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逆天的眸底掠过一抹狠绝,墨顷尊和他的关系绝对不可以被外人所知,否则他在天界绝对是刀刃上行走,而且墨顷尊如今非鼎盛时期,天界若要以他为引引来墨顷尊,那个家伙说不定真的会上钩。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能够解开他体内之毒的人,没有人会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即便是魔君也不会例外。
想到这里,君逆天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跟释煌深交,不然惨的绝不是他,而是自己。
“君逆天,我的名字。”
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出分毫,只是抓着释煌手腕的力道不由一重,在他雪色的手腕上印下了道道纤指红痕。
“君族之人?君族中不曾听说有个叫君逆天,更没有如你这般天资绝顶的。”释煌听到她的话,皱起了眉,那俊美绝伦的面容让人忍不住去抚平他眉间的皱痕,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君逆天的话。
君逆天已然起身,拍了拍衣裳上沾到的落叶,似乎很是不在意释煌的话,对于别人质疑自己的身份和名字,想来人人都会生气,然而君逆天毫不介意,释煌最好不相信,她大可以整死另外的几个上古仙族,留下即墨族就够了。
“信便信,不信也罢,与本座何干?”
君逆天长眉轻挑,带起几分生气,她转身正欲离开之时,手腕却被一股力道霸道拽下,来不及反应,回神之时,她已经倒在了草地上,而释煌——正压在她的身上!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么?又被人居高临下了,真是不爽得很!
君逆天眸光深沉,没有乖乖就范,而是一脚踹上了男子命根子出,快、准、狠!若是被踹上一脚,不死也没半条命。
释煌冷眸一闪,敢情是个心狠手辣的。
释煌是何等人?他又怎会放任其为之?
当下便是以手压着她的肩膀,借位身形一翻,鹞子翻身一般迅速,墨袍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度,似墨莲缓缓绽放,清雅高贵。
君逆天趁释煌仍未将手放开的一瞬,一把抓住这厮的手腕,强横的力道直接侵入他的经脉,却在前行了不到两寸之后戛然而止。不过就是这点时间,也够了。
君逆天手腕一转,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借力翻身,风度翩翩地站在了地上。
“释煌,别以为你是天帝,本君就怕你了。”君逆天眉心折起,发丝略有凌乱,一双长夜般的眸子凝聚着几分怒火,不浓,与水无异。
释煌静静看着她的脸,忽然道,“君逆天,你的容颜倒是让孤想起了一个人。”
还未等释煌说出来,君逆天便已经转身走了,他的容貌跟君战和即墨流心都没有半分相似,但他确实是他们的儿子,这一点,他不怕被人认出。
“既然是君族之人,想来也是该参与少主的争夺的,不若去孤的天宫,孤期待在少尊之战上看到你。”
君逆天本想直接拒绝,白泽却提醒道,“主人,天帝的天宫中有一面轮回镜,对于你现在的身体有帮助。”
敛了敛眸,君逆天隐下眸中神色,片刻后,抬头“嗯”了一声,释煌眯了眯眼睛,凌风便朝天宫而去。
君逆天不远不近地跟在释煌的身后,面色冷淡,心中却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拿到轮回镜,那样东西,似乎是上古神器,不大容易得手。
况且,她还要给月老那个家伙捎酒……还有墨顷尊,或许天宫里有适合他用的药材,毕竟他的毒一直这样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伤了根基的。
想了想,倒还真是觉得这天宫一趟不走不行了。
不得不说,释煌的修为实在是非常高,君逆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跟着一个人是有多力不从心。
原本只是态度散漫地跟着,谁知道——居然一眨眼就不见人了!要不是白泽的天赋神通让她迅速找到释煌,估计释煌会以为他跟着跟着掉下凡界去了。
而且释煌是故意绕道走的,几乎绕了大半个天宫,才带她回到了天宫的大门,缓缓走进去,将她安置在琰华殿后,方才离开。
君逆天一脸阴沉地坐在琰华殿,却不是因为怒火,而是反省自己十七年来的修炼。
天宫的灵气是唯一一处能够与暗域、千寻芳菲、长弦影相媲美的地方,甚至乎更胜一筹,方才经过怎么就不知道进来!要不然也不用是现在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