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我选还是你选。”叶千涵闻言，不悦地看向祁帝，眼中满满的嫌弃，却不知，这世上敢这样看着祁帝的人，恐怕为数不多。
祁帝讪讪闭嘴，叶千涵又道：“我不想和这些千金一起，你看那天那个慕雪兰那么对我，她们不都在吗？结果呢，没有一个人帮我说话，这样的人，你指望能在危险的时候保护我？”
这话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就连一旁的慕予歌都不禁点点头。
君衍的余光看到慕予歌还有这样呆萌的一幕，不禁轻笑。
“君衍哥哥！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叶千涵横眉冷目道，小眼睛里发出的精光似乎在威胁着君衍，君衍咳了一声，道：“陛下，我觉得九公主说的有道理。”
祁帝沉默了一会儿，道：“嗯，小九说的是。”
“那，有没有那天没有来参加宴会的？”祁帝问道。
“的确有，但，她只怕不合适。”君衍说道，“柳氏千金柳如是。”
哦，就是那个，即将嫁入慕家的柳如是。
祁帝皱眉，“难道我大祁，还找不出一个可以伴读的女子？”
叶千涵撇嘴，“有啊，姐姐不就可以吗！姐姐还救过我呢！”说完，她朝着慕予歌笑笑，慕予歌脑袋里一瞬间划过一个想法，有些疑惑地看向君衍，君衍没有看她，但唇角勾起的笑，就回答了她。
但是祁帝并不看好慕予歌，只因她孱弱的身体，估计是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照顾叶千涵？君衍也知道这一点是慕予歌最大的阻碍。
“陛下，须缈书院不乏佼佼者，与其选一个事事拘泥于一格的千金贵女，倒不如选一个聪明的。”
祁帝看向慕予歌，慕予歌有一张精致得尤为天人的容颜，脑子也不笨，只可惜身体……不过……祁帝转念一想。
须缈书院出来的学子，都在朝廷上有很大的作为，在各国都有超凡的地位。不论她的身子，她的脸，便是最好的武器。美丽的女人不可怕，美丽又聪明的女人，有时候，比金戈铁马还危险。
“裳洛县主保护九公主有功，的确是一个好选择。”祁帝说道，又思虑了一番，道：“裳洛，你可愿意？”
慕予歌抬眸，淡笑道：“谢陛下隆恩。”
说什么保护九公主有功，都是假的。慕予歌心里想到，不过是觉得她可以利用罢了，慕予歌救九公主是因为知道她是九公主，这样的心思，不仅君衍明白，祁帝更加明白。
在九五至尊眼里，没有多少亲情的，更别提爱情。
如今五国并立，大祁能从曾经的小国变成如今的大国，祁帝功不可没。功劳越大的帝王，他的心思，便越没人能够猜得中。
这样的人聪明得可怕。
所以，也最孤独。
祁帝离开时，嘱咐君衍一会儿叫人把慕予歌送回去，毕竟是自己家女儿把人家叫来的，当然，他也有对慕予歌示好的意思，毕竟他以后，还想要利用慕予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