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收回金鞘剑,无言道长再也不开口问我任何事,而是亲手从身上拿出一块铜制的叶子,上面还有颗绿珠子跟绳子绑在一起。他系在我的金鞘长剑上。
然后用前辈教导的语气,和我开始说:“天师门的身份示物,铜叶子是基层弟子,依次上去,是银,金,玉,水晶。越往上的弟子,便是天师门天师的传人!日后遇到天师门的人可以轻易认出。”
这下子,一番半真半假的话,瞬间令无言道长信服了,并且我还被拖进天师门见都没见过的门派,突然觉得有些得不偿失。
以后我该怎么和师傅交代,我可是行门阴师的弟子,我的师傅行伍就是那派的门主了,而且自古入派,不踩两条船,必须要忠诚一心向往本派。
我就愁眉苦脸几分,拉着无言道长,为难说道:“道长,你先停停我要是进了天师门,我师傅那边怎么交代?”
此话一出,无言道长顿时噎住话了,他整张老脸都僵硬了,好像是在刚刚太兴奋过头,现在遇到事情,有些转不过头脑来了。
等过了一会儿,无言道长握拳在嘴边,咳嗽几声,有些无措和我说:“咳咳,既然这样,你就说是我亲自传授的金光,虽然贫道也不过是个外室弟子,但也能替你挡一阵子。这事就暂时隐瞒下来吧!”
我就毫不犹豫说道:“我师父在霞峰岭看见我用过金光!”
话毕,我感觉无言道长听见这话后,那种难以圆谎的表情,不由地无语起来。
这前辈也未免太不可靠了吧!我看接下来该怎么想出让我师父相信的话。
“还是干脆直接说吧!我觉得师父不会怪我!!”我如此说道。
无言道长急忙拍着手,整个人快速撂担子说:“对就是这样!”
他说着还尴尬地笑起来,随即我还不留情就吐槽道:“无言道长,你刚刚说自己是外室弟子,也就是说,你在天师门也说不上话来吧!正挫!!那这样说不说都暂时没关系了。”
这话说的是事实,不过却让无言道长涨红脸,气得直跳脚,指着我的鼻子喝道:“臭小子,你别小看贫道,怎么说天师门是灵异世界中最大的门派,就算是外室弟子,我也是外室中最有份量的!不信你去问问!”
我就摆摆手,笑而无所谓说:“得了吧!外室弟子,外室外室两字,就跟远方亲戚的三姑婆二大姨一样,那层关系差得远了。”
然后无言道长气急败坏的举着拳头,给了我一拳,我疼得捂着头,不过内心却为此松了口气,至少薛婆婆送我的金鞘剑不会给捎出去。
这下放心了不少,之后无言道长还在气我,一路便没有和我说话,可是我却感觉舒坦无比,因为我和无言道长的心结总算个解开了,日后相处就不会那么觉得膈应。
而且霞峰岭那件事,总算是掩盖了过去。
事情好不容易告了一段落,我和无言道长灰头灰脸回答道馆,发现黄毛被绑在柱子上,整个人开始冒起白烟,他俯身的尸身逐渐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我吓得赶紧想给他松绑,横空双手就被鸡毛毯子给抽了下,疼得我立即松开手。
转头就看见拿着鸡毛毯子的人,正是无言道长的小徒弟。
小道长老气横秋,皱着眉喝斥我说:“小城你干嘛?这是邪物,我得等师父回来处理他!”
我这听后一阵发愣,这孩子脑子没毛病吧!人都快发臭了,也不管管,还有他应该不知道黄毛就是无言道长亲自处理的,所以才会有了这一出。
我赶紧和他说:“你师傅就在后头,估计去换衣服了,你赶紧把这小子给我放下来,再这样绑着他可消受不起,而且这小子是你师傅收服的!弄坏了你就知道后悔!看你师傅怎么罚你!”
然后我去解绳子,发现这绳子上面,居然沾了公鸡血,鸡血喜温是****,对黄毛这缕鬼魂来说,根本受不住,况且鸡血还是画符的重要关键。
这次我直接召唤出金鞘长剑,就要砍断绳子。
无言道长的声音,猛地大声传来。他见我要砍急忙走过来说:“住手,臭小子,现在他的鬼魂脆弱的,可经不起你的剑光,你这不算变相的谋杀吗!”
我一听就急了,这一切都是你徒弟干的!绑那么紧干嘛!我不砍怎么马上救下我兄弟。
然后无言道长走到我身边,推了我一把,自己从口袋拿出一块银叶子当刀使用,锋利割断绳子,将黄毛移回内堂。
小道长就满脸懵逼看着他师傅我举动,我就趁机道:“你现在知道了,要是黄毛有什么殃,你肯定会被你师傅惩罚!”
随后小道长这才反应过来,小脸立刻着急了,他小步跑到无言道长身边,拉着无言道长宽大的袖口,一脸委屈说:“师傅我不知道这是你救下的人,这家伙一进来就背着林大小姐,我还以为是掳人绑架的,就打伤他将他绑在这里了。”
无言道长听后,老脸一阵责怪,指着内堂,他眼神带着斥色,对他小徒弟说了一句:“去去去,别阻碍我,给为师去内室面壁三天。”
此话一出,小道长急忙跨着小步跑进内堂,领罚去了,而我就被无言道长喊说:“你也别杵着,快去给我内院找柳木烧水,柳木属阴,可以给黄毛多补点阴气,维持鬼魂状态。然后从尸身内出来,再不出来尸身就成为他的葬身之处了。”
卧槽,这么严重,我赶紧往内院跑去,幸好之前和秦志一起到过内院,不然这会还得找路呢!
等我走到内院,看见内院中心有口水缸,里面正好插着一根看起来泛黑的木头,底下还冒着烟燃着火,正好在烧水煮木!
这谁那么及时,我转头就看见小道长的小身板背着三根柳木,往缸里放,可是力气不够,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小脸委屈的我差点没逗我笑出来,我赶紧去扶他将柳木放进水里,接着小道长拍拍衣服的灰尘,吩咐我:“这缸水交给你了,我得去面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