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江夏,那天打架的伤还没消。
“他生病了吗?还是来接人的啊?”
“不过那是他的家人吧,也没听说他有姐姐妹妹啊。”
江夏也是听多了这些议论声,只想快点去医院的停车场,一旁季茹的电话还是打得火热,气氛好不尴尬。
但是有时候偏偏就是那么巧的时候,出现一些让你更为惊叹的事情。
许安随着傅之言一同从医院的前台走了出来,只怪这里是三区医院,基本上娱都有钱一点的人都会来这儿看病。傅之言的脸上也有很多的伤口,许安手里拿着几瓶消毒药水,估计是伤口快好了,再消消毒就没什么事情了。
几天不见,傅之言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报纸上写的戴蒙公司因为珠宝原厂商货源延迟的原因,耽误了今年戴蒙秋季珠宝的发布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导致他这几天都没好好打理自己。嘴边青色的胡渣冒了出来,往常总是傲人的脸,现在也黯淡了下来,低着头也缓缓的抬了起来,正好对上正在医院门口的我和江夏。
那一刻,电光石火之间,像极了枪声大作的靶场,似乎只要一个眼色就能将对方凌迟致死。
许安也迟缓的抬起了头,随着傅之言的目光看了过来,很快,回应我的是轻蔑不屑以及厌恶的眼神。
江夏说要去开车,也迟迟没有去,季茹则还在打着电话。大概是听到江夏说把车开过来,边打电话,还一脸疑问的朝江夏看着,像是在催促着他快点把车开过来。
傅之言在十米开外停顿了一秒而已,又恢复了没看到我的状态,稍微低下来和许安说了一句话,又继续的往医院外走。
五秒,四秒,三秒,二秒,一秒。
直到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都是直直的看着他的,然而,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回我。
这是他故意的冷落,我知道。但我不能确定的是,他是不是真的开始厌恶我了,讨厌我了,就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是浪费了。
我站在你左侧,去像隔着银河。
用来形容这一刻的我们真是再恰当不过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像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小心而漫长,拆除的时候却只需轻轻一拉。
我一直以为是傅之言在另一端轻轻的一拉,却发现很多时候是我自己就这样放任着这些好不容易织起来的东西,被一点一点的拉散。
没有任何眼神的回应,许安也变得出奇的安静,没有不屑厌恶的看着我,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走过去,就像只是路过一个陌生人而已。
江夏看着我,满眼的怜惜,他知道我不爱傅之言,但是我对傅之言的感情早就超过了友情,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虽然不爱,还是会心痛。
这个时候,季茹的电话也终于打完了,收了线之后,她忙问:“不是说去开车吗?怎么现在还在这儿?”
江夏没有回答她,我也没有说话,她扭头自然的看了看前方,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傅之言。
她惊呼:“一北,是傅之言耶!”
声音很大,不远前的傅之言肯定是听见了的,只是这次连停顿都没有。
我心灰意冷的回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她还在一惊一乍,“怎么可能,像他这种穿衣服只穿范思哲阿玛尼,而且还有这么长的腿,这么帅的背影的人,娱都还有谁?”
一旁准备去开车的江夏瞬间尴尬了,他幽幽的开口,“季茹,你往我这边看。”
季茹尴尬的看了一眼江夏,讪讪的说了句,“你先送一北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摇了摇手就走远了,我默默的跟在江夏的身后,一路走到医院的停车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别的东西,他在前面已经停了,而我却硬生生的撞在了他的背上,那个我曾经抱的死死的,性感的背部。
鼻梁传来疼痛感,我吃痛的捂着鼻子,却没有喊出声来,他急忙回头,“你现在连走路都懒得操心了是吧?”
他责备的话语里带着宠溺,我曾****夜夜在他的宠溺里无法自拔。
我酸酸的回了他一句:“用你管。”我总是能很好的把握住他生气的点,果然我话音刚落,他就用力的甩开了车门,略带生气的说:“赶紧上来。”
黑着的脸着实率真的可爱,难怪会有那么多的粉丝。
我上了后座,却被他拦住了,“副驾驶。”
无奈,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我坐副驾驶,只好讪讪的放下手中的东西,下车然后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缓缓的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他漫不经心的说:“上次答应我的安城演唱会的事情,还算数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为什么是安城呢?那只是个三线城市而已,主办方不会考虑这些问题吗?”
“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主办方只考虑我的想法。”
我自嘲,自己真的想多了,以江夏如今的身份,大概都是主办方听他的吧。
“我答应了会去,就要一定会去的。”
我不喜欢食言,再说去他的演唱会,是我想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实现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有公司的事情没有处理,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江夏的助理joz在公司面前没少说我好话,像什么幸好是唐一北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江夏,避免了事态再白热化,所幸公司对于我受伤的事情也没问什么,只是嘱咐我好好休息之后再来上班。
我在心里暗想,这中间肯定是江夏帮我说了话的,否则一个新员工上班第一天就出事紧接着就是请假,这像话吗。
江夏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心情也似乎愉悦了不少,也开始试探性的问我一些问题,“上次那个经济人,你还想跟着他吗?”
我迟疑了一下,江夏是知道高经纪人对我上下其手这件事情的,我坐在副驾驶上,无奈的看着两边往后退的树木,摊了摊手,“没办法,公司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