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会离开你，难道还不够吗？”顾衍律深锁眉头。
向凝晚屏住了呼吸，“顾衍律，你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的发生，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让我去接受的儿子是吗？”
“你在说什么？”齐若雪是提过是个儿子，可是向凝晚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顾衍律愣着问道。
“我说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不清楚的话，回去兰苑，慢慢欣赏，不要在这里发疯，我没有空，也没有精力和你吵架。”向凝晚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不要动怒，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焦虑的心情又重新平缓下来。
顾衍律知道一定是有什么缘由，“下班我过来接你。”留下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顾衍律遇到了韩勋，他冷眼横了一眼韩勋，“她还是我的太太，你们最好保持距离。”
“顾先生，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上司和下属见面，距离并不好控制，顾先生比我清楚。”韩勋说话的时候很淡定，没有剑拔弩张的脾气，让人想要生气，却生气不起来的无奈感。
顾衍律冷哼了一声，“如果我是老板，并不喜欢你这样的下属。”
“等你上任之后，我会自动离职，顾先生没有机会用我这个下属了。”韩勋答道。
顾衍律疑惑道，韩勋离职，这个韩勋他让人调查过，没有什么任何的问题，背景太干净了，所有的资料都很真实。
而且他在向氏集团明显就是大材小用，他留下的原因难道和向凝晚有关吗？
他也来不及推测缘由，“很好。”顾衍律直接离开了他的视线。
韩勋站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回到兰苑，顾衍律匆匆开门，见到宁月眉，宁月眉和他打招呼，“大少爷，你回国了？”
“宁姨，晚晚今天在家看到了什么？情绪这么激动。”顾衍律急切地追问道。
宁月眉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有人给她寄了这个盒子，她看完之后，很伤心，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是难受的，大少爷，别这样对一个爱你的人。”
从宁月眉手里拿过来，直接打开来，看到了一张张的照片，每一张照片，每一句话都钻痛着他的心，所以向凝晚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完这些。
她生气是理所当然。
“宁姨，你说这个盒子是寄给晚晚的？”顾衍律问道。
“是，我亲自去取的快递，收件人是大少奶奶，明显就是针对大少奶奶来的。”宁月眉回答。
顾衍律发现有所不对，齐若雪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缜密，她是针对向凝晚。
“知道了。”顾衍律离开兰苑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这么多年了，宁月眉都没有看到过他这种表情，像是要吃掉一个人这样的可怕。
让她很后怕。
来到东云别墅的时候，周阿姨很惊讶，却一脸喜气，“顾先生来了啊，齐小姐在呢，快点进来。”
热情地把他迎接了进来，顾衍律看了一眼这位周阿姨，她眼睛里狐狸般的狡黠，让他很久之前就觉得不舒服。
听到了声响，从楼梯上，齐若雪慢慢走下楼，她右手撑着自己的肚子，一小步一小步走起来很困难的样子。
“顾先生，齐小姐现在的身子重了，您去扶她一把。”周阿姨喜笑颜开地说着。
顾衍律皱了皱眉，并没有要上前去的意思，齐若雪在远处勉强地说了一句：“别听周阿姨的，我哪里有这么较弱，现在才五个月呢，又不是快要生了。”
“在客厅等你。”顾衍律径自往客厅走去，并未搭理他们一唱一和的矫情表情和语气。对他来说，这不是一个喜悦，而是一个炸弹。
齐若雪走下楼，“周阿姨，去泡衍律喜欢的绿茶。”
“不必了，我说几句话就走。”顾衍律拒绝，脸色不好，周阿姨迅速退了出去。
齐若雪走到他的面前，“衍律，我没想到你要过来，也没来得及收拾，你看我，怀孕之后，人也变得难看了吧。”齐若雪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一脸娇羞的模样。
她想，他一定是想通了，还是觉得儿子更为重要，心里一阵窃喜。
大胆地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去扶他的手臂，没有想到下一刻，顾衍律已经移开了她的手臂，“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会安排你去英国待产，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留在英国，所有的费用我会一次性支付给你，但永远都不要回到青城。”顾衍律冷冷地交代道，不是征询意见，是决定。
一个关于他们母子处理方法的决定。
齐若雪倒退了两步，“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去英国生活？她就这么容不得我吗？”
“别以为你耍点小心思，我就会改变什么事情，我生平最讨厌人家玩弄手段，你也不例外，这只会让我越加厌恶你。”眼神里出现了鄙夷，如果她还是初见那般善良，就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齐若雪哽咽住了，她说不出话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而已。”
“现在你没有任何和我谈条件的筹码，我最后再说一次，你要多少？”顾衍律如黑洞一般幽深的眼眸望着她，让她生畏。
慢慢后退，跌倒在了沙发上。
人像是摊到了一般，失去了力气，“我说我不要，为什么向凝晚的爱就高尚，我齐若雪的爱就那么卑微，我已经委曲求全了，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你们就还容不得我的孩子吗？”
“这个孩子，注定不被祝福，没有爱情的婚姻关系，只会让他在一个不健全的关系里成长，你懂吗？”
“我不懂，你当初爱的人是我，如果没有向凝晚，他就会在一个爱情的环境里成长，他就是个幸福的小孩，你和向凝晚之间没有孩子，可是他是你的儿子。”泪水哭花了双眸，像是断线的珠子。
“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爱情，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更加不会是。”这样的答案是冷漠的，是无情的。
这一刻，怪他吗？齐若雪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