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说到等级,云乾简单说道:“深度洗浊是最高级,我和秦照的都属于高级,比你低了一级,等级越高越容易和灵物达成天地契约,你的小白,大概就是主动和你契约的一个灵物,这十分难得,至少,我没有听过有这样的事情,也许是我孤陋寡闻,我不确定。
如果秦照这次能熬过去,那他便与你一样极容易契约到灵物。前提是,必须找到灵物,这世界,灵物极少。”
“他应该能熬过去的吧,你不是给了药他,他又那么厉害。”
云乾听到她夸某人厉害的时候,仔细的品尝了一下心里冒出来的酸味,真酸,酸到完全不想说话。
还是苏葵半天没见云乾再说话,只得自己又说道:“好了,我既然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不妨再多告诉你一个也没关系,其实我根本没有师门,我就是自学的,所以也没有师门典籍这回事,现在怎么办,我觉得刚才被小白一捣乱,那几个人虽然会死,却不会死得和其他人一样树皮黑,到时候别人肯定会来问我,我师门典籍对这种病例到底是怎么记载的?
我要如何回答?
你博学多才,你给我编个故事吧!”双眼充满期望的看着云乾。找到帮手真是好极了。
云乾一头黑线。
从他知道苏葵真的认识草药之后,就开始查苏葵的三代,以及她周边的亲朋好友,以及她过去几年的行踪,的确是完完全全没有查到任何她与什么高人有过接触的痕迹。
她接触的人,要么是亲戚,要么是丫头侍卫,自己都一度怀疑,是不是换了一个人?加入师门的是现在的苏葵,而过去的苏葵并没有加入过师门,但偏偏,他确信自己不会看错,这根本是同一个人。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被告知是自学的……
好吧,他全部白查了。
只是,真不明白,是什么脑子,才能自学出闻所未闻的银针之法?
苏葵在一边催促道:“你倒是说呀,我们要编个什么故事?”
云乾收了收心,现在不是想王妃怎么自学出银针之法的时候,而是要想一个王妃“师门”的典籍故事。
若是以前,云乾铁定给她一个冷眼,然后释放冷气让她缩到角落里去,别叽叽喳喳!
但是现在,当真是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他输了,他就要任劳任怨的编师门故事了,为了讨好自己的王妃,这故事,得好好编。
云乾立即出主意道:“就说,当年看典籍的时候你年纪还小,记不清楚了。”
苏葵喔着嘴型:“就这么简单?”说好的故事呢?怎么觉得好空洞呢。
云乾稳抄胜券般:“嗯。”
苏葵立即反问:“如果都记不清楚了,我能准确的往他们脑门上扎一针吗?这要如何解释?你要知道,因为小白通过银针吸食了小绿点的缘故,这针肯定是有效的,那些人即便救不活也不会再身体萎缩发黑了,就等着太医们发现了。”
云乾略皱了一下眉,补充道:“那就说,只记得要扎头部,其他的不记得了。”
苏葵咬了咬牙,这真的是在帮她编故事吗?
“那为何要扎头部,扎头部起到一个什么作用呢?作为一个名医门派,这个总得提一提吧,加上我记忆力从小到大超好的,你说我看了之后只记得要扎人脑袋,连能起到什么作用都没记住就扎了,谁信?”
他王妃从小到大记忆力都超好的吗?他不知道啊!他都不知道的事情,别人应该更加不知道吧?
好吧,他不想逆了王妃的意,既然王妃不满意,那接着编:“只记得要扎头部可以缓解病情,最后病人还是死了,典籍也就只能记载到这里了。”疗效就是能缓解病情,现在王妃提到的一样都不差了吧。云乾自己觉得挺满意,编得还行,一直面带微笑的坦然接受苏葵的注视。
苏葵却十分质疑地说道:“你到底会不会编故事?至少要加点病情的变化。比如用了什么药,第一阶段出现什么症状,第二阶段出现什么变故,第三阶段的终极新药尝试,最后病人才死了,这才叫医学典籍懂吗?”也就是案例:“哪能一点病人的变化都不说,就直接说死了呢!这么不严谨的典籍,我们门派肯定不会有!”
“需要,这么复杂的吗?”
“当然,我把方方面面都说了,说得越详细,不就越显得我师门高端大气,医术千变万化,十分让人信服,瞬间得到太医们的认可,以及敬仰!奠定我派实力深厚的底蕴!”时刻抓住机会打师门的广告,营造自己背景强大的假象。她背后没有天药殿,但她背后有一个庞大的,资历深厚的,淡泊名利的,真正的古老大派。回去还得查查天药殿成立的时间,编写师门介绍的时候,成立时间得早过天药殿,这就叫资历,懂不。
云乾真的很想让他王妃快醒醒,你们派就你一个人,心大到想瞬间让太医们认可也就罢了,谁让他王妃有小白呢,有小白就能治刚才那种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罕见病例,但你还要把师门弄到瞬间让太医们敬仰的地步!知道太医是他们云国从三百多个城中选拔出来的最优吗?他王妃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云乾虽然觉得自己王妃心大,但还是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那就这样编吧。”必要的时候,还是听王妃的没错,几乎是无师自通的想到了这一点,然后表示出了相应的态度,支持王妃,获得王妃好感。
苏葵却觉得云乾虽然答应在帮她编故事,可觉得他实在太不走心了,分明是她说什么,他就什么。
而且你听听,你说得有道理,那就这么编吧,这是多随便的态度,随便到苏葵都听不下去了:“你是在敷衍我吧,你不想帮我编你就说嘛。”敷衍本王妃这种坏毛病,一定要指出来!不能看他长得帅,又有地位,就给他面子,惯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