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人这次，真是大手笔啊。”周庸看着不远处停在水面上的潜艇，感慨说道。
前方的潜艇不算大，是一艘基洛级，以柴电为动力的潜艇。
这种潜艇最早由沙俄研制，以火力强大，噪音小而闻名。
不过，眼前这艘显然被阉割过，主要的火力系统都被拆除了，只有外表被涂上了一层隐形材料，可以令其避开大部分的雷达扫描。
负责驾驶潜艇的人，在吴凉跟随那名夜魔人至此的时候，就被吴凉一并解决，打晕关在了舱房里。
几人先后进入到潜艇内部，来到控制中心。
周庸一阵摆弄熟悉之后，便关上出入口，开始启动潜艇。
吴凉见周庸操作娴熟，有些惊讶：“这玩意你会开啊？那倒省事，不用去调用俘虏了。”
“周庸和我们可不一样。他以前在军方的王牌部队历练过，主战坦克、战机战舰，飞艇潜艇，就没不会玩的。”林飞将背着的木箱放下，语气轻松。
“啧啧，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传说中全能老司机。”吴凉戏谑。
“滚犊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周庸控制着潜艇缓缓下沉，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附近的海水幽深，潜艇下沉之后，很快就没了踪迹。
周庸调整好潜艇前行的方向后，就开始用通讯设备尝试联系元墟的加密频道。
元墟内部的通讯频道加密级别颇高，一般而言，基本不会被人破解。
周庸输入通讯密匙，接入频道后马上就联系上了林韶光。
林韶光在得知他们已经开着潜艇返航回国后有些惊讶，当即表示，会立刻调动两艘巡航舰，前去公海接应。
周庸听后，表示明白，然后断开了通讯，开始设定航线，让潜艇自动航行。
如此种种操作妥当后，他才松了口气，坐在一张椅子上道：“都弄妥了。吴凉，你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吧？如果有什么重要物件落在仙望庄，现在还可以联系元墟的其他人手过去帮取。”
“没什么是要特意拿的，重要的东西我都随身带着。”
吴凉摇头，旋即说道：“问你们一个事，等回国后，这些东西你们打算全部上交吗？”
“不上交怎么办？都是值钱的东西，我也想中饱私囊啊，糊弄不过去的。”周庸一听这话乐了，玩笑道，“吴凉，你丫的是不是看上什么了？”
“还真是有看上的。不过我现在给你们，估计你们也拿不了了。”
吴凉没有掩饰，取出丧乱帖直言说：“这幅字帖，好像已经成了我的法器了。不信你们拿起来试试。”
“不会吧，真的假的？”周庸、林飞一听，都不太信。
两人依言伸手去砰丧乱帖，可还不等他们触及，丧乱帖就散发出一层金光，自动缩小的手帕大小，钻进了吴凉衣袖里。
“我去，怎么会这样。”两人傻眼了，一副见了泰迪日了吉娃娃的表情。
太诡异了，怎会如此？
周庸二人觉得，今晚超出他们意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令他们不由得有点怀疑人生。
“吴凉，你对这字帖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了啊。你都看见了，我只是尝试用精神力量勾动了一下，然后它就发现异变，好像主动认我为主了。”吴凉耸了耸肩，表情相当无辜。
“那你能不能控制字帖？”
“似乎可以，但不能完全控制。”吴凉回答。然后，周庸神情就有点纠结了。
从私交上来说，他是不介意吴凉带走一件古物的。
如果没有吴凉，他们今晚必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得应付天选组接下来无休止的追捕。
可是放任吴凉藏下一件古董，尤其是还是价值最高的，这又有悖他平时处事为公的行事准则。
尽管周庸也知道，这些东西如果没其他作用的话，多半也会变成国内权贵的私藏玩物。
What？你说公开展览？那基本很难。
虽说这些东西原本就属于华夏，可而今毕竟是从东京博物馆被倒出来的赃物，以当今政斧对外的态度操行，不太可能为了展览几件古物而主动闹出风波。
方艺涵一见周庸露出纠结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在某些事情上过于耿直的家伙又犯轴了。
她正要说话，周庸却先一步想通了，道：“既如此，那你就先留着吧。不过我还是会上报林前辈，如果后续调查证实夜魔人的计划与丧乱帖有关，还请你能帮忙配合。”
“行，没问题。”吴凉爽快说道。
其实，如果周庸坚持不肯，他也不会让他为难。大不了暂时将丧乱帖交上去，再从元墟的其他人手里拿回来就是。
对于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他还真不会拱手让人。
或许有一天，他会将这拓本捐赠给国立博物馆，但不是现在。这丧乱帖中颇有隐秘，吴凉在将其研究透彻之前，他是不会轻易予人的。
只是那样一来，吴凉和周庸的私交情谊就淡了。
至于上报林韶光一事，他没在意。
因吴凉知道，林韶光看似嫉恶如仇，但处事远比周庸油滑。
如果知道丧乱帖落在自己手里，他必不会强行所要，顶多是卖两个人情，再让自己替他，或者说替元墟办几件事情罢了。
……
丧乱帖就此归了吴凉，方艺涵、林飞对此倒没什么异议。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便自去休息。
接下来的航程十分顺利，一小时后，潜艇在公海上浮，与前来接应的巡航舰汇合。
吴凉几人上了军舰，又过了两三小时，便回到了明海。
除了那副字帖外，此番他们带回的古董一共是四件瓷器，以及另外两副明代字画，经专业人士鉴定，均为真品。
不过，也仅仅只是这样。
那些东西都是凡物，林韶光对后续处理并不关心，他更想知道的，是吴凉这段时间与天选组成员的详细交手经历。这对于元墟评估天选组的战力，有很高的参考价值。
于是，吴凉只好放弃马上返回丁家的打算，和周庸他们一起回到明海分部，向林韶光详细说明此次东瀛之行的经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