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儿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指还在宫主胸口的粉点上画圈圈。
“艾儿，面具下的这张脸很重要吗？”宫主说的很随意，但是那话语里却似有似无的带着一些情绪。
才被一场激情的肌肤缠绵耗去了体力的艾儿正呈现着疲态。尽管她本人是锻炼过的，可这具身体毕竟不是。而且这般疯狂的初次，让她兴奋之后也的确是困乏了。所以当宫主问出这话的时候，艾儿就迷糊着回答了：“其实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真心交付啊，虽然我喜欢你，但总不能连喜欢的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没有人希望自己爱的是个影子啊。话说回来，按照书里的定律，你这样的家伙一定是长的超帅，就是不知道是属于李俊基那样的媚啊，还是古天乐那样的帅，要是是吴尊那张脸的话，就更巴适（好的意思）了……”
艾儿迷糊着，流着口水，憧憬着面具下的容貌，就这么在宫主的怀里睡着了。
宫主看着她，将她停在自己胸口的手放好，拉着毯子给两人盖上了。
他看着她，看着那甜美的样子，想着她说的话，轻轻地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他将自己的胳膊抽出，艾儿似是不满的抓着他的胳膊，他一笑，指一扫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放好，盖好，起了身下床。
他将外衣往身上一套，便出了屋。
两掌相击之后，很快，他的身边就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红裳一个是黑影。
“黑影，去给我拿套全身的衣裳来！”宫主的声音平静而温。
“是。”那黑影一愣，答了就嗖嗖地去了。
“红裳，那孩子救了？”宫主伸手拢发问着。
“回宫主的话，已经送回她父母身边。”红裳低着头答着，眼看到了宫主衣袍之下依稀可见的腿，她知道宫主必是才……
“恩，夫人睡觉不安稳，我点了她的穴道，两个时辰后就会好，你陪着吧，等她醒了伺候她沐浴。对了，准备些‘玉肌露’给她。”
“是。”红裳心里有些高兴，看来她们总算没白辛苦。
“红裳，你说本宫这次该如何惩罚你们四美？”宫主的话语忽然就转成了冰冷，红裳立刻下跪：“……一切随宫主，四美觉无怨言。”
“哼！你们果然是心甘情愿啊！”宫主冰冷话语里死有些恼怒，“你们跟了我这些年，本宫的事你们知道的很多很多。虽说这次你们是有心为我，然，话太多。你们该知道本宫最不喜欢别人来左右，更不喜欢别人来讲本宫的事！”
“属下们知道错了，请宫主责罚，只是粉袖已经被属下打伤，求宫主念在她痴心一片的份上，就不要罚她了吧。”
“哼，在本宫这里何必求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对本宫而言，错就是错，没有借口！一样罚！”
“……是，属下领罚！请宫主降罚！”红裳等着宫主的处置安排。
宫主看着红裳，没有说话。他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在意她们说的话，为什么自己不早些出来阻止，何必就那么偷听着，看着艾儿的反应？也许，是该感谢她们。
黑影这个时候抱着一套紫色的衣服到了宫主的身边。
“是该罚你们，不过，这几日事情会很多，武林大会的事也要抓紧，姑且先放着，日后再说。”
“谢宫主！”红裳意外的感谢着。
“夫人救的那个胖子还有那个丫头你们一并带回来吧？”宫主说着就脱了外衣，丝毫不理会这是在屋外面，也不理会他的面前站着这两个人。
“回宫主的话，属下送完那女孩回来，见宫主留下的记号，就已经将那两人带回，现在安置在侧院。”红裳看着宫主脚部衣摆的打开，就知道宫主在换衣，一边答话，一边低着头伸手接衣。
“黑影安排人，去查查这两人的底细，尤其那个女的，毕竟咱们也是要去武林大会的，未免纰漏要仔细一些。”宫主穿套着衣裳交代着。
“是。”那黑影低着头应着。
宫主穿好了亵衣裹裤的，将那紫色的衣裳套上了身。“起来给我穿。”
红裳忙起了身，将手里接下的衣裳搭在了肩上，从黑影那里拿过腰带来，给宫主扎了起来。
“红裳，那个人，你除掉他。”宫主忽然一句话，使红裳一愣，忙扎着腰带：“宫主可说的是侧院的那位？”
“恩。”
“……宫主，属下斗胆问句为何？”红裳低着头为宫主扯着衣裳。
“现在你也开始问起不该问的了吗？还是说，关心则乱？”
“……”红裳一顿，明白宫主原是什么都知道的，立刻跪下：“红裳错了，红裳……”
“别以为本宫不清楚你们几个的心思。你错了？这事可不是你一个！我一直都懒的说，毕竟念着你们对我的心意，想着有他哄的你们也好。可是现在的他必须死！”他太清楚今天听到艾儿提到那人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他竟有些害怕，害怕被她误解，就说了自己去了浴池边的事，他还真是有些讨厌这种慌乱的感觉。“舍不得吗？难道要本宫亲自动手？”
“不，属下去杀！”红裳坚定的说着。
宫主点点头。
“黑影，风影那边可有消息？”
“今日收到消息‘入幻老人’已经先到了翠微山，似是和他们要在这次大会上攻击咱们地宫。”
“哼，想动我地宫？做梦！说我暴戾又如何？以为‘入幻’加入就能拿住我吗？痴心妄想！”宫主满眼的不屑。
“宫主，您要属下去查的事，属下也查到了。”
“讲。”
“夫人那日并未停在山脚行馆逗留，下人看到夫人是骑马去了山上的。”
宫主一听双眼眯着，话语如冰：“当真？”
“属下不只问了一个，的确没有停留。”黑影肯定的答着。
红裳一听知道宫主想到了什么，便开了口：“宫主，夫人这晚下山一日，许是在山上迷路，逗留了一日吧！”
宫主看了红裳一眼：“那只猴子呢？”
“小绿喜欢，一直逗弄着呢。”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红裳伺候着吧，黑影，我们走！”宫主说完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下，黑影也立刻跳了。
红裳则叹了口气，看向侧院，眼神里满是哀色。
宫主落了地，交代着黑影去准备些东西，他马上要去办事，忽然想到艾儿的话，便问了黑影，那胖子安置的地方，便自个过去了。
才到了那独立的小院就听见那胖子躺在院里的一张躺椅上十分惬意的玩弄着一个会发出声音的东西。她身边那女子则爬在一边的桌子上打瞌睡。
宫主朝那胖子走过去，刚到跟前，那女子忽然一个跃起，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朝他袭来，嘴里还叫着：“老爷小心！”
宫主身子一扭就让了开来，就看到那胖子头到没抬的说到：“摸丝，摸丝，自己人！”
宫主眼一眯，收了架子。
那女子一听，那眼眯着似是看向宫主道：“啥玩意那么银亮的啊？”
宫主一听，说到：“难道你看不清我？”
那女子一听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这眼睛特怪，你说我不是瞎子吧，可跟前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模糊的就一个影。可你说我是瞎子吧，偏偏远处的看的清楚的很，人家看不到的，我都能看到！”
宫主似是嘴角一扬，什么都没说的，走到了胖子跟前，问着：“你认识不认识李俊基，古天乐，还有个叫吴尊的？”
赢胖子玩魂斗罗是到了闭眼都能过关的地步，所以听到旁边有人问话，手是下意识的飞快按键，头却抬了起来回答到：“认丝，额天天在电视上见泥！咋，你也认丝？”
电视？宫主想着这是什么地方说着：“不认识。这不才问你吗？你能否给我说下他们三人的相貌？”
赢胖子看着宫主脸上的面具说到：“咋，你犯丝咧？”
“恩？”宫主没懂。
赢胖子挠挠头：“额说不来普通话，就是所，你丝不丝干了啥坏事做了牢咧！不然你说你挂个铁壳子组啥？”对于这位始皇帝来说，他把宫主面具当成那时的刑法，就是把烧红的铁面生生的带在人的脸上，使被烫伤的部分和铁面粘在一起，从此都是铁面。
宫主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没说话。
赢胖子摇了下头：“哎，弄了半天瓜女子追的还是个罪犯。”
“我在请你告诉我那三个人的相貌。”宫主懒的理胖子这些奇怪的话，他只想知道那三个人。
“说实话，额是认丝，但是你要额具体说，额说不来。只觉得那姓李的要是那会儿在额那儿，额也会想玩哈地，那眼睛真就跟狐狸一样，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有媚态。那个古天乐嘛，额摸感觉，黑煤似地，李师师那女子说他很性感，额莫看出来，性感？还是******（AV女/优）看着有感觉，邦子都说丝。不过那怂（人）好象跑到额的秦国去过，但是额根本不记得额认得他嘛！那个吴尊嘛，好象是包子看的那个，那个叫‘偷偷爱着你’里的，小伙子张的不错，包子天天都给强子说，要是强子有那么帅就好咧。”赢胖子才说完，手里的游戏机就发出了过关的声音。
宫主听的虽说是稀里糊涂，什么包子棒子的，但是大体明白，姓李的比女人媚，姓古的黑，但是被个女的说性感，那姓吴的长的不错，什么偷偷爱着你。这艾儿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难道这三个人都和她……
“额觉得，其实最帅的是那个‘英雄’里演额的人，虽说额其实莫他想的那么深，额就是怕被人家打了先打别人的，但是额觉得他的气质和额还是很像的！”赢胖子说着大笑起来，还好他挖自己坟的时候，又看了次，才搞清楚那个皇帝是他。
宫主被胖子一打岔，也丢了想法，眼一扫才注意到胖子手里奇怪的东西，看着里面那人拳脚招招，身边一些人和奇怪的东西被打飞然后就没了，不由的好奇就凑在那里看了起来，结果看着看着就问起胖子：
“那里面的，是人？”
“丝，可不丝人嘛。额还没费一个泥！”
“能不能叫他出来和我打？”
胖子一愣说到：“你咋和柯子一样咧，强子说咧，那是假人！额给你说，歪叫游戏机。那人只能在里头出不来！”
“那有办法让我进去和他打不？”宫主看着里面的家伙那连续的空踢很有点兴趣。
胖子看了宫主一眼，说到：“你要丝想打，额教你，反正额也莫丝做。”
宫主一抬头看了下院门说到：“以后吧。”说完就走了，他还要和黑影去做些事呢。
赢胖子看着宫主的背影一笑，继续玩，那女子则又趴回了桌上。
宫主出了屋，黑影已经背着东西等在门口，宫主想着刚才胖子说的话摸了下脸上的面具嘴角一笑，说到：“走吧！”
时间如流水，等艾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她一睁眼看到跟前没人，就忙转身去寻，结果就看到红裳坐在屋里，正看着她。
“夫人，醒了？沐浴的香汤已经备好，红裳伺候你洗下吧。”
“他呢？宫主呢？”艾儿问着。
“宫主当然是去处理事物去了，虽说我们现在不在宫里，可这江湖里的事，宫主还是要操心的啊！”说着红裳就到了艾儿的床前，掀了艾儿的被子欲扶她沐浴。
那腿间干涸了的红与白交汇着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夺目，艾儿羞的夹腿，欲遮掩，却被红裳一把扶了起来。
“夫人快去洗洗吧。”艾儿只好红着脸，被红裳扶进了侧面的屏风之后。温热的水上漂浮着采撷而下的一束束或黄或白的挂花花朵，那俗成九里飘香的桂花香气在热热地水温蒸腾里将人包裹。
红裳拿着帕子帮艾儿擦洗着，那棉布擦拭过的地方可以看到种种****之后留下的草莓引子。看着那些引子，红裳可以想想到在这房内，他们二人是怎样的旖旎之色，不由的想到那个侧院里等会要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心，疼着，手微微的颤抖了。
“红裳，宫主平常有对你们温和过吗？”艾儿轻轻地问着，带着自己的小心思。
“宫主从来都是冷冷地。”红裳压着自己的感触，继续擦拭着。
“你们都喜欢他，对不对？”艾儿转了头。
“夫人为何这么问？地宫里的女子都是宫主的人。”
“红裳，你知道我的意思。是，都是宫主的人，可有些人有心，有些人无心，而你们，我觉得不仅有心也有爱，对吗？”
“四美都是宫主的女人，一心侍奉宫主，自然是爱宫主的。”红裳答着，她说的是实话。
“可我觉得，你们又爱又不爱！”艾儿很坚定的说着：“也许你们是被从小就灌输了是她的人的思想，然后呢，我也承认他很厉害，也的确吸引人，但是你们能告诉我那些话，那些事，就可以看出来，你们的爱其实属于伟大型的，因为想着成全他和我，因为你们觉得他心里装着我，对不对？”
“夫人，您本来就是宫主一直惦念的人，我们都是下属，自然是该提醒的。”
“不，我看过很多故事，通常这样帮忙的就两种，要不就是爱的太深，伟大到愿意牺牲而去成全，还有一种则是表面对你好，实际上是藏着心思想害人的。”
“夫人？”红裳一听诧异之下，丢了手里的棉布，跪在了木桶旁：“夫人为何这么说？你若觉得四美占了宫主的心思，觉得我们碍眼，大可要了我们的命去，以夫人现在的情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们姐妹本也就没指望与夫人成朋友，当初如此，现在亦如此，我们只是不希望看到宫主那份心痛！”
“红裳姐姐，所以我才说你们爱宫主啊，可是除了粉袖，你们却都不是真的爱，因为你们希望宫主和我在一起，却太理智了，都不会发怒，而粉袖不一样，她是因为宫主喜欢我才愿意帮我，可是如果我不是宫主唯一在意的人，我相信，她更愿意杀我，你说我说的对吗？”艾儿看着跪地的红裳微笑的说着。
“夫人？”红裳略一诧异也就平静了，“夫人说的没错，我们四个里面都曾满目只有宫主，而心中对你即羡慕又愤恨。但是看到宫主对你笑，对你说话温柔的样子，我们都曾做着那片刻换做你的梦。但是我们知道那不可能，后来，我们四个恐怕也就是粉袖最执着了吧，而我们三个也已经清楚无望的事还是别想的好。”
“宫主有替身，对吗？”艾儿问的很认真。
“夫人说笑了吧。”红裳的眼略一闪，便成不解的样子。
“今天我看到的树下之人，还有那个，那个在那边院子里的，是宫主的替身对吗？”艾儿问着。
“夫人你……”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艾儿笑着却让红裳心惊。“因为你们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宫主，或者说是粉袖想知道，对吧？你们其中一个装成了宫主用背影给我看，然后等我跑下去后，故意又引我去了那院子。让我看到那一幕。你们也许就是想气气我，想着让我明白自己的心，对吗？”艾儿说完，伸手给了红裳：“起来吧，看你这么跪着，还真是会让我感觉良好，不过我的确要谢谢你，姐姐。”
红裳诧异着起了身，但是还是问到：“夫人为什么要说谢我呢？”
“谢你为了让我醒悟我对他的感情，而让我看到那一幕，那个身下的女人是你，对吗？”
红裳一听，向后一退：“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没想到的，是我叫你陪我买东西，你老不时的盯我，我就觉得你干吗老注意我呢，后来我想啊想的就知道了。”艾儿撒了谎，就凭她怎么会猜的到，想的到，这一切不过是莫愁告诉她的罢了。
红裳没有说话，沉默着，最后喃喃到：“他是宫主的替身，是宫主出去办事的时候，用来应付一些场面的人。”
艾儿一听，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看吧，我就知道。你帮我谢谢他，谢谢他那么奋力的演出哦！”艾儿说完就扭头继续擦洗去了。
红裳的眼里闪过一些哀色，默默的拿起棉布为艾儿继续擦起来。
“夫人，你说，爱一个人有错吗？”红裳突然问了起来。
“错？”艾儿一愣随即摆出一副哲理大师的样子说到：“怎么会有错呢？心是会自己选择良人的啊。听我说，一颗心容不下两个人！”艾儿别的没有，爱情哲理多的是，那个故事里会没有这些呢？
“一颗心容不下两个人？”红裳喃喃着。
“对啊，我想你们其实该清楚，我根本不是莫愁，我就是个借尸还魂的人。其实当我听到宫主和莫愁当初的事，我很想告诉飒的，无论谁是谁的替身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喜欢的是哪个要分清，不要最后丢到了自己喜欢的，却去守着一个影子，一边爱着一边心痛。等到最后才知道，原来把爱人给丢了。”
“分清？”红裳重复着。
“对啊，人很容易迷失在情感中，但总有清醒的时候，总能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我当初只觉得讨厌飒，当我误以为自己被他给那啥的时候，我还说我要报复他的，可是当我发现他原来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痛，痛的我明白原来我早爱上了他，却欺骗自己他不是我的男主角。当我去买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让他知道他到底惦念的是谁，却不曾想，当我把鞭子抽到他身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痛。”
“你爱宫主？”
“恩”艾儿点点头。
红裳没再说话，帮艾儿清洗着。等到清洗完，伺候艾儿换上一身漂亮的粉花裙子的时候，红裳掏出了一个瓷瓶。
“宫主叫我喂你的，这是止痛的。”说着就倒出了一颗药丸递给了艾儿。
艾儿想都没想的就吃了下去，对着红裳笑了。
红裳看着那笑，收了瓶子，“红裳出去了，夫人先休息下。估计宫主快回来了。属下叫人送吃的上来。”
“哦，好。”艾儿点点头，去床上寻找下午的记忆去了。
红裳出了门，喃喃到：“夫人，对不起。”
她的身影朝着侧院而去，艾儿的一席话，已经让她明白自己的心究竟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