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雅见南宫笛羽笑得有些瘆人,顿时鸡皮疙瘩起了全身。不过她马上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笛羽,木祠呢?木祠在哪?!”萧致雅有些激动,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这下南宫笛羽有些犯难,怎么办?是该告诉她真相,还是瞒着她?
最后,南宫笛羽还是决定告诉她:“他为了救你,死了。”
“你说什么!”萧致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趔趄地后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上了桌子瘫软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
南宫笛羽想过去扶她,可是被她躲开了。萧致雅口中碎碎念叨着什么,忽而盯向南宫笛羽,眼神里带着幽怨:“你为什么不救他?!你不是神么?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一定有对不对!我,我用命换可不可以?!”
南宫笛羽看着眼前的女子,神情复杂。
这两个,还真是相似。一个用妖丹要救她,一个想用命去换他。
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候选爱神,管得是人间姻缘,又不是生死大难!
无奈,南宫笛羽只好小心地说:“对不起。我并没有办法救他。”眼神有些闪躲,南宫笛羽不敢直视萧致雅的眼睛,那里面有她最不愿看见的绝望。
萧致雅眼神溃散,“没……关,息。我一点……都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萧致雅哭了,不在乎?怎么会不在乎?!
原来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在乎!很在乎很在乎!木祠,那个呆呆愣愣只对自己好的妖精,没有了。
她真的好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像他表明心意?为什么不敢大声的说出来,为什么不大声的对他说,她爱他!她萧致雅爱他木祠!
可是……这一切,以后都只能是幻想!
良久,萧致雅终于对南宫笛羽说:“对不起失态了。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好吗?”
“好。”南宫笛羽应下,随手给她下了个结界,怕她做傻事。
南宫笛羽扶她坐到床上,然后出去了,还贴心的带上了门。她一转身,目光如炬,不论是什么,木祠,她救得救,不救也得救!
南宫笛羽暗自思索,掌管生死的,恐怕也就只会有阎王了吧?要去一趟地府么?
可是她不得不考虑一些事情,“究极。”
“嗯?”究极刚才一直在南宫笛羽的身体里看着萧致雅,深深的感觉到,女人这神奇的生物,真是水做的!
“如果再去一趟地府,你有没有问题?”南宫笛羽说出了她的顾虑。
“当然没有问题!”
笑话!一个小小的地府要是他都进不去,还称什么尊!?只是·……
究极也是有担心的事的。因为他感觉到,哦不,是看到,自从那次南宫笛羽从地府回来,打开了那本书开始,他就在她体内看见了……呃……一个蛋。
还是一个粉嫩嫩的蛋。最主要的是。这个蛋,听得懂他说话,还有反应。
究极在纠结,到底要不到告诉他那个笨蛋主人呢?貌似她还不知道呢。
最后,那尊大神决定,让她自己意识意识,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南宫笛羽果真到了地府,拜见了阎王。
司徒阎还是摆着一副冷脸,问道:“何事?”
南宫笛羽轻轻一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来还个东西。”随后右手一掏,“来,《制解》,拿回去吧?那个孟婆我也没必要当了吧?”
司徒阎脸色一沉,语气也有些不善:“小丫头,我地府孟婆是你想当就当,想放就放呢?”
“况且,这个职位本王没让你永远守着这孟婆桥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南宫笛羽被他说得都有些心虚了,可后来一想,她本来就是借得那本书好吗?!现在还回去还不对了?想到这些南宫笛羽又来了底气:“阎王啊,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司徒阎听着这个歪理狠狠地挑了挑眉。没说话。
“而且吧,这次来还有一事相求。”
“说!”
身旁的墨节眼珠子又瞪下来了!这是什么节奏?!王脑袋坏掉了?以往遇到这种人王那里还会让这个与他顶嘴的人活这么长时间!不由得,墨节看向南宫笛羽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南宫笛羽收起笑脸,一脸正色道:“想让阎王大人查个魂。”
“谁?”司徒阎心中一顿,原来是为了那个小妖来的。
“木祠。”
南宫笛羽哪里知道这时候人家已经答应了别人要救小妖,然后后来就悲哀的被人摆了一道。
“哦?本王凭什么听你的?你一不是我界的人,二不是我的属下,你有什么资格请本王办事?”
南宫笛羽这么一听,貌似有些道理……
然后特厚脸皮的笑笑说:“阎王说什么呢!我不是孟婆嘛?”
司徒阎眼角抽了抽,“可是你刚才说不当孟婆了。”
南宫笛羽不要脸的笑:“谁说过?谁说过?我怎么不记得?《制解》明明就在我这放着呀?我不是孟婆谁是?”说罢又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是谁敢造谣阎王大人清点的孟婆!对吧王?”
究极红着脸躲在角落里,哎呀妈呀!他怎么会攀上这么个不要脸的主人?!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她身上了!
但是究极不知道,以后南宫笛羽办的一件事才叫毁他的一世英明呢!这才哪跟哪?
司徒阎好笑又无语地看着在一旁胡说八道又胡扯的南宫笛羽,忽然觉得这人有时很不可理喻,可偏偏这人身上还藏着很重要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本王确实也没有什么理由不顾短。”司徒阎略微思索。又说:“木祠,三魂七魄仅存一魂一魄,一般会游离在他心里最留恋的地方徘徊,直到覆灭。时间,只剩下三天。”
南宫笛羽一愣,三天?她陷入了沉思,三天,到底哪里才是他最留恋的地方?唯一的办法,恐怕只有问一下萧致雅。
南宫笛羽拱手行礼道:“谢过王。”
然后风一般地走了,只剩三天,时间紧迫啊!
她这么一走,没看到身后那个人珠帘里的邪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