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魔君想再去转身阻拦,可是逍遥已经近在咫尺了。
电光火石之间,逍遥再次被拍飞了出去。
不知道尊神刀有没有到手——
逍遥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此刻,逍遥和小白彼此相对着,他们的眼神之中尽是温柔。
脚下开始了晃动,我这才注意到那墓碑开始颤动起来!
然而逍遥魔君去,象是发了怒一般,向着逍遥和小白冲去!
“不——”
那墓碑发射出一道刺眼的红光,我握着断刀向前冲去,我真的能赶上吗?
等到那红光褪去,逍遥魔君的胸膛已经被刺穿了!
这人不是天狼族的族长是谁?
“做得好,小白!”
天狼族的族长嘴角带着满意的笑,言语之间尽是欣慰。
逍遥看着血流成河的逍遥魔君,震惊无以复加,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气力,起了身冲向天狼族族长。
天狼族族长那么一挥手,逍遥又被打了回去。
他落在小白身旁,小白匍匐过去嗷呜的叫着。
然而逍遥却咬住了小白的伸过来的爪子。
小白愣住,逍遥眼中分明就是血海深仇!
“尊神刀呢?我的乖女儿。”族长看着小白问道。
小白摇了摇头,族长皱着眉头:“嗯?不知道?”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我看到小白眼底的恐惧。
我高高的举起那把断刀,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尊神刀在我这里。”
小白和逍遥被不约而同地看着我。
我对着他们笑了笑,他们眼中带着震惊——我亦是无奈,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死?
相比起来,还是逍遥魔君更加人道,起码他爱自己的孩子。
然而,天狼族的族长却只是渴望着权力与力量。
那么小白,我可以——下杀手吗?
现在的状况,大致上就是你死我活了。
小白似是懂了我的意思,仰天长啸了一声——
我握紧断刀的双手,已经被汗湿了,可是此刻我不敢后退一分。
“刀给我,我便饶你一条性命。”天狼族族长对我伸出了手,以绝对的优势命令我。
我看着他,我看着近在眼前的他,所有的害怕一扫而空,我扬起嘴角笑道:“你猜我会给你吗?”
“哈哈……”天狼族族长放声大笑起来,而后便是满目的嗜血,“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当然,现在刀在我手上!”我看着他,掷地有声。
这一刻,他的眼神中也不再是轻贱,而是带着一种嗜血的红:“你忘了你还吃了我的毒药吗?”
“我没忘——总是一死,便是拉你陪葬吧!”
我举起断刀,像模像样地念了“上天保佑”便是冲了过去。
“小小人类,敢跟我斗!”天狼族族长就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似乎连躲都不想躲。
然而,就在我离他一寸的时候,逍遥魔君大喊:“诸魔退散,唯我独尊!封印开!”
此刻我手中的断刀红光大盛,我惊异的看着它,却已经来不及收手。
天狼族族长也是大惊,咬着牙,似乎要全力抵挡。
那断刀已经不受我控制,狠狠的劈了下去。
血……
满眼都是血……
我跌倒在地上,不断的有血打在我的身上——然而我手中的断刀却贪婪地吮吸着。
小白发出最后的悲鸣,她的眼神带着无限的凄苦。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这一切我造成的。
逍遥到了逍遥魔君身旁,又变成了那个孩童的样子。
逍遥魔君看着他轻声说道:“孩子,是我错了,你是对的——逍遥窟就交给你了。或许你们能够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啊!”
说完,他便化作一粒粒的光点,缓缓地飘浮在空中,最后消失不见了。
逍遥仰天大叫了一声。
小白也化作人形,可是天狼族族长却不得善终——
我看着他们,无法言喻。
手中的断刀依旧闪烁着红光——原来这把断刀竟是赫赫有名的“尊神刀”,怪不得它助我那么多次死里逃生。
“我的主人!”我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道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正是想要我灵魂的那声音。
他虽然叫我主人,但是我听不出有一点恭敬的样子。
“我们有一同去统领六界吧!”那声音带着丝丝蛊惑,而我听了就觉得十分厌恶。
“我不要。”
“主人……”
“闭嘴。”
我丢开了那把断刀,那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逍遥和小白看着我。
我亦看着他们。
虽然我深刻的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现在我真的笑不出来。
“你们走吧。”逍遥说道,他的语气冰冷而淡漠。
小白看了他一眼,然后转了身——
我就这么被抛弃在这里。
那么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将要做什么——
“拿了尊神刀,滚。”
逍遥这话应该是跟我说的。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看着被我扔在地上的断刀,我弯腰缓缓的拾起那把刀,揣在怀里,一步一步的走着。也许能给我答案的,只有这把尊神刀了。
忽然,眼前出现了诛魔上神的脸,他的手轻轻的划过我的鼻尖——我鼻头一酸,眼泪又掉下来。
不,我不能消沉,我还要去救他。
所以,我必须要去找到小白。
我又打起了精神向外走去,等我找到小白的时候,她已经浑身是血苦苦挣扎在一堆侍卫当中。
我握着断刀,冲了上去,可是侍卫太多了,我们俩已经被团团围住。
“住手!”逍遥的声音响起。
我们同时转过头看他,可是他的眼眸之中再不见灵动,有的只是淡漠:“放了她们。”
侍卫们似乎也看呆了,但是他们都没有动。
逍遥往前一步,扼住了侍卫首领:“从今天开始,我便是逍遥魔君,如若不从,斩立决。”
说着便听得咔嚓一声,那首领的脖子生生被他捏断了。
不过一个孩子,却是这般凶残。
侍卫们神情很是复杂,最后,他们还是缓缓的让开了一条道路,我搀扶着几近昏迷的小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