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天表明了态度,已经认定冷锋是下一任宗主继承人,便是前者手段再强,修为法婴,想要动他也是要三思而后行的。
而此时,再看极道老祖同时也是变颜变色,扭头看向云岚天,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可能也是无奈,叹了口气,扭过投去。
他想的可是与轻尘老祖不一样,一句警示之言,但听在两人耳中,意思确是变了,前者是被震慑,对她是以示警告,而其人明白。
但后者听闻,却以为云岚天在与他抢夺冷锋,公然抢他的弟子。
而若是依照平日他的脾气,顿时要火冒三丈,即便对方是宗主也要据理力争,可是此时当着东海群雄,他却不好发飙,而且他也是心知肚明。
别看他是太上长老,但是要跟宗主抢人,他还是没那个条件。
而且其人也曾思虑过冷锋前程,知道跟着一门宗主,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跟着他,术道一脉不过又是多了一个孤寡,权衡再三,他也决定放弃。
“******,你说冷锋臭小子,你就不会乖乖的猫在术道主峰,偏偏去凑什么热闹,这会好了,把老子给卖了!”
……
清水滔滔,海纳百川,一汪泽国已然而生,且越发势大,其势覆盖百丈,就似一个小型湖泊,浮于虚空。
湖泊之内,其水开始沸腾,翻滚不休,其浪花拍案,浪头猛翻之间,呼啸一声,随之直奔冷锋所凝聚之水帘而来,继而与之相容。
原本是一帘水幔,当四方之水汇聚之后,竟成水瀑,其势大增,倒挂与天,好似银河降世。
而此时,再看那单阳清,其人踏浪而来,眼见一剑带水,便要此中冷锋,结果前者神术施展,威压横生,其水之力翻天普降,威力之强,足有筑基三重天之力,而他区区的一个筑基一重天,自然非是其敌,立刻被其压制。
此时他那里还有方才一点潇洒,一点张狂,整个人好似那囚笼之中的野兽,只能面带惊骇的在水压之下妄自挣扎,就是那随时便可被瞬杀的蝼蚁。
而于此同时,在其比武台下,单家人,一个个面露惊恐,骇然惊叫,若非擂台之上,已经外罩法力加持,他们真的可能无视演武规矩,直接冲上台来解救单阳清,不过有法力罩在擂台之外,他们这个念想算是断绝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着急,无能为力。
而此时,一个苍老的老者,同样是一身华服,面色苍白如纸,站在台下,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无能为力之下,冲着台上,冷锋连连拱手,沉声叫道:“这位少仙,手下留情,我儿是我单家唯一独苗,即便是有得罪之处,但教训一下也就是了,求你高抬贵手,千万不能要了他的性命啊!”
老者言语恳切,神思哀婉,但如此,却丝毫不能动摇冷锋之心,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今日促成此子如此张狂,便是因为他单家太过骄纵,让他成就了而今的井底之蛙。
冷哼一声,冷锋剑指向天,凝视眼前挣扎之单阳清,沉声道:“狗眼看人低的自大狂人,区区筑基一重天蝼蚁鼠辈,谁人给你的勇气信心,让你敢如此骄狂!我看平日你就是缺管少教,如此才促成你今日目空一切的性情!”
“也罢,今日小爷就免费给你上一课,让你受一些皮肉之苦,也好你以后行事,学会长眼!”
“水力四方!”
沉声大喝,随之释放神通,漫天水瀑,翻滚连连,宛若奔雷,翻滚而下。
如九天银河测漏,其势强劲无比,不过如此,还是冷锋手下留情了。
老者仅有独子,而他儿子固然可恶,但其父能低头哀求,也算是提这狂妄儿子赎了不少罪过,冷锋即便是冷酷,但并非无情,见此一幕,多少还是有些心软。
而最主要的是,演武之前,黄云、刘云二人已经说过,比我较量,点到为止,如是他作为仙宗弟子都去无事,如此如何惊世他人,岂不是人人将要动辄杀伐,给宗门造成莫大困扰。
所以有此两点,冷锋便没有重下恨手,没有灌入大量元气操控水瀑,否则此时降下的便不是简单之水,而是重如磐石,有万钧之重之水。
如此,非将这单阳清砸的粉身碎骨不可。
不过即便如此,前者有意留手,水势轰然而下,水柱重砸其身,也非是易于,轰然倾斜,尽数淋在单阳清身上,随之便听哀嚎声起,这单青阳直接被倾斜之水压在台下,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动不能动,唯能嘶声哀嚎,叫的凄厉无比。
“死了嘛,没死就给我闭嘴,不然弄死你!”
有意留手,那单阳清却还叫的如此凄厉,而冷锋见他连一点忍痛的骨气都没有,顿时大怒,沉声大喝,其人瞬间变成杀神。
如此威慑之下,倒也有效,顿时这单阳清骇然之下果然不叫了,直到冲天水柱尽数散落,全部落下,冷锋一脚将已经淋成落汤鸡,瘫软成一滩烂泥的他踢到场下,单家一众人脚下时,遭了重创,已经是奄奄一息的他,却也不敢再叫一声。眼看冷锋,眼中满是惊恐。
单家家主修行不弱,已经到了筑基巅峰境界,而凭他眼力,自然是知道前者已然留手了,不然他儿子此时,恐怕也就是一堆碎肉。
单家家主倒也是个明事理之人,见此,虽然心疼儿子,可是却更感激冷锋。
不敢迟疑,连忙冲着台上冷锋,恭敬的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少仙手下留情,我单家感念大恩了!”
“单家主客气了,你不怪我便好!”傲然摆手,一笑置之,身姿风采,令人折服。
“对战第二局,蓬莱弟子冷锋胜!”
并非是最快取胜的,但却是引起轰动最大的,此时围在其台下观看之人,足有万人,而其中,见他取胜,面色各异。
最开始,其人并不受人看好,反而多是贬义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