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鼠辈,不过区区蜕凡,如此,在我面前,你依旧只有死路一条,今日我必将你斩杀剁碎,炼化魂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如此,才可泄愤!”
“受死吧!”冯德伦眼见冷锋他们破除危局,竟然将自己的三个护卫给抵挡住,其人顿时只觉怒火蒸腾上涌,一时在难容冷锋他们。
其人瞠目欲裂,看着对面之人,眼中那熊熊杀意,已然是到沸腾地步。
随之,其人嘶声咆哮,一边咆哮,却已经掐诀,话落之时,刹那之间,手中印诀诸多变化已成,其人所在之地,顿生异象。
有罡风蓄积左右,其人被朔风笼罩,磅礴之狂风,凝聚成型,白色卷积,顿时乱挣,其凛冽之风力,带起阵阵咆哮,比之那剑术剑气,还要为之凛冽。
此撩施展之术,却是风系之法,而且还是那凛冽朔风,而单此风力之强,实在已是强横了,虽然声势不大,但是这力量之强,却已经到了不俗的地步。
在冷锋认识的人当中,宫笑其人是施展风系之法,最为不俗之人,然而即便如此,宫笑与之现下这冯德伦所施展出的风系道术相比,前者不过是空有其势了。
“我师尊传我这九天朔风术,乃是风系法力之中,最强朔风所凝,主要不再声势,只在力量汇聚一点,全力爆发!”
“所以,臭小子,别看我这神通看着不起眼,然而其中力量,足可开山段海,而如你这般小人物,受我一招,非是必死无疑!”
“贼子,你就等着被我这风系神通,直接搅碎吧!”
张狂咆哮,随之,大手猛地一挥,却见其周围方圆之飓风,豁然炸响,继而,快速无比,朔风卷积,直奔其人,直奔冷锋滚滚而来。
其风所过,三尺地皮都被拔下,方圆十丈之地,如被刀齐齐削砍了一般,草木均折,而冷锋眼见对手这滚滚呼啸而来的朔风如此可怖凌厉,他不由变色。
“没法子了,这家伙明显要置我于死地,今日与之死战,在所难免,如此,只有使用这一招了,魔化之法!”
冷锋此刻一身元气,已然是消耗殆尽,一身术法,却也无法运转,而若是施展禁术,倒也不值得,如此,他便想起了方才所习得的魔化术法。
此法以燃烧修士寿数为引,瞬间暴增实力,不用元气,也不似禁术之法那般,为天地所不容,所以此刻,唯有此法,才可保命,才可重创来犯之敌。
冷锋也是果决之人,心中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随之也不迟疑,立刻掐诀施法,印诀变化,霎那术成,就在朔风滚滚,积压而来,相距已不过丈许之时,他豁然生出变化,顿时,身量骤然拔高,体形暴增。
上身衣衫撑破,露出渐渐根扎错节的肌肉,还有那渐起的红毛,变化忽生倒也诡异至极,而不只是身体的变化,其人之法力,也轰然叠起,法力汹涌,肆意体外,一瞬之间,所生之力量,连上数个层次,直到筑基后期。
术成之时,其人也不迟疑,重重踏地,腾身而走,其踏地之声宛如雷鸣,其人速度也快到极致,一步之间,荡起烟尘沙土,赫然之间,什么术法格挡也未使用,直接与之对手施展的风系神通,强横宛如刀风一般的朔风,轰然相撞。
呼呼呼呼……
风响之声不绝于耳,其人深入风中。
朔风裹身,风力乱搅,其中撕扯刮骨之力,强横无比,然而就是这么强劲的风力,却未将其人撕碎,反而却见,此刻魔化之后的冷锋,身在期间,如鱼得水。
自在的丝毫唯有一点难以为继之感,无惧朔风之力,随之咆哮一声,一拳顺势直捣。
平平一拳,带起滔天拳劲,拳劲之强,这一拳打出,朔风竟然是震荡不休,竟然将那强横足可劈山断石的朔风,在一拳之下,随之破了。
“怎么回事?”身在对面,正自对自己的手段充满信心,笃定冷锋这一下必死无疑之时,却见自己法术如大厦坍塌,一瞬消弭,冯德伦震惊无比。
而当朔风之术被破后,眼见内中冷锋模样,瞬间变得如此可怕,他更是惊骇的倒吸一口凉气,连连退走,指着对面之人,惊骇欲绝道:“你这是,你这是断浪的魔化之法,这术法你怎么会用!你是怎么学会的!”
“嘿嘿,如你这般鼠辈,岂能知道我的厉害,不过区区的魔化之法,何足稀奇,如你,这种鼠目寸光之人,才觉惊讶吧!”
“辱人者,人恒辱之,今日,你必死无疑!”。
冷冷一笑,呼喝一声,冷锋再次暴起,双臂舞动之间,其人踏浪而走,一步百丈,瞬间便直冲前者,拳风乍起,聚其滔滔拳劲,层层叠叠,直向前者,破杀而去,一拳之力,比之方才破法之时更强三分。
这一拳之力,不夸张的说,足可比之寻常筑基巅峰,寻常巅峰之修士,如是生生承受他这一拳,也是非死即伤,而此时,冯德伦修为被番天印压制,其力不过筑基中期,如此,岂能抵挡。
而此时,其人眼见冷锋一拳轰击而来,只觉得眼前拳劲滔滔,竟然是有些被凛冽霸道之力,吹的睁不开眼睛,视觉上的陷入暴盲状态。
惊骇莫名,冯德伦不敢在张狂,自然不敢硬接,随之满含惊色,飞身后退,欲要躲开冷锋这一击,然而若论身法速度,他此刻也非是可比前者了。
拳劲叠起,劲力涌动之间,一硕大的拳头,冲破层层空气阻隔,裹挟着无匹的力量,如钢刀一般,如铁锤一般,直刺心冯德伦心窝。
“啊,不,不要啊!”
霎那之间,冷锋便已近身,拳头直指其人心口,而其人见此,直接吓得几乎尿了裤子,一时仓惶之下,竟然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自幼娇惯,心性不坚,自小到大,受人追捧,所以也未遇到真正对手。
如此,一旦面临危局,自然是惊慌失措,手下便失去了应变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