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阴寒之气,见缝插针一般,竟然开始弥漫他全身,顺着皮肤,钻入其中之后,有凝冻筋骨之像。
杀招未到,其力就已经如此强劲,倒也厉害,但他这手段,对于冷锋来说,却也不过是饭钱餐点,小菜一碟而已,引不来他的重视。
面对王天来这九幽寒剑,冷锋不过冷冷一笑。
“哼,区区剑术,倒也能让你如此骄狂,真是不知死!也罢,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何为剑术,分香剑术,给我破法!”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只听一声大喝,长剑一挑,继而一道百丈剑芒呼啸而出。
月牙剑芒横扫之间,左右忽生有细密剑气,如丝丝匹练。
转瞬之间,剑芒纠缠而上,直冲王天来阴寒剑气,如削刮砍菜一般,瞬间乱刃其来,破了其人剑气。
后者与之皇甫对战之时,手段着实厉害,但是那时王天来并未被压制修为,而此刻其人被番天印压制修为,实力大损,这一剑之威力,也就是平时的五成不到,如此一剑,岂能是冷锋分香剑术的对手。
剑芒呼啸之间,乱刃粉碎,破了阴寒剑气,将阴寒剑气瞬化虚无,使之其阴寒剑气,荡然无存,而分香剑芒其势未衰,继续霹雳轰去,转瞬之间纠缠上了王天来,而后者感觉凌厉剑气刮骨削肉,面色巨变。
其人不敢迟疑,连忙挥动宝剑横扫抵挡,顿时金属交鸣之巨响,叠加而起。
而后者被剑气逼得连连后退,上下翻飞,竟有捉襟见肘之势,面色惨白如纸,冷汗透衫。
但如此还不算完,却紧只是这一剑的刚刚开始,只见原本絮绕在剑芒左右的匹练剑气,并未因为劈斩到目标而就此消散,而是絮绕在目标处,继续劈斩。
而那王天来本身修为还不如上一次对战的匡天敖,此刻被压制更是不敌,也就片刻便支持不住,防备的了一剑,却防备不了第二剑,第三剑。
顿时剑芒刮骨,刮割其人,而其人衣衫瞬间被搅碎,裸露在外的皮肉被剑芒好一顿刮割,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飞,染红脚下的擂台。
也就在刹那之间,只见这王天来狼狈不已,浑身浴血,为人也越发的仓惶。
而此时,却见冷锋分毫不给后者喘息时间,又是一声沉喝,其人踏步而走,直冲后者,一步之间就已经跃到了目标处,继而手中长剑,勾挑连连间,将那些凌乱的剑气一条条的挑到剑身之上,继而有指引的一剑劈砍而出。
剑芒霍霍间,凌厉无比,呼啸连连,一道二十几丈的月牙剑气,剑啸悲鸣不止,正中后者。
一道光芒乍起,继而银色光芒之中,鲜血飞溅,一声惨叫,却见王天来横胸的宝剑直接断成两段,其人胸口血肉模糊,如一破败皮球一般,胸前鲜血飞溅,整个人倒飞而出,直接被一剑逼出了演武台,最后重重的摔在了演武台之下。
“啊,冷锋胜了,竟然又是他胜了,真是了不得啊!”
“我的天哪,这个人究竟有多么强大了,竟然能败了王天来,还是如此轻易取胜,不简单啊,不简单啊不简单!”
“我就说嘛,蓬莱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绸缪许久,这冷锋绝对是他们的秘密武器,之所以最开始让其表现的不那么突出,就是为了最后的一鸣惊人!”
“哎呀,咱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肉眼凡胎啊!”
“……”
场下一众看客,见冷锋轻描淡写之间,就将对手击败,顿时一片赞叹,而成者为王,败者贼,自然是不会有人理会王天来了。
其人就那么躺在地上,鲜血横流,却也没有人上前扶一把,或者为他上药,直到过了一阵,同门之人闻风赶来,这才立刻施药疗伤,如此倒也算是及时,受了如此重的创伤,其人竟然没能死了。
冷锋见他未死,也略有暗恼,不过演武规定如此,落了台便是输了,他也不好追上去动手补刀,只能悻悻作罢,当宣布完他获胜之后,一个剑步,落到了台下。
冷眼一瞥王天来,随之从他身边走过,结果没走多远,却听王天来撕扯着嗓子尖声厉叫道:“好你冷锋小儿,欺人太甚,不可原谅!你以为如此便能败我,痴人说梦,小爷我还有手段那!冷锋小儿,今日老子就跟你拼了,我要让你似无葬身之地,看我雷霆小剑!”
如他这种自负之人,又心胸狭窄,自然是不允有人败他,尤其是一个被他上一秒还看作废物之人,他更是不能忍受败在他的手中,顿时其人瞠目欲裂。
重伤之下,使出吃奶的力气,立刻伸手一拍储物袋,随之便见储物袋中,飞射出一柄金黄色的小剑,而这小剑迎风变长,也就在眨眼之间,手掌大小的小剑,竟然长到了,十几丈,剑身之上,金光迸射,光芒四溅。
其中剑身之上,迸射出的凛冽剑气,比之冷锋施展分香剑术,丝毫不差。
这小剑玄妙无比,不同修士手中兵刃,它却要强上不少,品阶不低,从其气息上感觉,绝对已经达到了法宝下品。
而此撩身份不俗,在宗门之中颇受重视,由此法宝傍身,倒也不惊人。
“去吧赤金剑,给我灭了他,让这蝼蚁不得好死!”
小剑出世,王天来立刻声嘶爆喝,而其金色小剑如受到指引一般,震颤一下之后,呼啸之间,直奔冷锋而来。
剑闪光华,剑锋凛冽,其中所释放出的力量竟然不弱,便是冷锋,感觉到金色小剑锁定之力,也为之变色,但霎那之间,其人却又恢复平静。
不动如山,任由金色小剑向他瞬射而来,其人安稳,直到小剑距离他也不过是咫尺之时,冷锋双目之间,眉宇之间,突然有一点荧光闪动。
“灵飞经,神识杀,给我夺剑!”
随着其人沉喝之声,眉宇之间,流光一闪,继而便见一道莹莹流光瞬射而出,而此刻,那追击而来的金色小剑,距离他也不过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