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刺客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是思索了片刻,其中一名刺客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柄短刀,却被另一名刺客突然跃起骑在那名刺客身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被掐住脖子的刺客一边挣扎,右手一边在身边的地上摸索着,两人扭打在一起,被掐住脖子的刺客摸到了不远处地上的短刀,一刀捅进另一名刺客侧腹中,那名刺客身上一个颤抖,双手瞬间放松了一下,另一名刺客顺势将那名刺客压在身下,用尽最后的力气用短刀刀柄上的铁链勒住了她的脖子,那名刺客在她身下挣扎着,双手紧紧握住勒在颈中的铁链,拼命想要把铁链移开,但是她的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感到自己的精力正在慢慢消失,眼前在慢慢变得模糊,片刻过后,那名刺客瞪圆双眼,失去了呼吸。另一名刺客也在那名刺客断气的同时全身脱力,坐在了地上。
“你可以活下去,回去告诉黑寡妇,想杀我,让她自己来找我。”赫连天刃说完走到那片废墟中,从废墟里挨着寻找那些刺客的尸体,找到之后把她们的人头一一斩下,用那些刺客的头发结成绳索,将人头连成一串,挂在活着的那名刺客颈中,“你走吧。”赫连天刃说完就转过身再也不看那名刺客。
另一边躺在地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齐正宇半睁着眼睛看着赫连天刃砍下了那些死去刺客的首级,他从心里的最深处泛起一阵深深的恐惧,看着赫连天刃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提着还在滴血的重剑再一次逼近了齐正宇,“你……你要做什么?”齐正宇问道,声音中满是不自觉的颤抖。“你放心,我不杀你。”赫连天刃笑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听完赫连天刃的话,齐正宇的心里慢慢稳定了下来,声音也不那么颤抖了。
“你控制着天下最大的斥候组织,知道我的身份行踪我也不吃惊,但是让我吃惊的是,我在北野越狱杀人,北野道通缉我,派刺客杀我,我觉得很正常,但是你是思吾城城主,我平日与你无怨无仇,你又是为什么要杀我?”
齐正宇看了一眼赫连天刃,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没错,我是掌握着天下最大的斥候组织,但我并不是这支斥候的最高统领,我的上面还有一个大统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每次来见我的时候都自称‘墨翳’,他才是这支斥候的最高统领,十天前,‘墨翳’来到思吾城,给了我一张白帛,上面只有一句话,‘十日后,朔北世子到达思吾城,务必杀之’,并没有说话,和他一同前来的还有‘百合六蛛’,就是那六个紫衣侍女,并且向我详细吩咐了刺杀的手段和方法,然后就不知去处。”齐正宇说完,眼巴巴地看着赫连天刃。赫连天刃看着齐正宇,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微笑:“一条狗而已,滚吧!”齐正宇慢慢从地上爬起,刚刚转身准备离开,赫连天刃突然说:“齐正宇,那个‘墨翳’是从哪儿来的?”齐正宇回头看了一眼赫连天刃,迟疑了片刻,从衣角取下一方通体墨玉,上面雕琢着一只麒麟的印章,扔给赫连天刃:“赤那思·苏木尔,这是我那支斥候的调遣信物,也是我和‘墨翳’的联络信物,只要在给‘墨翳’的信上加盖这个麒麟印,然后将信放在思吾城东门外三十里的醉亭里,‘墨翳’就会如约而至。还有,‘墨翳’在帝都。”说完,齐正宇按着断掉的右臂,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赫连天刃收剑入鞘,对着在一旁的慕容烈和项绝言说:“项绝言,你立刻回客栈,告诉明先生和呼延先生,一个时辰之后在北门汇合!”
“是!”项绝言领命而去,赫连天刃又说:“慕容烈,备马,随我去一个地方!”
赫连天刃和慕容烈来到思吾城南三十里,穿过一片不算茂盛的松树林,慕容烈眼前一亮,那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榷场,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每一间店铺,不管是厚脊薄刃的铜剑还是削铁如泥的战刀在这里都应有尽有,赫连天刃和慕容烈骑马走在榷场中,两旁的每一间商铺里都冲出了各自的伙计,那些在榷场中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人精子手里拿着自家店铺里擦得晶亮的刀剑盔甲,一起涌到赫连天刃和慕容烈马前,不停地向两人推销着自家的东西。慕容烈骑在马上,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不够用了一样,见慕容烈不住的左顾右盼,恨不得要把看到的每件东西都收入囊中,不禁哈哈大笑:“慕容烈,这是整个中原最大的军器榷场,这里有北野的寒铁长枪、西原的白羽长箭、东海的星辰铁甲、南岭的石岭铜剑,甚至是帝都烈元城羽林卫和金吾卫的全身甲胄,你都可以在这儿买到。”,“少主,您带我到这儿来,是您要买兵器吗?”
“不,不是我买,是给你买件趁手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