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有原因,那难道真的如他所说,颇为投缘!”
“哼,如是换做旁人,兴许会信,我却绝不会信,一定别有用心!”
不是冷锋戒备心重,实在是因为他身负造化神异,而这造化神异,几乎乃是神器,如是修士得了去,那就等于有通天造化,如此,谁人不想,谁人不贪。
顿时,心中犹疑之下,冷锋到有些迟疑,并未立刻如蒙恩赐一般,叩头答应,到是犹豫了起来,眉头紧锁,心下沉重。
而此间人祖见他久久不答应,顿时又是发出了一声嗯声,随之道:“怎地,你是不愿意嘛,还是别有心思,嫌弃我修为太低,不够格嘛!”
人祖开口收徒,这任谁来说,都是天赐的造化,旁人如是有此机缘,那恨不得立刻答应,直接拜师,然冷锋确实迟疑。
而这,无疑是打脸的,而这热脸贴了冷屁股的事,任谁都会不高兴,如此,却也使得人祖有些恼火了,言语之间,显然其人略有温怒。
“冷锋,你在想什么,快点答应啊,人祖都发话了,你是想死嘛!”
一边,白羽见冷锋如此,也是心惊,他纵然不太喜欢叫冷锋师爷,但是其人心地却是不坏,尤其是他将其人带来,可没想让其死了。
如是冷锋因此被轰杀,他心下也是过意不去的。
如此,闻听人祖,略有温怒,他连忙在一边,叠声催促冷锋,快些答应。
而此时冷锋也是听出了人祖言语之间的不悦,他本非是榆木之人,心思更是灵动,如此之下,他岂会分不清轻重。
便是心中犹疑,然现下他却无法可想,暂时只能退而求其次,暂时保命在说。
心中立刻有了决意,继而却见他连忙再次跪倒在地,而后恭声道:“弟子冷锋,拜见师父!”话落瞬间,拜倒在地,连叩三个响头。
“好好好,孺子可教,我心甚慰!”
此间,再次传荡出了那人祖之声,而这一次,其声倒是温和了不少。
而就在他言语游荡之间,一股玄妙之力,再次如春风拂来,骤然而生。
刹那之间,冷锋又被其力裹身,身体上那舒适之感复生。
他人,也被凭空自地上扶起。
“小冷锋,你既然拜师,便该知道为师名号!”
“吾乃天一合气宗,第十八代掌教宗主,而今却已退隐,吾名曰尚昊,道号青玄,如此,外间之人,都称我为尚昊青玄人祖!”
“冷锋,你自拜我门下,我却也不多约束你,如此,你便随性,这名字也不用改了,而之后修行,我观你已有不错根基,如此修炼我门心法,倒也容易上手!”
“如此,你日后修行之事,那就全全听你白羽师孙的,由他教导,带你突破筑基,到达凝相中期之时,在来此间,由我亲自传授我之衣钵与你!”
“冷锋,我也有数千载不曾收徒了,而今收你,也该是你之造化,如此,日后修行,必定要勤加苦练,切莫辜负我之一番苦心!”
这人倒也又是一甩手掌柜,与之极道老祖倒也是一个秉性,收了徒弟也不亲自教导,只说到凝相中期再授衣钵,却也不知,凝相中期,岂是容易修炼的。
不过,如此,冷锋倒是有些欢喜,于此伴君伴虎,不如现下自在洒脱。
而且,听这老祖之意,现下却没有要有什么动作,那冷锋如是自在到凝相之时,这个过程,倒也可以安心了,不用提心吊胆。
“多谢师尊,弟子一定不会辜负师尊一番苦心,定然勤加修炼,早日得授师尊衣钵,如此传承师尊大道!”心中略喜,连忙答应,不敢迟疑。
而他话落之后,尚昊青玄人祖,却不理会他了,而是冲着白羽道:“白羽,以后便多费费心了,好好教导你师爷,万万不可怠慢!”
“当然,以后冷锋的教导,你也可以去请你的同门几位师兄弟,方天阔自然也是责无旁贷,以后你们师兄弟几人,都是要悉心教导,不可藏私!”
“若是有什么大造化,什么历练之事,你们都要想着他,我没时间照顾,这责任自然是落到你们身上,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背地里,不好好教导,我必严惩,此乃吾之法旨,你听到没有!”
“弟子听到了,弟子领法旨……”白羽闻言,连忙躬身领受,丝毫不敢怠慢,然现下,此人将脸埋在腋下,已然是不是好颜色,说不出怪异。
确实,这事之前,任他想破了脑袋,也了不得会是如此结果。
在他看来,即便冷锋不俗,确实是要找之人,但总的也就是最后留在门中,找一个老祖人物,收做内门弟子,却想不到,是而今结果。
他们也算是大把年纪了,少说也有千载寿数,然之后,每天却要给一个小小娃儿,整日点头哈腰,称作师爷,这如是传扬出去,在门中还好说。
他们可以勒令不得张扬,然如是传到了江湖上,神州所在,那还不被通道笑掉了大牙,笑他们是老孙子,装孙子!
如此,白羽真是满心的不喜,满心的为难,然又不敢回绝尚昊青玄人祖,如此,只能咬着牙勉强答应,弄得心里,更是一个不舒坦,如百爪挠心一般。
“嗯,如此甚好,那走吧,走吧,吾要清修了……”
悠悠说着,此间忽而绚烂,再次扭曲变形。
眼前之物,越发模糊,通天之塔,也渐渐化为无形,而冷锋只觉脑中一混沌,待他再次清醒,能视物之后,眼前又回复了那山涧密林。
原来,瞬息之间,禁制重生,他们却被无形间送出禁制之外了。
“嗯,白羽师……白羽兄,白羽大哥!”
“咱们本来在年岁上,便有差距,如此,叫你师孙确实不合适,这样吧,不如平辈论交,以后在人前,我只叫你兄长你看如何!”
离开此间之后,无意间,冷锋扭头扫看白羽,却见此时,其人表情扭曲,胡子都跟着乱颤,口中低低呢喃,说什么师爷,师孙的,将这两句挂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