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这其中的关联,我又有些担心。怀着喜忧参半的心情,我喝下了假死药,按照陈有县的话躺进一口棺材里。
躺进棺材的那一刻,其实我的内心是拒绝的。相信大多数人都不想躺进棺材里,我也一样,但是我没有办法,为了假死必须得躺。
假死,在我躺进棺材里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这样完成了。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原因,躺下来闭上眼睛以后,总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混乱,很疼,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耳边也是轰轰轰的在响,声音很大,让我忍不住想用手去堵住耳朵,可是自己手脚无力,连张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耳边好像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呼喊,好像有人在喊徒儿——徒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得是断断续续的,像是远方飘来,有突然戛然而止。
终于耳边的嘈杂声没有了,脑袋也没有那么疼了。
渐渐的,我发现我的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环境。这是一个由破旧的茅草屋,用树枝做成的围栏围成的小庭院构成的场景。
天是蓝色的,很深蓝的那种,像是用水冲洗过的一般。小庭院没有地砖,还是泥土地,经常踩踏已经板结了,但是却很干净。
我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到这样的环境来,难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正这样想着,带着疑惑迈出了第一步,脚底踩在地上的感觉好真实,我又紧接着迈出第二步,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徒儿。”
吓得我连忙站住,这个声音不就是我在头脑发晕时那一道忽远忽近的呼喊声吗?
这个人就在我的身后,他是在叫谁?这周围除了我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我慢慢地回过身,看到身后站着的这个人的脸,把我吓得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站在我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操控我的那个大祭司****。
他一脸的严肃,眼睛盯的就是我这个方向,我那一瞬间在想,他想干什么?!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大祭司****好像没有见到我一样,再次喊了一次徒儿,只是这次他的语气变柔了许多。
他看不见我?那他在喊谁?
我放松下来,这才记起这是在幻境当中,这幻境里面的人物都与我的前世记忆有关。只是,为何大祭司****会在我的幻境当中,难不成我的前世与他有什么关系吗?
我看了看周围,除了对于他来说看不见的我之外,并无其他人了。那他喊的徒儿又是谁?
我正纳闷呢,大祭司往前走时,直直地穿过了我的身体,把我吓了一跳。
没等我转过身,后面就传来了一道稚嫩清脆的童声:“师傅——”
随后传来大祭司****无奈的声音:“你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躲猫猫这么幼稚的游戏?还不赶紧跟师傅进屋学习道法去。”
孩子?我疑惑转过身,从背后看到大祭司****的腰肢上环绕着一双小手,走过去,一张稚嫩童真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我愣住了,呆呆看着这张小脸上童真的笑容。这个小孩,像极了我小时候的样子。或者说,他就是我的小时候。
怎么回事?
我看着大祭司****牵着像极了我的小孩,穿过我的身体,走进了茅草屋里,小孩的口中甜甜的喊着师傅师傅。
这一幕,让我呆滞了许久。师傅?小时候的我?这就是我前世的记忆吗?
我心中乱乱的,站在原地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怪不得,大祭司****可以轻易的控制我,原来他是我前世的师傅。
这感觉,很复杂。特别是当我知道他是我前世的师傅,却又来杀我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也就是说,他才是我真正的师傅,前世的师傅。这份记忆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接受了事实,静下心来想想,为何他又要控制我呢。如果他念及师徒情分,昨晚他的控制分明就是想杀死我,这又是为什么?
我不懂,望着茅草屋的门口,想了想我还是走了过去,停在门口看着他们。
屋里是很温馨的一幕,大祭司****拿着一本书在教着前世小时候的我,而前世的我也和我小时候一样,调皮地很,拿着一本书眼睛却飘到了门外,被大祭司****发现以后,又笑嘻嘻的喊了一声师傅。
我看着这一幕,不知怎么地,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不舍的感觉。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是触景生情,又或许是勾起了前世那种没消弭的情愫。
虽然清楚了这是自己前世的记忆,但是我心中还有一丝疑问。思雅阻止我暗杀大祭司****,我还是想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虽然知道了大祭司****是我师傅,但是,我也是才刚刚知道的,思雅阻止我的原因总不会是她知道大祭司****是我前世的师傅吧。
难道这个,和她圣女的身份有关系吗?我想,脑袋一阵混乱,思雅阻止我肯定是有她的原因,而我,现在知道了大祭司****是我师傅,但是我真的能不杀他吗?
我不知道,只好把这个问题放下来,想着思雅圣女身份的问题。
难道,圣女这个身份背后的秘密,还和大祭司****有关系?这个想法一出来,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怎么会,思雅难道是为了这个才阻止我的吗?想到昨天,她有意隐瞒圣女这个身份背后的秘密,我就感到有些不同寻常了。
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不过转而想想,思雅总不会害我吧。
得到了这部分记忆,我知道了大祭司****是我的师傅,虽然还弄不清楚这记忆和圣女有什么关系,但是我选择了相信思雅。
呆在门前看了一会,我心中感叹,大祭司****居然会有这么可亲的一面,还真是难得见到。不过这是前世的记忆,想想也就能理解了,那时候的他为人师表,对待弟子当然是和蔼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