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有人开始调查我,我隐隐的觉得这个人应该也知道那个地方,因为他身上也同样的拥有着许多不可思议的能力,只不过最终他还是不如我,从这点来说,我得感谢当年的你,不然或许我早就成了那个人的猎物,不对,不是或许,是一定。
那个人一定也从我身上感受到了不同之处,所以并没有死心,只不过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又加倍的小心,他自然没有办法接近我,所以后来他换了一个法子,不再对我继续追查,而是创造了无数个意外让那个我碰到他,并且主动邀请他帮我的忙,当然为了这个计划,他也作出了极大的牺牲,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洋娃娃。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所谓这些计划,其实一早就被我看破了,之所以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来是因为我需要有个有能力的人帮我做事,帮我寻找更多与那个地方有关的东西,我知道他身上就有许多,而为了取信于我,他一定会把这些东西慢慢的拿出来,这就节省了我许多时间,二来也是因为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他长得和你那么像,我甚至一度以为他也是痴人的分身,一直到几年前我才确定他不是,既然如此,反正我一切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那留着他还有什么用?
我知道他一直很想来这个地方,只不过到这里来的路只有一条,我特意带他来过一次,为的就是让他记住这条路,然后我在路上布置下了两个小小的游戏,那两条古老的曼巴神蛇已经认准了他身上的味道,当然那个味道是我特意放在他身上的,他或许不知道,就算他能侥幸过了第一关,随后那道可以直接将人所有的生气全部破坏的机关还在,可惜,真是可惜,他死得太早,无法亲自享受到我特意为他准备的两件礼物。”
楚江山越说,我心中越是觉得不对劲,从洋娃娃的安排来看,他根本不像楚江山所说的那样对这些一无所知,相反他知道得一清二楚,难道说他真的只是在利用我们做炮灰替他挡去这两个机关,可是这一切必须有个前提,那就是他还活着,现在他在哪里?
楚江山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继续说道:“我故意让他看了这间屋子里无数的书籍,上面记载了无数他想知道的东西,可是他也真耐得住性子,居然一直不肯走进那个通道,我的这两个小礼物也一直没有办法送出去。
这个家伙虽然不是我的对手,可是真要打起来,我也得花些力气,这个时候我可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他的身上,既然他如此谨慎,那我只好给他点胆子,让他自以为找到了可以和我做交易的筹码,于是我让他去了风门村,让他以为我需要那个布娃娃身上的血液,让他以为那个血液对我很重要,其实那样的东西,当年痴人早就用过了,而对我来说,他拥有的,早晚都是我能拥有的,之所以让他去那里,就是为了给他最后的信心。
至于杨子江,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因为他知道我会经常的往外派一些人替我做事,如果突然之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兴许他会怀疑,所以我派了一个被我做过改造的人,这样就算那个洋娃娃再怎么能探测一个人脑子里想什么也没有用,你看,果然是这样,他真的忍不住了,只不过可惜他死得早,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得这么巧,不过他好歹也活了几千年了,也差不多可以死了。”
楚江山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急躁起来,再也没有先前那股成竹在胸的感觉,最后干脆低着头不住走动起来,一边走一边口中不断的说着话,我虽然身子不能动弹,但那些话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反复说的是:“他怎么会死得那么巧?怎么可能死得那么巧?!”
我心中明了,楚江山因为刚才无意中的那句话,突然觉得那个洋娃娃死得太过突然过于巧合,而就在刚刚我也开始怀疑起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欺骗我的地方实在太多,谁也保不准他会不会继续给我一个更大的欺骗,只是苦于我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而看楚江山的脸色越来越是难看,来回走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显然他心中也是越来越没有低,想想也是,身为第一代帕胡,为了自己的目标甚至甘愿舍弃正常的人体形态变成洋娃娃,又能在明知道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就在这间小黑屋里还隐忍了十数年的人,怎么看都不应该像是会这么默默无闻的突然死去,或许他真的没有死,只是躲在我们都看不到的角落在看着我们,对我来说这未必是一个好消息,但就现在的情况,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唯一感到烦恼的大概就只有楚江山了,如果洋娃娃真的还没有死,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变数最大的危机。
我甚至怀疑过那个洋娃娃是不是藏在我的脑子里,只是他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让我打消了这个想法,更重要的是另一个第一代帕胡曾经因为想对我进行夺舍最终却魂飞湮灭的事实以及后来洋娃娃对我说的话让我坚信,想要对我夺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然如此,洋娃娃会在哪里?
楚江山突然停下脚步,大步向我走了过来,我看到他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只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楚江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个时候的他满脸狰狞,口中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就快步走了过来,我心里顿时生起不好的预感,偏偏无力挣扎,只好大叫道:“喂喂喂,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呢!”
楚江山大声道:“你给我闭嘴!”然后一只手掌用力的按在了我的头上,因为用力过猛,我被他弄得一阵生疼,楚江山咬牙切齿的说道:“管你这个鬼躲在什么地方,老子先把他给收拾了,到时候管你有什么手段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我心中大骇,知道楚江山终于忍不住要对我动手了,偏偏我毫无反抗之力,楚江山的手重重的落在我的头上,只一会时间,我就觉得脑袋里面一阵阵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渐渐的离开我的身体顺着楚江山的手跑去,伴随着楚江山不住发出得意的笑声,我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盛,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楚江山的笑声突然一停,我一愣,但这时也顾不得这许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他已经完成了所谓的融合?
我呆呆的看着楚江山,如果他说的融合真的已经完成,为什么我并没有失去什么记忆?可是我刚才明明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流逝。我看着楚江山,他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冷静,再也看不到先前的狰狞,而且隐隐的,我感觉到他和先前有些不同,这证明他确实从我身上拿走了一些东西。
这让我顿时放下心来,如果他将我脑子里原先和痴人有关的东西都融合之后我还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我活下来的希望就会大很多,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绝对看不上我这样的小人物,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里记,我再说几句好话,多半他就会放过我,更关键的是我还保留着记忆,以后不会是一个别人眼中的白痴,不会重新开始另外一段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生。
我巴巴的看着楚江山,就等着他说我可以走了,楚江山一脸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原来融合一个人的记忆,感觉如此好。”
我急忙说:“你已经融合了?那没我什么事了吧?不如放了我,你也好早点准备准备,万一那个洋娃娃突然冒出来怎么办?毕竟他可也是活了千年的老鬼了,不得不防啊!”
楚江山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说:“你刚才说什么,说我是千年的老鬼?”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突然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楚江山,大声喊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楚江山微笑着看着我,说:“你的反应还真快,居然被你猜到了,不错,现在你看到的,不是楚江山,是我。”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我”是谁,先前我和楚江山就已经怀疑过这个人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死去,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已经装死的洋娃娃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但我现在已经不愿意去想这些了,我说:“那真是恭喜你,那个,现在没我什么事了吧?可以让我回家了吧?”
楚江山,严格来说现在应该是洋娃娃脸上再次浮现出戏谑的神情,说:“我融合了楚江山的记忆,所以我知道了更多的事,因此,我也想要做那些他曾经想要做的事,比如说,将你也一起融合了,然后找到那个人所有突然消失不见了的记忆。”
我知道洋娃娃口中的那个人就是痴人,可是知道了又如何,我先前还庆幸自己还能保留着先前的记忆,却原来人家根本就还没开始,我叹了口气,说:“你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洋娃娃哈哈大笑,说:“你还想用同样的花招来拖延时间?不过这次你很不幸,因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我出现,既然如此,和你多说几句也行,就算是你当初以为我死了之后为我难过的报酬。”
我心想这个报酬可真丰厚,却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一切,洋娃娃大概知道我想要问些什么,直接就说道:“其实很简单,我早就想得到楚江山的一切,只不过凭借我的本事还无法做到,所以我设了一个局,楚江山以为他已经看破了我的一切安排,却不知道这本身就是我计划中的一切,我让他以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然后给我也设下一个局,当然要破这个局对我来说确实有点麻烦,因为为了让他完全信任我,我并没有消去他特意在我身上种下的气味,那两条曼巴神蛇对我确实有一定的威胁,尤其是后面那道能直接夺取一个人生气的机关,实在不是我能破解的,本来我也想过找人做炮灰,可是一直没等到合适的时机,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肯定不会出手。
而这一次的机会对我来说实在是千载难逢,所以我把那股气味移到了何小坚强身上,因为他们家族一直接触着数百年前我放置的那块玉佩,所以他身上自然就带上了我本身的味道,将气味移到他的身上是最合适不过,说起来,当年楚江山能遇见何小坚强,也是我在暗中安排的,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而已,不然世界这么大,哪有那么巧恰好大家都能认识都能碰在一起?
楚江山想要融合你所有的记忆,是的,尽管你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但很多事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当所有和痴人有关的人结合在一起,就会产生一些变化,正是这些变化,会让那些已经消失了的记忆慢慢复苏,对,这些也是我融合了楚江山的记忆之后才知道的。
他想要融合你的记忆,我想要融合他的记忆,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将自己藏在你的脑子里,这样当他想要融合的时候,我就可以趁机占据他所有的一切,不用奇怪,拥有别人的记忆并不一定非要把脑袋破开来做什么手术,那是最低级的方法,更高级的就是你刚才看到的,只要身体有接触就可以,事实上这种方法历史上曾经就有很多人也掌握了,那就是西藏密宗里所说的灌顶,梵文叫‘阿毗晒噶’,有‘驱散 ’及‘注入’之涵意,也可以翻译为‘授权’,其实都和我们刚才做的差不多,只不过我们的方法更为高级。”
洋娃娃微笑着看着我:“总之一句话,我利用你们做了炮灰做了道具,然后成功的占据了楚江山的一切,当然,还包括你。”
我叹了口气,整件事情实在太过复杂,每个人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能够进入那个地方,我想了想,忍不住问:“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本来想问问楚江山,可惜没有机会了,既然你占据了他的一切,那么我只好来问问你。”
洋娃娃道:“你说。”
“或许在这之前我是一个很神秘很有能力的人,但那应该是在十几年前,这十几年来我只不过是一个浑浑噩噩的普通人,在你躲进我的脑子之前,我根本就连打架都不会,既然我是你们都想要得而后快的一个人,为什么不直接对我动手,而一定要等到现在?”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已经藏了很久,只是我一直找不到询问的人,这个时候已经要死了,自然不肯放过这最后的机会,洋娃娃本来脸上带着笑,但听到我这个问题却突然将脸沉了下来,说:“你以为我们没有这样做过?其实我们派过很多人去找你,只不过最后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白痴,嗯,严格来说,是变成了失去记忆的人,我和楚江山都曾经亲自去看过你,我们感觉到了你身上有一股令我们感到害怕的东西,一直到最近,这种感觉才开始消失,所以我们才决定在这个时候动手。”
我听得目瞪口呆,真是活见鬼了,难道我身上有神功护体天神庇护?这也太******能扯了,但我知道洋娃娃这个时候完全没必要骗我,可是见鬼的那一直保护着我的东西,现在去了哪里?难道他不知道我现在随时就要被人给弄成白痴了么?
就算我骂破了天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那个保护我的东西既然已经离开了我,哪里还会回来?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先有了希望然后再被人剥夺了希望给的感觉真的是很不好受,我已经开始认命了,说:“最后两个问题,为什么你不直接对我进行夺舍?为什么明知道所谓做个明白鬼只不过是我的借口,我实际上是在拖延时间,而你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你要知道,电影里任何一个反派最后失败就是要么是自己的废话太多,要么就是给了对手太多的时间说废话,虽然这不是拍电影,但我想你一定也急着去那个地方,你说你可能来自那里。”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好了,我想他这么做,是因为想要等我过来。”
一道突兀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洋娃娃脸上倒是一片坦然,似乎早就算准了这个人会到来,随着一阵脚步声的渐渐临近,我感觉到有人走到了我的身边,就听他说道:“我老人家不过出去溜达了一下,你就这么不济事,真以为自己是唐僧了,没人护着都不行。”
随着他的这句话,我突然觉得自己身上渐渐恢复了力气,我急忙看向自己的身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老头,一身衣服乱糟糟的,看上去就和路边捡垃圾的老头差不多,问题是这个老头我见过,我发誓我这辈子的眼睛绝对没有今天现在睁大这么大,见鬼了,真的是见鬼了,这个老头,明明只存在于催眠世界里呀,就是那个通灵者董阿根,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上去居然高深莫测。
老头见我看着他,等了我一眼,说:“没用的东西,老子想放松下都不行。”
我完全摸不准这个老头的来历,对于他的谩骂只好唯唯诺诺的不敢回嘴,洋娃娃到好像是对他极为了解,而且似乎对他也很是尊敬,毕恭毕敬的给他上了一杯茶,说道:“您老人家知道,其实我有很多机会对他下手,一直都没动。”
老头眼睛又是一瞪:“你这是想和我讲条件?”
这老头又是瞪眼睛又是吹胡子,说话声音又大,我心想你要是去拍电视,马景涛张铁林哪里还有饭吃?只是看洋娃娃身为第一代帕胡,现在又兼融合了楚江山的记忆,却对他如此毕恭毕敬,这种话当然不敢说出口,只好在边上一声不吭,看着他们两个人聊天,尽管我什么也没听明白。
对于老头的责问,洋娃娃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是连声为自己辩解,大概是他的态度令老头满意,老头挥了挥手,说:“你可以走了,但是那个地方你就不用去了。”
洋娃娃脸色一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老头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他叹了口气,对着老头一个鞠躬,转身走了出去,直到这个时候,老头才转过身看着我,脸上嬉皮笑脸的样子也收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我。
我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小心翼翼的问:“请问,老人家您是谁?”
老人突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来说。”
我点了点头,老人又加了一句:“中间就算听不懂也不要打岔。”
我急忙点了点头,老人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开始说话:“你知道天机吧?”
我心想你不准我说话我还能怎么回答你?但有不能不表示自己知道这个,所以急忙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还想说我还知道天机就在我的脑袋里,可是现在不知道被谁给拿走了,而且好像我的脑袋里有人留下了什么东西,那个洋娃娃曾经看到过,只是他不肯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老头才不管我心里想什么,继续道:“都说天机是青山组织数千年研究的成果,这话也不算错,可是却不是你们所理解的那个青山,而是真正的青山”,他用手指了指头顶,说:“已经隐世了的青山。”
我心想这不是胡说八道嘛,这可是青山最后的守护者我的父亲告诉我的,天机还是在他们手上才改造得完美,和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青山有什么关系?
老头继续说道:“这事很难和你说清楚,换一个方式吧,就好比说有一户人家的小孩子,突然从家里跑出来,然后来到另外一个没有孩子的人家里,只不过那个小孩子那个时候已经满身都是泥巴,而且一路上经历了很多事,已经缺胳膊少腿了,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个人反而像是一只猴子,还是残废快死的那种猴子,而偏巧那户人家家底薄,人穷也没见过什么市面,又在穷乡僻壤没见过女人,他们连自己是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自然就更不知道有小孩子这种东西,于是就收留了他,结果小孩子慢慢的长大,渐渐的断了的手脚也长出来了,那户人家就以为是自己的饭菜可以让小孩子变成一个完整的人,其实这一切都是小孩子本身的能力,我这么说你能懂吧?”
我傻傻的看着老头,他的这些话我当然能听懂,所谓的小孩子指的就是天机,他本来的家指的是隐世的天机,而收留了他的那户人家不用说就是指隐居在世俗中虽然神秘但是还能被找到的青山遗脉,我小心翼翼的说:“您的意思是说其实根本就是有人拿到了残缺不全的天机,然后他自发的慢慢将自己补充到完善?”
老头勃然大怒:“都说了让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
我心想这不说话还怎么交流?再说了我不说话你还怎么继续往下说?老头骂完了之后又点了点头,说:“你这话说的其实也不算错,只不过有一个地方需要纠正,天机不是被别人拿走的,而是自己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的。”
我顿时傻了,心想天机不过是一些技术的资料,又不是人,走什么走?若不是怕他再骂我,我早就开口讽刺了。
老头大概知道我不信,又提高了声音道:“凭什么天机就不能走,他以前是个小孩,现在就是个老头,老子还不是照样从你脑袋里走出来了?”
在我无比震惊的眼神中,老头挥舞着手,大声说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都会以自己独有的方式生存和延续下去,不管他是什么!”
老头嚷嚷了一会,终于静了下来,说:“这句话你一定听过吧?”
我点了点头,我是在封门村时从我的分身口中听到这句话的,老头见我点了点头,继续道:“长话短说吧,天机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所携带的记忆已经不多,最终留在了两个刚出生的小孩身上,这就是第一代帕胡的来历,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随着第一代帕胡将这些记忆一代代的传授下去,天机本身也在慢慢的苏醒,一直到数千年后,他才真正的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后来被放在了你的脑子里。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或许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太久了,当天机苏醒的时候,居然产生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其中一个就是他们说的痴人,而另外一个当时稍微弱一点的,则是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
痴人害怕孤独,所以想要回到那个原来的地方,只是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回去,为此他不惜牺牲很多无辜者的性命,而且他很讨厌和我在一起,所以去偷了裹尸布,企图重新为自己找一具身躯,一旦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的身躯,我就再也无法控制他,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借用你的身体去拿走了裹尸布,最后抹去了他的记忆,这就是当年你突然失忆的原因。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还留下了楚江山,而当时的楚江山并没有显示出什么野心,再加上我对你心有愧疚,所以我写了一本《老宅》,将这些故事隐晦的藏在其中,谁知道最后被你的另外一个分身安排的人给改得乱七八糟,为了抹去痴人的记忆,我其实也是消耗极大,所以一直沉睡在你的脑子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有人想要对付你的时候帮你一把,比如说上次那个想对你夺舍的人。”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老头,他就是从我脑袋里面跑出来然后用他自己的方式进行生存的天机?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但也只有如此才可以解释我所遇见的一切,我再也顾不得自己随便开口会被他骂的危险,说:“为什么你要从那个地方出来?那里不是很美好吗?每个人都想要去。”
“自由!那里什么都有,唯独缺少了自由。自由不在于你是不是可以随意的走到,不在于你是不是可以随意的思想,而在于两者兼备,在那里的一切其实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所以,我们逃了出来,我们不是人类,所以我们少了许多顾忌,是的,是我们,我想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和我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不管是第一代帕胡还是历代那么多人都和你长得这么像?那是因为这是我们离开那个地方时最后所见的一个人就长成你这个样子,所以我们让每一个被我们选择了的人都长成和你一样,算是对那个世界的一种怀念。”
老头站起身来开始往外走去:“那个洋娃娃,不用多久就会忘记他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那些东西不应该属于这里,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就算是文明和科技的发展,也必须遵守他固有的规律,任何强行加入的手段最终智慧酿成悲剧,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自由。”
“我在这里依旧孤独,但是和自由比起来,我选择后则,就像当初我的选择一样!”
大街上人来人往,我站在街口,看着从我面前走过的人群,想要找到那些我熟悉的面孔,但是我一个也没看到,我沮丧的蹲在地上,用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想起那天老头最后对我说的话:“作为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我帮你复活了一些人,当然,如我先前所说,这一切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个世上出现,所以,你身上关于他们的记忆也将被我抹去,你必须去找到他们,只有你亲自去找到他们,你们之间的那些记忆才会完全恢复,才会记起你们是谁,不要问我如何找到他们,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你要相信你的感觉,你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你认识他,就是这么简单。”
因为这句话,我几乎跑遍了这个城市的所有角落,可是我没有碰到任何一个看上去觉得很熟悉的人,我沮丧的蹲在地上,心想那个死老头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不肯告诉我复活了谁,不肯告诉我复活了几个人,却又让我保留了对这段话的记忆,这不是在折磨人么?想到气愤处,我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因为用力过猛,拳背立刻冒出鲜血来,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哎呀,你受伤了,要不要带你去包扎下?”
我抬起头,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看到这个人,我的嘴角突然弯了起来,接着眼睛里开始开始湿润,那个人也是呆呆的看着我,渐渐的嘴角也生起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