚栅栏梯,

满眼是归情。

热水壶发出渍渍的声响

一缕蒸汽顺着口壁腾起

窗台停留着一束阳光

一只黑影在阳光下扭动

每天,

就这样,

拽着影子往返于人际之间

然而,

一旦停留,收不拢的阴影

便会扼住我的咽喉

牵动着我的心脉

极力的扯动着我的肉体

无时无刻的挣扎着

试图脱离我的躯体----

何时,

橱窗里的轻风惊醒了我

拔下插头,拧过水壶,倒入茶杯

柔软的水雾,扑面而来

一股脑地注入我的眼球

凝化成液滴

却神奇般的没有滴落

没有了先前的压抑

心里一阵惬意袭过——

不知过了多久

窗台上的阳光湮过了我的前额

对着弯折的黑影凝视了许久,许久。

…………

终究还是坐不住了,林决定启程,无论如何都要去她的城市走一遭,哪怕见不成面,他也不会再有任何遗憾(活脱脱的傻人)。

他很想把这个决定告诉琴,却又不得不遏制在自己遐想里。

拖着沉重的身体进屋开始收拾起了行囊。

他总说:为了她,我会义无反顾,我要踏着坚定不悔的脚步。

都说:傻人有傻福。林的傻,只剩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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