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皇宫异常的森严,黄墙红瓦诉说着皇宫的尊贵,被带入了皇后的凤栖宫,整齐的侍卫站成了两排严阵以待的等着千绝的到来。
“皇后,犯人已经带到。”李公公快速的走上前来,对着上位的王皇后行礼着,随后又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好大的胆子!”啪的一声,怒喝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四十多岁的王皇后怒着高贵的面容,一拍桌子,大步的从宫殿里走了出来。
妆容美丽的脸上带着阴狠愤怒的盯着院子里被押住的千绝,勾着眼,冷声的质问着千绝,“不过是一个贱婢,竟然还敢行凶泛上,以为你是将军府的人就可以逃避国法了吗?来人给本宫立刻杖毙,以儆效尤!”
“母后,这终究是将军府的人,听说她深得冷将军的喜欢。”董娇红着眼眶,低声的对着王皇后开口,哽咽着,梨花带雨的脸上闪过阴狠和毒辣,出口的声音确实异常的温柔大度,“母后,直接杖毙了,只怕会让冷将军嫉恨殿下。”
“哼,冷凌央不过是一个将军,晨儿可是堂堂太子殿下,饶是杖毙了这个贱婢,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被火上浇油着,王皇后眼中怒火燃烧的更旺盛着,拍了拍董娇的手,“母后知道你为晨儿考虑,可是这一次实在是这个将军府欺人太甚,一个贱婢,竟然刚伤了丞相的独子,满门抄斩也不为过,李公公动手!”
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侍卫,千绝审视的看着盛怒之下的王皇后和一旁的太子妃董娇,这里是王权至上,冷凌央答应了会处理,所以他一定会赶过来。
没有多做挣扎,任由两个侍卫反手扣住她的肩膀,千绝看着一个太监快速的拿着麻绳和木棍,第一次她信任一个人,将她的命交到了他的手上,否则她定然会徒手打出凤栖宫,只怕到时候这犯上的罪名就落实了。
被绑在了刑架上,两个侍卫已经接过粗壮的木棍,千绝保持着沉默着,安静的等待着,直到耳后有着木棍高举的声响,难道冷凌央不会来?
思虑着,千绝心扑通扑通的加快跳动着,忽然脚步声从殿外响了起来,一抹笑容染上千绝清冷的脸庞,他终于来了。
“住手,母后,这是怎么了?”李旭晨儒雅的嗓音响了起来,对着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和煦的目光看向被绑住的千绝,就是这个丫头吗?
心颤抖着,莫名的感觉在胸口缠绕着,千绝抬起眼看向走过来的李旭晨,清晨的阳光之下,他一身金色的太子锦袍,耀眼的如同走入凡尘的神帝,俊朗出色的脸庞上有着柔和而温暖的笑容,一双眼眸温润若玉,静静的打量着自己,眼中带着温柔,带着好奇,却是那般的温暖,足可以让人卸下心房。
“母后,这事情让儿臣来处理。”李旭晨再次笑着开口,这个丫头竟然没有一点的害怕,果真有趣的很,难道深的冷凌央的喜欢,带入了麒麟院。
李旭晨走过来亲自的解开绑住千绝的绳子,看着她手腕上一圈被摩擦出来的血痕,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修长而冰冷的指尖轻轻的擦过,似乎无比的怜惜,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喃,“疼吗?没事了。”
“晨儿,你不知道,这个贱婢竟然敢行凶,如今明远还在太医那里治疗,只怕日后再也不能……”看到唯一的儿子,王皇后冷怒的脸色终于舒缓了几分,恶狠狠的指出了千绝的罪行,而一旁的董娇悲从心头来,不由哽咽的呜咽着。
听到王皇后的指控,李旭晨将和煦的眼神扫过得到自由之后,冷漠站在一旁的千绝,她这个样子看来是承认了,断子绝孙,她怎么有那么的力气,明远虽然不学无术,终究是个男子,也学过一点花拳绣腿。
“母后,这事牵扯到将军府,还需要调查清楚。”幽幽的声音清润如同山泉,冷风席卷而来,
为千绝辩解的李旭晨只感觉胸口闷的难受,不由的低声咳嗽起来,阳光之下的温暖脸庞此刻却苍白了几分。
“殿下,你没事吧,快进屋子来,早晨风寒。”董娇快速的抹去泪水,担忧的小跑过来,温柔的拍着李旭晨的后背,哭的通红的双眼,带着憔悴,带着几分的凄楚,看起来让人格外的不舍。
“不用担心,老毛病了。”李旭晨安抚着董娇,可是目光却看向一旁的千绝,似乎这话是对她说的一般,微微颔首,任由董娇扶着自己走向大殿。
为什么他咳嗽,看着那苍白的脸,自己竟然会感觉到压抑的酸楚,似乎痛的是自己一般,千绝凝着眉头看着白衣胜雪的李旭晨,他太过于亲切,似乎和自己是故交一般。
安静里,一道传唤声却远远的响了起来,一个太监快速的跑了过来,跪在地上,“回禀皇后,冷将军和席统领求见。”
冷凌央和席火滕都来了,王皇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院子里的千绝,冷冷一笑,也好,今天她倒要看看冷凌央如何徇私枉法!大红豆蔻的手一挥,王皇后高傲的开口,“宣。”
“冷将军在宫里的消息还真是快捷,看来耳目众多啊。”回廊之下,王皇后讥讽的看着一身黑袍走过来的冷凌央,眼中多了股嫉恨,皇上究竟在想什么,冷凌央的权利已经快要大的可以谋反了,皇上竟然半点不约束,反而放纵,导致朝廷上那些大臣都以冷凌央马首是瞻,根本不将晨儿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皇后说笑了,不知道臣的家眷犯了什么错?”冷凌央朗然的开口,鹰隼般的黑眸里却流露出了温柔,大步的走向了千绝,当扫过她皓腕上的血痕时,原本冷寂的脸庞倏地严厉了几分,冷厉如霜的眼神扫过一旁拿着麻绳和棍子的侍卫,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