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也许眼眶睁得太大,眼睛里有点发涩发麻的感觉,少许泪花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要害怕,我是男子汉,我不怕的……小志一边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边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小志和妈妈住在一所老旧的公寓里,小志的妈妈是一所私立医院的护士,经常上夜班,爸爸在小志很小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因此家里常常只有小志一人在家。公寓一共7层,小志家住在5楼,自从半个月前6楼的邻居搬走后,小志每晚老是听到楼上有玻璃球滚动的声音,还有像是有人在抠墙的声音,小志自小对这种声音很是敏感,每每听到刷锅声或是指甲抠硬面的声音时,都会觉的心里痒痒的,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难受。刚开始几次,小志听到后,把妈妈叫进房间,但是很奇怪的是妈妈在的时候,什么声音也没有,连续几次后,妈妈生气了,认为是小志是想和妈妈一起睡觉才说的谎言。狠狠的斥责了小志一番。小志很委屈,但是真的是妈妈在的时候就没有声音,妈妈不在的时候就整晚充斥着这种怪声。
这不今晚,妈妈上夜班不在家,楼上又出现了这种声响。小志害怕极了,先下床把屋子里的灯全打开,在耳朵里堵上棉球。虽然声音是听不见了,但是小志还是感觉害怕,隐隐感知好像有人正从上往下窥视的样子。小志想紧紧闭上眼睛,但是眼睛还是不争气的不由自主的睁开……不怕不怕,小志是男子汉,小志不怕,但是楼上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响,耳朵里的棉球都阻挡不了了。小志跳下床,把家里能发声的电视,电脑,录音机之类的全都打开,把声音调到最大,想盖住那令人厌烦的声响。开始还好,但是过了一会,那烦人的声响又响了起来,而且越演越烈。小志怕极了,对了,去找妈妈,小志往门口走去,小志的头脑中闪现出这个念想,妈妈在就没有声音呢,当小志的手正在转动门把手的时候,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真的有人在窥视,小志慢慢的把眼睛贴上门上的猫眼孔,一个硕大的红色的眼珠紧紧的贴在门上,不要……小志踉踉跄跄的跑向窗口……
次日晨报,一则标题出现在社会版夹缝:中年男子午夜坠楼,疑似精神病突发。
后记:警察在因坠楼事件寻访周围群众的时候,得知,某日午夜前夕,5楼忽然音响大作,邻居去楼上敲门制止,不多会,只听到砰的一声,男子已坠楼身亡。据获悉,该男子有精神病史多年,一直和年迈的母亲居住,一日在母亲晚上去附近的医院做护工的时候,突发精神病,坠楼身亡。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不论是何种秘密,对当事人来说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最底层,人们通常会用各种方式在外界来隐藏自己真实的感情。但当在自己一个人时,往往会展露出本身的特质,像一个猫咪一样畏缩在一个无人看见的角落里****着自己的伤口。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种想窥探别人隐私的莫名欲望,也许是因为平日大家在光鲜的外表下,循规蹈矩的做事。但在内心深处却极度空虚无聊。所以一但有机会探究别人生活隐私的时候,那种莫名的快感会使人上瘾。
王大舜是东华小区的保安员,东华小区算是当地比较高档的一个小区,里面的物业安保工作做得都算不错,王大舜的工作就是白天在门口放放车辆,检查一下进出大门登进证,随时巡视一下小区安全,工作算是平平淡淡,有条不紊。但是对王大舜来说,这项保安员工作,最好的一面就是晚上看看小区监控,读者也许会问道,看那个有什么好的,半天图片不动,看一会就头晕脑胀的,但是对大舜来说,这项工作给他的刺激和兴趣远远不止于此。每当从小区各个监控看到,一些男男女女自以为没人看到而做出一些平日根本不会做的事情时,王大舜总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对他来说,最期待的就是夜晚的来临。
A层1804室的中年女人,工作职业是教师,平日一副教书育人的正统面容,但当自己一个人在楼道上等电梯的时候,却对着电梯间的镜子,搔首弄姿,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衣中整理胸罩,并做出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但当电梯门一开的时候,立刻呈现出一幅端正的仪态。
嗯嗯,这个女人假正经……哈哈。王大舜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又把监控重新回放了一遍刚才1804室女人的丑态。
C层1101室住的是一个70岁的独居老人,平日没事的时候整天在小区里溜溜达达,指手画脚,好多次都指挥着大舜团团转,一会说小区安保不严,一会又说有可疑的人到处在小区闲逛。王大舜很反感他平日一副卫道者的面孔。哈哈但是没想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老头竟然偷偷把女人往自己家里带,放大,放大,大舜的嘴角残留着鸡腿的油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这老头不简单呀,找个40、50岁左右的,打扮妖艳的中年妇女往家里带,不过也亏着他独居,家里无人,平日孩子们也不上门。大舜撇了一眼正前方的钟表,晚上10。45。还真晚呀,周围的很多住家户早已睡了,这个点可是碰不到什么人的。这老头反侦查能力真不错……大舜自言自语道。
咦,大舜忽然从监控里的一角看见了熟悉的人,这不是E层1306室的小惠吗,对王大舜来说小惠可真是个漂亮可人的女孩。20岁左右,据说是当地某高校表演系的大四学生。有个长相斯文戴眼镜的男朋友,每天都来接送,听周围大姨讲好像等一毕业两人就结婚。可谓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而且小惠是个很有礼貌的姑娘,每次早上经过警卫门岗的时候,都用她甜甜的嗓音和大舜打招呼。一句王大哥,叫的大舜心里麻酥酥的。多少次夜晚大舜一个人时都在想要是小惠是我的女人该多好呀,可是每想到这里,大舜心里就十分懊恼,自己爹妈没给自己一副好皮囊,来周围大妈的话就是五官拆开看还算端正,但是一合起来就惨不忍睹了。因此王大舜年近30岁还没有一个女朋友,孤夜难眠呀。
王大舜又把镜头调了调焦距,想再仔细的看看小惠时,却发现了情况,嗯?小惠旁边的男人不是平日那个眼镜男,而是一个大腹翩翩的中年男人,谢顶,大肚子,走起来一步三摇,看来喝的不少……天呀,这个老男人竟然和小惠抱在一起,狂啃了起来。大舜一股无名怒火,要是别人还好说,可这个老男人比我还丑,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和他在一起。不对,这个男人好面熟,放大,再放大,晕,这不是1804室那女教师的老公吗,好像是某企业的老总,平日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就欠揍的表情。他……竟然和小惠……他不是有老婆的,小惠不也是有男朋友的……天啊,什么和什么,他俩在偷情。王大舜的表情纠结在一起,一会暗恼小惠不知廉耻,不会选男人。一会又憎恨那个有钱中年男人。看着看着,大舜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兴致,大舜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随手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翻看了起来。虽然这本杂志平日给王大舜带来了很多乐趣,上面大量的图片,每次都能让大舜得到心里上的满足,但是今天大舜发现自己一点也看不进去,满脑子就是小惠和男人抱在一起狂啃的镜头。
妈的,老子不看了,大舜愤恨的扔下杂志,抬起了头,时钟指针标向11点25,嗯?那个1101室的老头出现了,只见他先把门看了半尺,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回身招呼那个女人赶紧出来,临走时还狠狠的朝那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看着女人离开后,才缓缓的关上了门。
王大舜心里烦闷,不自觉的离开了值班室,来到了小区的大门口,正好看见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朝他走来。大舜用手电筒狠狠的晃了晃,恶声问道:这么晚了,谁在那?女人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后来借着灯光看见了穿保安服的王大舜。裂开血红的嘴唇,撇了一眼大舜,把胸口的衣服使劲往下扯了扯,浪声浪气的说道:“大哥,便宜呀。”大舜看到那女人,不知怎的,胃里泛出一阵酸水,有点恶心的感觉,大喊一声:“快滚”。女人狠狠的瞪了大舜一眼,离开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