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是十分震惊,盯着戒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望着我说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世上哪有这种事。”
“我开始的时候也被这戒指吓一跳,妈,你是不知道,这戒指开始直接喷水,在我打工的工地上直接弄出个小池塘。”我无奈说道。
“这东西这么大点,怎么会这么神奇,高科技,还是古代留下来的?”
“妈,管它那么多干嘛,只要这东西能出水,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母亲点点头,但还是说道:“我总感觉这东西不靠谱。”
“没事,我们只要多种点粮食,即便它不灵了也不怕。”
“那好,我明天去把后山头那片地也打理一下。”
“好咧。”
后山头那块地也是祖辈留下来的,父亲在的时候一直在打理,现在只剩下母亲了,也就闲置着。
时间过得飞快,一年之中最热的时节到来,本该是硕果累累的场景,但我们这里除了黄土就是黄土。
黄土高坡土每年水土流失严重,全都汇聚到黄河里面,最后入海,归根结底还是管不住水,而想要管住水就需要种树,这样水土流失才能得到解决。
但种树谈何容易,我们这里除了自家门前种几棵杨树外,外面无非就是一些荆棘之类的灌木。
当然我记得有一种灌木每到夏天都会结出一种金黄色的果实,果实味道很甜美,是村里人的最爱。
每到这个时节,村里人都会全员出动,前往山里采摘,可以持续十多天,一家至少能采摘两麻袋。
这野果保存不了几天,采摘回来除了一饱口福,就必须马上晾干,制成干果,是不错的零食。
经过我细心的打理,种下去的种子基本都发出了芽,茁壮的成长起来,根系发达,躯干粗壮,任狂风呼啸巍然不动。
只需要再过几天就可以移植了,村里的人们一直等着看笑话,可这过去五六天了,苗子长得很好,大家有点坐不住了。
一位老大爷搓着手问我说:“娃子啊,你这苗到底咋种的啊,不要水它都能长这么好?”
我笑了笑说道:“全靠露水。”
“露水,这风天天挂,晚上干燥得要命,哪来的露水啊。”老大爷百思不解,缠着我不走。
我最后无奈道:“村子里唯一一口井不就是何家那口吗,现在他家天天二十四小时守候,我也偷不到,我难道真的有神通吗。”
老大爷捋了捋胡须,认真说道:“我现在有这方面的怀疑。”
“......。”
每天除了帮母亲打理一下后山的土地,我就忙着将整个村子的地貌地形画在了纸上,这样方便我规划。
村子处于群山环抱,唯一出去的路就是一条开山路,不过村子的地势倒是不高,处于一个内陷的态势。
在后山上不远处有一个被山包围的坑洼地,我觉得这个地用来修建水库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个工程量有点大,要是我一个人干,无异于愚公移山。
现在也不用想那么多,先把粮食种出来,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两天不长,但我却十分煎熬,犹如度日如年一般,两天一过,苗子终于可以移植了。
我和母亲拿着锄头等工具,兴冲冲的跑到地里忙活起来,全村人都跑来看我们忙活,真是万人空巷。
何满归一直冷眼看着一切,他怎么也想不通我这不要水就能种出庄稼,和他家那几分地里那几根病怏怏的庄稼相比,这太不科学了。
那天晚上他就是想要找出原因,在我家地里蹲了一晚上,我那天假装撒泡尿成功的骗了他,看来这以后得多注意。
还是第一次在全村人的目光下种完庄稼,虽然累,但是很爽,这种感觉费倍爽!
累了一天,回到家里母亲做了我“最爱吃”的洋芋蛋。
手里捧着洋芋蛋,咸菜没有一滴油,村里的生活苦,村里的生活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要想改变生活,那还得靠努力,当然有戒指的帮助,努力就变得很轻松。
何满归最近又干了一件大事,去镇上买了只母羊回来,翠花没奶,孩子饿的从八斤瘦成了五斤,这也导致孩子长大后很瘦很瘦。
我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何趣有可能是我的私生子,但确定自己没和翠花做过出格的事情,也就打消这种念头。
每天我是雷打不动的要去地里看一遍,看着苗子长得喜人,心里就别提多高兴。
每天哼着歌,路过老年人聚居娱乐地,也就是那棵大杨树,我都会亲切的和各位长辈打招呼,这在以前我是办不到的。
性格内向的我一般就是那种闷声型,为此小的时候还没少挨父母的责骂。
按照书上的指示,二氧化碳浓度达到饱和状态,水是够的,阳光也不用担心,绝对充足,苗子疯长。
才半个月的时间就长高了二十来厘米,看着像半小大作物了。
这就越发让村里的人眼红,甚至镇上的技术站工作人员也来查探过,但没有找出原因。
开玩笑,要是让你找出原因,那我那戒指不得上交啊,五百元奖金和旌旗恐怕分二十八路海陆空三种飞速而来。
何满归看着自己的庄稼和我种的对比,气就不打一处来,因为我种的庄稼比他种的已经矮不了多少,甚至有些还高了一些。
他种的高粱,一根结穗也就几百颗高粱粒,这曾是让全村人羡慕的,不过现在经过他家,大家都是摇摇头。
“哎,看来望家小子真的有本事啊,看走眼咯。”
“人家初中考试全县前几名,真以为他傻啊。”
“我得去软磨硬泡,想办法让他说出秘密。”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得了吧,他爷爷死的时候他恨透了全村,他爸死的时候几乎要吃了我们,还想他说出秘密,异想天开。”另外一位男子无奈说道。
“那也没办法嘛,我们自己都吃不饱,还能管别人吗。”
一个花白胡子老大爷,颤颤巍巍的说道:“要我说,还是那苟日的何满归,有钱有粮都不借,人家死人才多久,他就去要账了。”
“当初大革命的时候就不该让他爸活下来。”
“话不能这么说,他爸是地主,也受到了惩罚,他家的地和房都是分的最差的地方。”
“还有村长,作为一村之长,死人了他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矛头直指何满归和村长,当然他们的话也有道理,我大体上也是那么认为的。
俗话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恐怕就是这事的真实写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